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君早早醒来,下楼时云倾辞和月弥早已在大堂内等候。
“阿辞,你醒的可真早。”月倾君朝着云倾辞伸了个懒腰,傻傻一笑。云倾辞含笑颔首,从白袍下伸出一只手。
月倾君会意,笑着奔过去。云倾辞牵的极紧,似在不安什么。“出什么事了?”月倾君问。
云倾辞深深望她一眼,秀眉紧蹙。
“你昨夜…。”云倾辞欲言又止,神色极为不安。月倾君疑惑偏头,“我怎么了?”
满是疑惑的回答,却教云倾辞愣在原地,然后魂不守舍的回答,“没我在身侧,睡的可好?”语气极为轻佻。
月倾君薄怒,一掌呼之,被云倾辞轻而易举握住。“好了,倾倾,我们启程吧。”
月倾君呆,想起自己的正经事,点头赞成。
月弥也是那一千个一百个愿意呀。主上和主母秀恩爱真是太旁若无啦!真是太气人啦!改明非得让流末给他介绍一个。
三人快马加鞭,不过一日,便赶到了烈焰山脉。距离极了乐城,还有十座城池。
月倾君本想继续赶路,却被一路人拦住。
“这位公子,请问这是何处?”凤辇中,出来了一位女子。
身若扶风,面如桃脂。一双杏眼满是风情万种;柳眉轻佻,媚态百生。一身白衣翩翩,衬得她更入梦幻一般。而她此时直直盯着月倾辞,目不转睛。
呵呵…。
好不爽…。
又被无视了…。
月倾君微笑脸,右手轻轻撞云倾辞,一脸疑惑,眼内却闪过趣味。
“月辞哥哥,她是谁啊?”
云倾辞笑,抬手轻轻抚摸月倾君的秀发。刚想开口,便被那女子打断。“我叫曲莳翎,南平城人。”
曲莳翎弱弱一笑,然后向月倾辞慢慢走去。
“这位…。”曲莳翎好似困难皱眉,又豁然开朗,“月公子,不知你是哪方人士?”
云倾辞从始至终都未理会,眼看曲莳翎脸色越来越难看,月倾君快速回答道:“我和月辞哥哥是幻剑宗的外门弟子。”月倾君甜甜一笑。云倾辞眼中暗流加深,透过这张伪颜,他看到月倾君极为乖顺温和的笑。
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倾倾…。从未见过,从未……
曲莳翎轻笑,更是向云倾辞走近。
月倾君以为曲莳翎是要跌倒在云倾辞面前,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越过了云倾辞,走近她,拉起她的手。
月倾君愣。
曲莳翎也觉得尴尬,“不知姑娘叫什么,翎儿倒是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月倾君坦然以对,“我叫月君。”曲莳翎正想继续说,月倾君却被云倾辞拉开了一个距离。
然后拿出手帕,仔细擦拭月倾君的手。
“说过少次,不要什么都碰。”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曲莳翎直接脸黑了。月倾君面上一片歉意,“不好意思,月辞哥哥就是这样的,他有洁癖。”
月倾君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在观察曲莳翎的一举一动,见到她这么快就恢复脸色,心中暗暗思索。
能这么快恢复情绪的,还真是不简单了,看来有点意思。月倾君低着头冷笑。
身后的月弥看到这个笑容,心里替这位不知死活的道友悲哀。
敢抢主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一定会誓死保护主上的清白的!
“月公子可是要前往幻剑宗?”曲莳翎释然一笑。
云倾辞点头。曲莳翎笑的更开怀了,“正好,翎儿也要前往极乐城,不如做个伴,一同前往?”
云倾辞忘了烈焰山脉一眼,想到路上有这南平城人,倒是省了很多麻烦。然后点头同意。
就在一群人要离开的路上,一声呼和从背后传来。
“小君!”只见花栎飞奔向月倾君,直接将她撞个满怀。云倾辞眯眼,警告傅衿。
这才拉开两人。月倾君暗中掐了花栎一把。“花栎姐姐,你怎么在这!”月倾君欣喜若狂。
喜悦是真的,之前比试台上,花栎不知所终,她甚是忧心,如今见到,才松了一口气。
月倾君欢喜点头。只听花栎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自从师傅上次捡到了古朽的尸体,就直接拎我来这里了,说是会遇到你们。”花栎埋怨。一声师傅却让月倾君了然一切。
花栎,已不愿再喜欢傅衿。
“不知这位是?”一道如柳扶风的声音横插进来。花栎向后望去,见到曲莳翎一群人疑惑询问月倾君。
“这位姑娘与我们顺路,与我和月辞哥哥一同前往。”明里暗里将关系交代的清清楚楚。
告诉花栎这曲莳翎只是个路人甲乙丙,不用理会。“这是花栎姐姐,那是傅衿大哥,花栎姐姐的师傅。”
曲莳翎含笑点头,“若是顺路,便一道吧,小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月倾君憨笑应是。
心里一片冷凝。这自攀熟络的本事,倒是十分了不得。若她是天真无忧的女子,还真是会被她骗去了。
“不过刚才听到古朽大师的名字,你们可是认识他?”曲莳翎明知故问。“死了。”花栎道。
曲莳翎一片惊讶,“怎么会!古朽大师可是道宗的外门长老!怎会在别处丢了性命!”曲莳翎惊呼,“你们是在何处见到的,翎儿须得告诉家父,拜托了!”祈求的模样,倒是十分惹人疼惜。“忘了。”花栎敷衍。曲莳翎只能无奈点头。
曲莳翎面上一片祥和,心里却有着千千万万的心思。
本想人不多时将云倾辞使用幻术,让他忘记月君,爱上自己。
为何要忘记月君?
曲莳翎不屑一笑,瞎子才看不出月辞心属月君。
可是这几个人说古朽死了这个消息,必须马上告诉父亲。如此,接下来的计划才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