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居然不躲不避,任由阮烟罗掐了,却仿佛掐得很疼似的,唇角轻咧,低低笑到,“阿罗这是太爱我了。”
“你少贫嘴。”
“爷可没有贫嘴,不是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你掐的越狠,越代表你的心里有我,嗯,本王知足矣。”燕寒墨还是笑,不以为意的样子显得他很放松。
之前已经了解过了军中的大事小事,如今战事完全在他这一边的掌控之中,所以,只要不出大的纰漏,根本不必担心。
还有,他之所以身为三军大帅,还能可以从容的在这里与阮烟罗腻在一起,完全是阮烟罗的功劳。
如果不是她得到了燕勋的圣旨,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是的,哪怕是夫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大丈夫出征在外,是不能带家眷的。
一想到这里,燕寒墨就抓紧时间的奖励阮烟罗。
自然这奖励的办法只有阮烟罗自己知道。
身子酥软在燕寒墨制造的世界里,要不是死咬着唇,她真怕会发出声音来。
可她很明白发出声音的后果是什么。
外面,全都是大兵。
而此时的时光,便是他们偷来的难得浮生半日闲。
就因为是偷来的,才格外的珍惜。
风轻轻吹,吹动着帘帐随风而微动,也掩去了帐子里的春光旖旎。
阮烟罗睡着了。
从燕寒墨回来,她就特别的嗜睡。
似乎,所有都放下了。
全都交给了燕寒墨这个男人。
而她的任务,就是睡睡睡。
就连红袖收拾东西时有发出声音,都没有吵醒阮烟罗。
直到大军即将拔寨离开了,红袖才不得不叫醒了阮烟罗,“小姐,快醒醒,马上要拆帐蓬了。”
瞧着阮烟罗睡得跟小猪似的,红袖也是心疼。
她明白,阮烟罗之所以现在这样的嗜睡,完全是因为燕寒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煎熬了那么久,所以,才会在燕寒墨回来的这个时候,特别的嗜睡,其实,这是正常的了。
看到小姐和燕寒墨又在一起了,还是这样的相亲相爱,红袖也为阮烟罗高兴。
阮烟罗这才悠悠醒转,一听说要拆帐蓬了,急忙的下了床,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便吩咐兵士可以拆了。
她速度很快,也不需要化什么妆,毕竟,现在的她完全可以以真面具示人,再也不用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况且,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素颜的情况,虽然听起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可她才二十岁呢。
古代的保养是不及现代的,但是没关系,她把现代的保养的手段都拿到了这古代,而且,以她现在的年纪,保不保养也都没关系。
天生丽质,她才不怕呢。
英姿飒爽的出去时,大军果然在开拔了。
阮烟罗有点汗颜,她这帐蓬应该是最后一个开拆的吧。
还真是能睡。
骑着马去找燕寒墨,忙着军中大事的燕寒墨看起来与单独跟她一起时又不一样,冷肃,严谨,不苟言笑,这才是一个大帅应该有的样子吧。
她追上了燕寒墨,与他并驾齐行。
忽而就有一种双宿双飞的感觉。
哪怕大军行进中全都是烟尘,一点也不浪费,那种感觉依然那么的强烈。
这么几年了,她与他终于可以这样在人前相偕而行了。
急行军六十里地,大军停在了一片山坳处。
阮烟罗懒懒的进了临时搭建的简易帐蓬。
整个军中,只有她和红袖是女人,所以,也只有她两个才有帐蓬。
至于其它的人,哪怕是包括燕寒墨在内,也都是风餐露宿的。
就宿在野外。
其实她也想过跟男人们一样睡在山中的。
她是现代人,她才不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呢。
根本就是束缚女人的缛节。
可是这是古代,古代的男人都这样,都很注重这些。
绝对不允许自己女人在其它男人的面前暴露睡相。
那是有伤风化的。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王妃。
所以,只能特别了。
其实,从她进入这军中开始的那一刻,她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因为,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走进军中的。
她是第一个。
偶尔听到有人议论起她是第一个的时候,阮烟罗就想起了花木兰。
可她没有花木兰的志向。
她只想一家人安安全全的在一起,那便是幸福了。
可惜,小锦和小瑟终是不能与她和燕寒墨在一起。
好在,那两个孩子机灵,她和燕寒墨又都派了人在宫中保护着,总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不过是要为燕勋卖命罢了。
搭灶煮饭。
军中的伙食,都是很糙的。
阮烟罗每次吃着的时候,都很想自己煮。
现在燕寒墨回来了,她更想为他煮。
一想到他失踪的两个多月一直在病中,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心就疼。
他最喜欢吃她煮的菜了。
可惜,燕寒墨军规极严,除非是在不影响军情的情况下,否则,哪怕她与他就近在咫尺,他也不见她。
更何况是伙食了,更是不许她给他开小灶。
全都是与将士们一起大碗吃饭吃菜,将士们吃什么,他吃什么。
阮烟罗看到这样的燕寒墨,终于知道将士们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只认他一个了。
他是把他的手下全都当成兄弟一样对待,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天早就黑透了,他们是在天黑后又夜行军到很晚才停在这里的。
阮烟罗用过了伙食,就拿了一本书慢慢翻看着,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醒来,她吓了一跳。
原本还以为是在帐蓬中,可是现在已经感觉到了身下的晃动。
她怎么睡着睡着就到马车上了。
“红袖,这是怎么回事?”阮烟罗惊。
幸好是被自家的人送到这马车上的,否则,要是被贼人掳走,她半点感觉都没有,那岂不是死翘翘了?想一想,都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