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推人时,却倏的停住。
只为,熟悉的气息漫过鼻间,她嗅出了这个男人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是燕寒墨。
大晚上的,这样的猝不及防的掳了她,真是坏蛋。
不过,要是他不及时的捂住她的嘴,只怕现在已经吵醒孩子们了。
燕寒墨眼看着她不再挣扎了,就知道她是发现了是他,这才轻轻松开了手,然后打横一抱就将她抱到了怀里,随即就坐在院子里天井旁的藤椅上。
温柔的声音落在了阮烟罗的耳间,“有没有想爷?”
阮烟罗在燕寒墨的怀里蹭了蹭,“王爷有想我,我便有想你。”
“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连续打了三天三夜连休息都没舍得的就赶来与你相聚,你居然说句想我都不肯说,爷要打你了。”
“你敢!”阮烟罗貌似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燕寒墨立刻就怂了。
在自己王妃面前怂了没关系,不要在敌军的面前怂了就好。
“本王不敢。”
“这还差不多,真的三天三夜没睡了?”阮烟罗心疼的问到。
“嗯。”燕寒墨说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显见的,是特别的困。
不过他这样的哈欠也就只在阮烟罗面前才会打,在别人面前,他就是那个高冷的不苟言笑的王爷,打吹欠于他都是不雅的事情呢。
不过在阮烟罗面前,应该是什么不雅的事情都做遍了,所以,才不那么掖着藏着的了。
“那就快去睡吧,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好好补一觉。”阮烟罗听他亲口说三天三夜没睡觉了,是真的心疼了。
“呵,原来阿罗这么急呀。”燕寒墨促狭一笑,便轻轻一放,就将阮烟罗放倒在自己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此是正好是仰头看着他的姿势。
阮烟罗足足愣了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什么意思,“你才急呢,我不过是心疼你,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呵,阿罗这么着急的解释,怎么就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呢,爷还是觉得你着急陪着爷睡觉,哈哈。”
“去你的。”阮烟罗娇嗔的推了燕寒墨一把。
结果自然是根本没有撼动分毫,她的力气,想推他,门都没有。
除非是他想她推动他,那还有可能。
“走吧,去睡觉。”燕寒墨哈哈大笑,抱着阮烟罗就进了隔壁的一间空房子。
没办法,他们的大床现在被燕小锦和燕小瑟给占领了,还睡得那么香沉,他根本舍不得移动那两个小东西,自然的就只能是委屈自己和阮烟罗了。
随便找张床二人世界就好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一起,今晚上床大也真没用,两个滚在一起,也就一个身位的面积。
所以,住哪间真不在意。
“燕寒墨,你小点声。”阮烟罗的脸红透了,实在是受不了燕寒墨这样大张旗鼓要带她去睡觉的样子。
这要是让远处近处藏在暗处的暗卫看到了,她以后还有脸见这些手下吗?
简直要羞死了。
“怕什么,我告诉你,方圆一里地以外,只有燕小锦和燕小瑟在。”
“红袖也在吗?”
“我给她放假了,让她去陪陪二子,你不觉得这样更好更人性化吗?”燕寒墨低低笑道。
阮烟罗听着这现代化的词语,也觉得燕寒墨用的很贴切,“好吧,你对,你什么都对。”
“本来就是。”燕寒墨霸道的说到。
阮烟罗早就习惯了他这霸道,也不跟他较真,“一会好好睡觉,休息好了才有精神,不许那啥哟……”
“不许什么?”燕寒墨故意的偏就又向了阮烟罗。
“哎呀,我懂的,不许一直问我,燕寒墨,你就是故意的。”阮烟罗恼,可是身子已经被燕寒墨放到了床上。
这一间虽然有些小,床也小,不过该有的都有,很齐全的样子。
阮烟罗此时躺在床上,想起这间卧室她除了陪着红袖打扫的时候还从来都没怎么进来过。
现在想来,这就是燕寒墨给他自己留的一间卧室呢。
方便来的时候有个睡觉的地方,倒是安逸。
然,燕寒墨跑了那么远的路,匆匆而来,天亮后还要匆匆离开,自然不会只限于只睡一个觉罢了。
那他在军营里的帐蓬里睡就好了。
根本不必要跑这么远来睡。
“阿罗,先说正事,然后再该干嘛就干嘛。”燕寒墨人在阮烟罗的上方,低头俯视着她说到。
“只许说正事,其它的不许做。”阮烟罗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再相见,燕寒墨离她是这样的近,近得,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那于她来说就象是一种乐音,怎么听都好听。
只要他在她身边,那就是最美的日子。
燕寒墨才不理会阮烟罗的抗议呢,忽而笑道“听说试验成功了很多的成品了,我现在就想带一尊炮去前线打仗,这样就能速战速决了,也免得都要结束战争了,我墨家军还伤亡惨重。”
阮烟罗明白燕寒墨的意思,他是想把他的大军降到最低的死亡率。
别看燕寒墨一向杀伐果断,不过,他对于自己的人,一向都是爱护有加的。
不值得去送死的,一定不许他们去送死。
“阿墨,你要大炮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拿去用了,你父皇一定会立刻知道的,到时候他向你问这大炮的来历,你要怎么回答?难不成直接告诉你父皇是我们一起生产的?”这般,这大炮早早晚晚都要被燕勋给霸占了去的。
不想让他霸占的现在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他知道。
这些火器要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那时候,也是最要命的时候。
不允许出半点的差错。
否则,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对绝对不能使用的。
“阿罗,我自有办法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咱们的火炮,都已经试验成功了,还让我的人去冒死打仗,我每天眼看着一个个的伤员,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你懂吗?”
阮烟罗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情,可你确定你用咱们的炮是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