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要是不事先说好,他绝对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而且常常是给她出其不意。
燕寒墨轻眯着眼眸,定定的看着阮烟罗,“阿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燕寒墨这一问,阮烟罗莫名的就心虚了起来。
他还真是一语中的呀。
可就算他说中了又如何,反正她就是不承诺。
低低的一笑,“你觉得现在的人还可能有什么事情瞒得住你吗?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又不是她的倾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你知道就好,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瞒我。”燕寒墨宠溺的揉了揉阮烟罗的长发,这才放过她,“好吧,那就再留几天,再打两场胜仗再离开,怎么样?”
“好。”阮烟罗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她可以趁着这两天的时间去见过金国的使者,还有完颜简,等见过了,燕寒墨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她都无所谓。
一场恶战结束了。
燕寒墨以出其不意的出战而大获全胜,又收复了至少十几分里的土地。
烤全羊端上桌,果然是对方送给他们的。
香喷喷入口,很美味。
将士们点起了篝火,载歌载舞。
这是阮烟罗从来不曾见过的场面。
她一直以为军营里都是枯燥的,除了行军就是打伏,再就是原地待命。
傻呆呆的等着出发等着下一场战争的到来。
却没有想到,燕寒墨的军营里是带着美好生活的味道的。
在他的军营里,你感受不到战争的残酷带给将士们的悲凉和紧崩的情绪。
每个人都很放松的享受着一场大战后的喜悦。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虽然都是雄性生物的歌舞,她这个女人身处在这个环境中有点格格不入。
好在,她有燕寒墨。
她是墨王妃。
于是,什么都变得自然了。
酒过三巡,因为急行军再因为连夜打仗的将士们累了,疲惫的倒头就睡。
果然是男人的世界,即便是露宿山间,也没有什么不妥。
阮烟罗打了个哈欠,随着燕寒墨走进了新搭建的帐蓬里。
正要歇息,就有军士来报,“元帅,张询求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元旦亲自禀报。”
燕寒墨微一眯眸,“带他进来。”
“是。”军士说着,转身就要去请人了。
“等等。”燕寒墨忽而抬手,示意军士停下。
“元帅,请吩咐。”军士不明所以的转过了身来,等待着燕寒墨的新指令。
“给他松绑,换洗干净了再来见本王。”
军士点了点头,出去了。
虽然不明白燕寒墨为什么对一个俘虏这样宽待,可既然燕寒墨要求了,他就不敢怠慢。
帐中又只剩下阮烟罗和燕寒墨了。阮烟罗是真困了,打了个哈欠,四处扫描了一下,这帐蓬是临时搭建的,因为天亮就又要起程,所以,小而简陋,除了一张床两把椅子外,再无任何的装饰,哪怕她现在
想睡,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睡下吧。
不然,那个张询一进来就看到她的睡相了。
在这个时代,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于是,只得坐到了椅子上,就等着燕寒墨会见完了那个张询再休息。“阿墨,我觉得象那种俘虏,你完全不必给他们什么优待,要不是他们举兵犯境,咱们也不至于丢下小锦和小瑟来到这荒凉的地方打仗了。”阮烟罗就觉得燕寒墨太过心软
了,不由得就想劝劝他。
燕寒墨握过阮烟罗的手,轻笑道:“阿罗有所不知,张询之所以成为楚国的大将,是迫不得已的。”
“哦?说来听听。”燕寒墨这样说,阮烟罗好奇了。“他与我和你是一样的,一家老小全都被软禁在楚国的国都安阳,这次他被俘,只怕也是心有不甘吧,更有的,一定是在担心一家老小。”燕寒墨感叹,也许是同病相怜的
缘故,再加上张询也算是一个用兵奇才,不由得就惜才了。
阮烟罗深以为然,她深深懂得家人被囚成为人质的那种感觉,除了无助还是无助。
燕寒墨明明是燕勋的皇子,可是燕勋还是处处的防备着他。
父子做到了这个份上,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还有耶律齐婉与燕勋,夫妻做到那个份上,更是没意思。
既然那般的不信任,当初又何必一定要得到耶律齐婉呢。
得到了而不珍惜,才是最残忍的。
而这个时候的女人,一旦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女人,大多数都是没了自我,完全以夫为天了。
可不管耶律齐婉做多少,燕勋都不信会她。
想想,就是悲哀。
两个人说了会话,帐外就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有军士押解着张询来了。
“元师,张询已到。”
“带进来。”燕寒墨声如洪钟,哪怕只是低声,也彰显着他天生自带的那股子强大的气场。
宛然就是一个天生的元帅。
张询走了进来。
已经清洗过了,一身清爽,没有被绑。
他抬头看向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燕寒墨,一瞬间,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峙了起来。
阮烟罗一旁观看着,才发觉张询果然是一表人才,都说三十而立,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当打之年。
却不得不受制于人,现在被俘,一家老小的生命更是危在旦夕。
可是他目光中却不见半点惧怕恐慌的感觉,相反的,镇定威武的样子一点也不象是一个俘虏,反倒象是燕寒墨的朋友一样。
对视了燕寒墨片刻,张询徐徐走到帐中间,却没有下跪,而是长揖了一礼,“张询拜见墨王爷,王爷果然如传说中英武过人,让张询很是佩服。”燕寒墨微微一笑,“报歉,我这帐中简陋了些,连椅子都没有,就不请张兄坐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