终于门口守卫看不下去了,跑去禀报了邹修远。
邹修远跑到门口,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正跪在大门口,女人长得不算十分好看,但是很耐看,眉清目秀。
“你是何人?为何要跪在将军府的门口?”邹修远问。
来跪将军府,这有点奇怪了。
女人抬起头,看见邹修远,说:“邹公子。”
说着,女人对着邹修远磕了几个头,那头磕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个头下去,额头都破了。
“喂喂喂,你等等……”邹修远连忙去拦着女人,这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就先磕起头来了啊!“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一上来就跪啊!”
女人被邹修远按住,不能再磕头,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邹公子,我知道,青鸣少爷对不起你,对不起将军府,我求邹公子让我代青鸣少爷受过,只求你们放过青鸣少爷,对我要杀要剐做牛做马我无半句怨言。”女人对邹修远说。
“你……是风青鸣的什么人?”邹修远问。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女人垂眸说。
“没有什么关系你要为他跪地磕头,还说要代他受罚?”邹修远说。
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不不不,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女人说。
“你这样说我完全没有办法回答你。”邹修远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眼前的女人,“你先起来好不好?然后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人突然冒出来,还跪着不肯起来,这让他怎么跟她好好谈。
女人摇头,“求邹公子答应我,不然我不起来……”
“你……”邹修远拿女人没办法。
“赖在地上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回头,就见轩辕笑凡刚好出门。
女人闻言一惊,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想要求人,就好好地按照你求的人的意思做,还说什么做牛做马,现在让你起来都没听,还期待你以后能好好听话?”轩辕笑凡嗤笑说。
女人被轩辕笑凡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赶紧站起来。
只是她跪得太久了,腿脚早就麻木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还好邹修远扶了她一把。
轩辕笑凡等女人站稳了,再对她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该听过吧?风青鸣手脚双全,才智兼备,他犯下的错凭什么要一个女人来代他承担,就算你有这个想法,你觉得我们凭什么答应你?”
女人慌了,“公子,我知道我的要求过分,可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他……”
女人泪如雨下。
看到女人哭,邹修远咒骂了一句,“风青鸣骗我们也就算了,还骗女人!老子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他了!”
“不!不要这样说青鸣少爷!”女人急了,“不要这样误会青鸣,邹公子,青鸣少爷他很在乎你,很重视你这个好兄弟的,他很多次都提起过你,他牢牢地记得你们过往十多年里面的对酒当歌,风霜雨露。”
“记得是记得,只不过就是一场骗局。”邹修远冷哼道。
女人忙摇头,“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的……他只是想见他娘……”
“见他娘?”邹修远问。
女人点头,咬了咬嘴唇,“青鸣很多年没有见过他娘了,他爹给他开出的条件,就是要他……拿到将军府的河图洛书……”
风青鸣的父亲风睿博给风青鸣开出的条件,要他把邹家的河图洛书拿给他,就同意他见他娘一面。
这是一个十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生母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那座别院里面过得好不好,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变老,想不想念他这个不孝的儿子……
风青鸣十岁之前和自己的生母相依为命,对父亲对风家主院没有任何记忆和印象,然而,十岁的时候,他被他的父亲以继承人的身份接回了风家,风家以继承人的要求培养了他,要他改叫风家当家夫人做娘,不准再见自己的生母。
这么多年,风青鸣在风睿博的面前表现得几乎完美,不可挑剔。
然而……在他的心里面,永远有一处柔软,那就是他的母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有表现好,他的父亲对养在别院里的生母会好一点,只要他在主母和妹妹的面前表现好一点,她们就不会去为难他的生母……
然而这十多年来,即便逢年过节,他也没有再见过他的生母。
直到……一段时间前,风睿博生病,风青鸣取回了血狐血,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经历过生死一线的风睿博更加地执着于河图洛书,他直到河图洛书在邹家,而自己的儿子风青鸣与邹家儿子交好,是最有可能拿到河图洛书的。
于是风睿博给风青鸣开出了条件,而风青鸣……
风青鸣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生母的事情邹修远知道,只是他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和他偷河图洛书联系到一起。
轩辕笑凡问女人:“所以你到底是谁?你说你爱慕风青鸣,一个爱恋他的女人是怎么知道他这么多的事情的?”
“我是他的侍女。”女人说,“我叫夕颜。”
风青鸣被接回风仪山庄主宅之后,夕颜就是风青鸣的侍女。风青鸣十岁,夕颜八岁,如今风青鸣二十五岁,夕颜二十三岁。
在夕颜十八岁的时候,风青鸣曾想要放她离开风仪山庄,让她嫁人去,然而夕颜拒绝了,自愿继续留在风仪山庄,一辈子伺候风青鸣。
然而夕颜从来没有说过,那是因为她喜欢他。
她是奴,他是主,于她而言,喜欢他是一种奢望。能够一辈子地看着他陪着他,就够了。
“邹公子,夕颜求你,让青鸣少爷出来吧,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抵他的过,我……”夕颜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方法可以帮风青鸣。
邹修远转过头来看轩辕笑凡……
轩辕笑凡说:“刚才你说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可以是吧?那好,你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