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的帐帘外,远处,火光冲天。
近处,到处都是火把晃着人的眼。
明明暗暗中,就这样远远看着,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敌人哪里是自家的兵士。
“小姐,怎么办?”红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慌的不行。
小手也紧抓着阮烟罗的手,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多少安定下心来。
阮烟罗无语的笑了,“你握着我的手都疼了,告诉你不用怕,就不用怕,我在呢。”说着,硬是松开了红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红袖的心这才安定了些微。
她家小姐是谁呢,她家小姐智谋无双,就算是自家王爷都比不下去。
既然小姐不慌,还能对她笑,那就说明小姐自有妙计破敌。
她再慌下去,就是蠢了。
人站在阮烟罗的身后,小姐不怕,她就不怕。
火把越来越近。
人影也越晃越我。
就在眼前的感觉。
远处的火光稍稍的弱下了些微。
也不知道那些去救火的兵士有没有救下粮草。
大军要是没了粮草,接下去的生计都成问题,更别说是打仗了。
饿着肚子缺衣少食根本不可能打不了胜仗吧。
红袖闷闷的想着这些,开始为自家小姐担心了。
就算是再去搬粮草,这赶马车也需要些时日,就算是从最近的地方买来粮草,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可能,那还是快的呀。
毕竟,还要先筹备,再昼夜兼程的赶过来,路上还要防备被人劫粮草。
万一被劫了,大军还是缺衣少粮。
红袖一声声的叹息着,想帮也帮不上的感觉。
她如今,就是站在小姐的身后,陪着小姐度过每一个关坎。
有火把直奔阮烟罗的帐蓬而来。
“小姐,这些冲进营中的人的目标可能真的是你呀,你要不要躲一躲?”
“不必。”阮烟罗淡淡笑,心中自有算计。
“给我抓活的,就抓大燕国第一美人阮烟罗,谁要是给我伤了她一根头发丝,斩。
谁要是给我抓到了她,赏。
赏黄金千两,布帛千匹,良田千顷,自在的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吧。”
为首的敌军首领大声的喊到。
打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深入了燕寒墨的军营。
只要抓到了阮烟罗,那么,就算是已方人少也不怕,擒住了阮烟罗,那就是人质,燕寒墨的大军就不敢对他们乱杀乱打,否则,误伤了阮烟罗,就惨了。
红袖听到了,急得直转圈圈,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阮烟罗却是抬步走出了军帐。
飞身上马,直奔那刚刚下令捉她的人而去。
阮烟罗这一出现,顿时,那人带来的人就全都直奔阮烟罗。
阮烟罗好象是一急,便骑着马往营外而去。
那些人自然是紧追不舍。
远远的看着阮烟罗,那是真的好看。
大燕国第一美人的名号名不虚传。
等红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根本跟不上阮烟罗了。
此时的阮烟罗,只身一人,被众多的敌人围追着。
“小姐,你快回来,快回来。”红袖急了。
可她根本追不上了。
枣红色的马越跑越快,身后的人也是紧追不舍。
等红袖叫来了军营中的人前去解救,已经有些晚了。
她就觉得等这些人追上去,阮烟罗早就被追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红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真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次怎么笨,为什么要冲出去呀,这让人给抓了可怎么办。
那就是俘虏。
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俘虏。
只怕真的被抓了,也是凶多吉少。
小姐生得太好看,那些人一定会起歹心的。
想到这些,红袖的心都颤了。
真想替了阮烟罗,真想被抓的是她而不是阮烟罗。
阮烟罗继续纵马狂奔。
突然间,马抬起了前蹄,一声长嘶,不跑了。
几米外,敌方的人却是紧追不舍,看样子很快就是眨眼即至了。
阮烟罗依然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回头看向紧追而来的人。
居然有几百人。
这些人偷偷的潜入了燕寒墨的军营中,兵分两路,一路去点了军中的粮草,造成那边酿成大火,一路就是现在这些人,看起来目标就是她。
就是想把她劫了。
还真是难为这些人了。
大半夜的,不顾生死的就为劫她。
算起来,她与大军的粮草都要划等号了。
敌方在粮草与她这边分配的人力居然是相同的。
“都给我站住。”一声低喝,哪怕是在马蹄声声中,也是中气十足的传到了紧追着她的众人耳中。
“墨王妃,你哪里走,速速下马就擒,免得伤了你漂亮的脸蛋,这么美的人,受伤了就不好了。”为首的黑衣人一带马的缰绳,嘻笑的看着阮烟罗。
那目光恨不得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这么美的女人,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想要据为已有吧。
不想据为已有的,那就不是正常男人。
他这一句,紧跟着他的手下也全都是哄堂大笑,邪笑的扫视着阮烟罗。
那一道道的目光,仿佛她身上没穿衣服似的,就想用目光把她给……
阮烟罗只觉得恶心。
这些人全都该死。
是他们来招惹她的。
可不是她要招惹他们,是她要他们死的。
马的前蹄已经落下,阮烟罗坐得稳稳的。
冷冷的一笑,“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抓得住姑奶奶。”“墨王妃,听说墨王爷早就去见阎罗王了,你一个独守空闺多寂寞呀,不如乖乖的跟着我们走吧,我们军中可是十几万的铁血男儿,哪一个都做得了能让你快活的夫君,那
样活着才滋润呢,是不是?”
“好呀,来呀。”阮烟罗眸色不变,淡然的扫视着眼前的敌人,只有几米的距离,“有种你们一起过来,倘若我打不过你们,那我认。”
“兄弟们,给我上,记住啦,只要活的,只要活的,不许伤了她半根头发丝。”为首的人又是高声喊到。
随着这一声喊,几百人便朝着阮烟罗蜂拥而去。
阮烟罗依然端坐在马背上,不疾不躁。
远处,红袖眼看着数不清的人朝着阮烟罗飞奔而去,已经吓得小脸失色了。突然间,一道人影在空中曼妙的飞纵而起,眨眼前就落在了阮烟罗的马背上,手轻轻一搂阮烟罗的腰肢,“阿罗,又调皮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