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很快就进了畅春园,幸好红袖找过去的时候有说到阮烟罗的意思。
所以,二子明白阮烟罗是要把她和燕寒墨存的私房,就是那些火器献给皇上。
二子不乐意。
可是红袖也不知阮烟罗心底时原真正想法,自然不可能将阮烟罗的心底里的意思转达给二子了。
二子闷闷的走到了门外,便跪下了。
给燕勋请安。
燕勋是皇帝老子,这是必须的礼仪。
可他心里是真的很不爽。
王爷到现在可以说是生死未卜。
但是阮烟罗居然要把王爷的东西献给皇上,他不乐意。
虽然那些东西原本就是阮烟罗帮着搞出来的,可他还是不乐意。
闷闷的跪在外面,他一个奴才,就算是不乐意,也不能说出来。
阮烟罗一眼就看到了。
阮烟罗看到了,燕勋自然也看到了。
可二子这样的反应,燕勋看着却是一阵舒畅。
燕勋第一个感觉就是二子对阮烟罗把东西献给自己很不乐意。
看来,那些东西应该是燕寒墨最心爱的了。
如今,阮烟罗马上要献给他了。
虽然是要他答应她去军宫的事情,可他也不亏。
火器这种东西,只要拥有了威力极大的火器,几个人就可以操作,然后几个人就是相当于几千人。
可以以最少的兵力,去对付最多的兵力。
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现在有了可能,不管付出什么都要得到手。
所以,二子越是这样的反应,燕勋越是高兴。
阮烟罗简单的交待了一声,还把她要送给燕勋的那些火器的型号和编号都说出来了。
二子一听,基本上是已经生产出来的最好的,都送给了燕勋了。
虽然燕勋也是他家王爷的老子,可是这个老子从来都是让燕寒墨做牛做马,只有打仗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才交给燕寒墨,至于其它的好事,从来都没有自家王爷的份。
想想,就是可气。
可二子也只敢想想,哪里敢说出来呢。
要是真说出来,估计燕勋会剥了他的皮。
领了阮烟罗的命令,他下去安排把东西交给皇家了。
一步一步慢腾腾的走着,恨不得晚交一刻是一刻。
阮烟罗看着二子的背影,不由得觉得好笑。
二子一定不知道,她手上有更厉害的火器图纸了。
也是哟,那些原本只有她和燕寒墨两个人知道。
现在燕寒墨不见了,就剩她一个人知道了。
等把之前她画的图纸做的火器都送给燕勋,接下来燕寒墨的那些工厂就要全部转移地方,然后,生产她最先找到的图纸上的火器了。
那样的精准的武器,只要生产出来,威力比她交给燕勋的,差的不止是一倍而倍,而是几倍十几倍。
人家画的图纸要真是打起来,一打一个准呀。
只要手法好,那就是以一敌百。
自己画的图纸,现在想想就是小儿科,现代里幼儿园的水平,还是幼儿园小班的水平。
想想,阮烟罗就汗颜。
现在,能甩出去,还能让接收的人高兴,再同意她一个女人去边域。
那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就可以在燕寒墨不在的情况下,给燕寒墨的军队以保证。
虽然论打仗,她没有什么文韬武略,可只要她往那一呆,谁都会以为真正的燕寒墨也在军营里。
那自然就会胆战心惊,不敢胡来不说,甚至于还会小心翼翼。
只要敌人畏手畏脚的放不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不敢出手,那她的胜率就更有保障了。
他不在,她就把他要做的经营好,做好。
这样等他回来了,就可以交给他一个有条有理的摊子,而不是一个烂摊子。
那他燕寒墨还要她这个王妃做什么。
无用的王妃,还不如休了呢。
可她这些想法,二子一点也不知道。
一边做事,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骂着阮烟罗。
二子虽然办事故意的慢吞吞,不过还是很快就有了动静。
三天三夜后,就有火器赶着运进了京城。
这三天,燕勋答应了阮烟罗,让她带走了燕小锦和燕小瑟。
母子三人回到了墨王府。
可阮烟罗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越是在这里,越是能想起燕寒墨。
就因为他以为他的毒解不了了,所以,不想连累她的就跳了崖。
燕寒墨,他让她的心好疼好疼。
好在,有燕小锦和燕小瑟在,她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可只要一想到很快又要把这两个孩子撇在皇宫里交给燕勋,她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说好听点是燕勋替她和燕寒墨照顾着。
说难听点,根本就是人质。
可是才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呀。
燕小锦和燕小瑟在园子里正在捉蝈蝈,阮烟罗就看着他们两个玩,恨不得时时刻刻就这样的看着。
她真不是好妈妈。
到底还是没有说动燕勋放她带走两个孩子。
她也明白,自古战场上,女人和孩子全都是不允许去的。
燕勋能许她去战场上,全都是因为她答应了燕勋,要献给燕勋火器。
一想到要离开了,阮烟罗更是舍不得孩子们。
红袖进来了,“小姐,这四果汤很好喝,你喝些。”
阮烟罗懒洋洋的端了起来,李妈做的越来越地道了,先前可说是得了她的真传,现在就觉得比她做的还好吃。
“加的蜂蜜吧?”
“嗯,才采的蜂蜜,可甜了。”
还加了冰。
燕寒墨的墨王府,也有冰窖,所以,四果汤的味道才特别的正宗。
可晓是很好吃,她也是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看着她的手落在了小腹上,红袖紧张了,“小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太医?”
阮烟罗摆了摆手,“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安静,如果不是知道真的怀上了,我常常觉得他不在我肚子里似的。”
红袖就笑了,“小姐,这很正常呀,胎儿都要三个月后才有明显的胎动的。”“可是我怀小锦和小瑟的时候,才一个多月他们就动了呢。”阮烟罗反驳道,还是有些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