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瑟此时正煞有介事的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自己的父王和娘亲呢。
那边,燕小锦也是如此。
想看,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可是男人呢。
这样窥探父王和娘亲的恩爱实在是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燕小锦转过了头,就去拉燕小瑟的胳膊,“别看了,娘亲害羞了,走,咱们出去玩。”
“我不,我还要看。”燕小瑟才不管呢,就觉得燕寒墨拥着阮烟罗的样子好好看,她喜欢父王与娘亲这样亲近的样子。
燕小锦无语了,“那你自己看,我出去玩喽。”说完,燕小锦撒腿就往外面跑去,两条小短腿跑得飞快。
燕小瑟一看燕小锦真的跑出去了,看看燕寒墨,再看看阮烟罗,最后,还是觉得在这里守着父王和娘亲比较好。
打从她出生起,就每天与燕小锦同吃同睡了,天天在一起,老腻歪了。
这分开一会真没什么。
两个小家伙的对话,一点不差的全都到了阮烟罗和燕寒墨的耳中。
燕寒墨一张俊颜一如既往,看不出半点区别来了。
可阮烟罗就不一样了,只觉得脸上发烫,“燕寒墨,我表现出来害羞的样子了?”不然,燕小锦为什么说她害羞了呢?
那孩子眼睛还真是毒呢。
她是真的有点害羞了,不过就觉得自己一定没表现在脸上的。
“阿罗这是害羞了呢?还是没害羞呢?”燕寒墨的手却更是一紧,扣着阮烟罗紧贴在他的身前,就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如同才染了胭脂一样,别样的好看。
他这样一问,阮烟罗受不了的只觉得脚趾都在发烫,“燕寒墨,都多大一把年纪了,非要在孩子们面前这样吗?你快松开我,瞧瞧,小锦都不敢看咱们了。”
“没事,小瑟看着就好。”
“你这是不良教育。”阮烟罗无语了。
“这就是不良教育了?”燕寒墨拧拧眉,一付若有所思状。
“你知道就好。”阮烟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可燕寒墨还是不松手,“我倒是觉得这个教育好,这是在告诉咱们的女儿,将来找夫君,一定要找一个象我这样宠老婆的,这样,她才能幸福。”
“你……”白纤纤听着这男人的歪理,可听完了仔细回味一下,似乎,也有些道理。
人呢,都是自私的。
儿子娶妻,就想娶一个贤惠的。
女儿出嫁,不想嫁一个宠老婆的。
反正呢,自家的孩子一定要最幸福最幸福,这样做父母的才能心安。
想到这里,她就附和上了燕寒墨,“好,算你对。”
“本来就对嘛,这真的不算什么不良教育,真正的不良教育是在晚上,夜黑风高时……”燕寒墨越说,薄唇越贴近阮烟罗,也越来越低声。
这个,才是真正的不能让女儿听到的。
这才是真正的不良教育呢。
呃,不良教育这词语,他现在也用顺了。
都是阮烟罗的新发明,否则,在阮烟罗之前,他绝对没听说过这个词语。
阮烟罗囧透了。
好在,燕小瑟看了半天,看到的不过还是父王拥着娘亲的画面,就那一个姿势,父王和娘亲没腻,她是真的看腻了,再加上那边跑出去没多远的燕小锦一直在冲着她挥手,她玩心大起,一溜烟的就冲向了燕小锦。
算来算去,还是跟燕小锦一起玩有意思。
看父王抱娘亲,一开始还挺有意思,后来就无趣了呢。
小木屋虽然大敞四开的,外面的人很容易看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很容易看到外面的人。
但是少了两双眼睛盯着,阮烟罗这才舒服了些微。
少了两个电灯泡,索性慵懒的继续靠在燕寒墨的怀里,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他们之前的对话,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孟非背叛了燕寒墨,也不敢相信燕寒墨出来这么久,居然是把墨家军交给了一个才投诚没多久的人。
张询,虽然看上去向个正直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不久前,张询还是大金国的将领。
燕寒墨这一个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
要是换成她,别说是离开十天半个月了,就是甩手一天,都会坐立不安的。
就会担心张询会背叛自己。
“燕寒墨,你真的启用了张询?”还是要再问一句,她是真的担心。
“嗯,放心吧,我自有我自己的安排,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阮烟罗回想一下,似乎,除了今天才听到的背叛燕寒墨的孟非以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其它的人背叛过燕寒墨。
这也算是燕寒墨做人的成功之处了。
这是很难做到的。
身子又笼向了燕寒墨的怀抱,“阿墨,此时说起孟非,我突然间就觉得,也许孟非的背叛都是我的缘故。”
“为什么这么说?”燕寒墨不明白阮烟罗为什么要给出这么一个结论了。
因为阮烟罗是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也听糊涂了。
“孟非一向忠诚于你,在我嫁给你之前,他是你最信任的将领之一,我离开你的那五年,他也是效忠于你的。
可见,在他的心里,你一直的地伴都很尊贵,他也很尊敬你。
但却没想到,最近却选择了背叛你而去挑靠许皇后,我想,他是因为我回来了,回到了你身边,然后因为不安,才选择了背叛吧。”
“为什么会因为你而不安呢?”燕寒墨还是不明白。
阮烟罗白了燕寒墨一眼,笑道:“燕寒墨你也有分析不清楚问题的这一天呀,哈哈哈,你求我,我求告诉你。”
“休想。”燕寒墨不止是不求阮烟罗,同时居然伸手就呵起了她的胳膊窝。
阮烟罗忍不住那痒的哈哈大笑起来,“燕寒墨,你放手,快放手。”不然,她要笑死了。
好痒痒呀。
“告不告诉我?”燕寒墨还是不撒手,继续的呵痒。
阮烟罗真的受不了了,笑得肚子都在痛,“好吧,我说我说,你快松手。”
燕寒墨这才慢吞吞的松开了手,“说,再不说,我会让你笑得停不下来。”
阮烟罗挣了一下,挣不开,无奈的摇了摇头,“燕寒墨,你就是独裁。”
“独裁就独裁,独裁也没什么不好,我就怕得不到这样的名声呢,随便你怎么说。”
阮烟罗真是拿燕寒墨没办法了,只好笑道:“因为当初我们大婚的那一天,他因为担心你父皇对你不利,而选择了把我送出咱们那个新家。
然后我一走就是五年,如今,我回来了,他一定是担心我会在你的耳边吹枕边风,慢慢卸了他现在的兵权吧。
对于一个长年带兵的人来说,卸了兵权跟要了他的命没差多少了。”
燕寒墨认真听过,眸色深幽了起来,“阿罗说的很有道理。”
“不是很有道理,就是事实,你想象一下,从前那么一个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一定是有原因才会背叛你的。”
燕寒墨默,没在说话。
似乎,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吧。
阮烟罗的这一个说法,的确是成立的。
也解惑了他之前的百思不得其解。
顿了一会,他才道:“如果你不说起,我从来都没有往那一层里想过,几乎就要忘记了。”
“你忘记了,可他没有忘记,阿墨,你最后怎么处置他了?”这也是阮烟罗所关心的。
“还没处置。”
“那他人呢?”
“已经秘密的送到了咱们做火器的山中,否则,我很危险,毕竟,他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你的秘密,还有大军的秘密,在知道是他背叛了我之后,军中的很多不成文的规定我都重新做了规划。”
“你是在担心他告诉了许雪婉,然后会有人渗透到你的军中,坏你的大事吗?”阮烟罗问。
“有这个想法,不过,一些习惯总是墨守成规,从来不做改变,那么,随便一个人都能掌握到军中的弱点,然后利用这个弱点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认来还是时常有一些变化的好。
算是自保,也算是保全大军。”
阮烟罗点点头,“也对,那你说,我们现在回去,是先去军中呢,还是先去造火器的工厂那边?”
“先回军中,确定一切都安全无恙,我们再去工厂那里,听说已经有火器试验成功了,可以用了,还很精准。”
“真的吗?”阮烟罗听到这里,眼睛已经彻底的亮了。
火器,可是这个时代的宝贝。
这个时代有些生产手段已经严重的落伍了。
而她这次让二子去打理生产的火器,全都是在僰人的地宫里发现的。
那些现代的图纸,只要按照图纸去做出来,一定可以用的。
比她送给燕勋的,一定好用百倍千倍。
她从前拿去生产的图纸,全都是她凭记忆乱画的。
但是真正的火器,尺寸上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差之毫厘,都不可以。
那是要人命的事情呀。
试问两兵交战,倘若手里的火器扣动扳机,打的不是敌人,而是已方的人,那比要人命还更要人命。
死伤的绝对是自己的人呀。
“真的,在你我‘大婚’前的那一晚,已经接到了二子的消息,你放心吧。”燕寒墨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