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燕寒墨还是生生的把阮烟罗往上抛了足足有七八米,她才重新下坠,而且,方向刚刚好的避过了后面也同时紧跟着下坠的五个人。
“刷刷刷”,一把把的飞刀飞过来,六个男人手疾的只凭借着风声就将一阵刀雨击落了下去,随即,继续往下坠去。
而与此同时,燕寒墨则是一个鹞子翻身,逆行而上的轻轻接住了已经坠下来的阮烟罗。
还是下坠的空间足够大,否则,他就与其它的几个人撞上了。
当然,也是他上抛阮烟罗的时候,还有逆行接住阮烟罗的时候,都选择了贴边而上,否则,绝对撞上了其它人。
于是,不过是瞬间,就在眼花缭乱的飞刀雨过后,阮烟罗又到了燕寒墨的怀里。
轻轻落下。
泥土的气息拂来,阮烟罗才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
暗影亮起了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四周骤然通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圆形的空间,足有一个别墅那么大。
四周的墙壁泛着金色的光茫,象是水泥浇铸的一般,可阮烟罗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水泥,完全是用大自然形成的锻造的墙面。
回想了一下崖壁上看到的痕迹,阮烟罗眸色落在了朝北的方向,“这边。”
燕寒墨紧搂着她腰身的手收紧,莫湛亦是亦步亦趋。
身后的四个人才要跟上,阮烟罗突然间停下,转头看燕寒墨,“我带二子过去,你和其它人留下,等我指挥。”
“不可。”燕寒墨立刻否定了阮烟罗的决定,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松开阮烟罗的手,让她单独行动的。
“阿墨,有什么情况你这里处理一下,都走在一起,如果遇到危险,岂不是全都险在一处了?”分开才能各有保障。
至少不会因为危险而被一网打尽。
“不行。”燕寒墨还是不答应,怎么也不肯由着阮烟罗自己去冒险。
“阿墨,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要是我遇到危险,你就出来救我,要是你们遇到危险,我就和二子就回头来救你们。”
“一起。”可不管阮烟罗怎么劝都没用,燕寒墨就是认定了要一起。
“我也觉得一起比较好。”一旁,始终没开口的莫湛也附和起了燕寒墨。
阮烟罗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知道莫湛想要的是什么,而她更不知道这墓葬里有什么,到现在为止,除了迎接他们进来的那些飞刀以外,什么也没有遇到,所经,都是空空如也。
其实到了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是不是想错了。
只是走到了这步田地,再回头,岂不是前功尽弃,前面的全都白白付出了。
而且,还会撩的她心头难耐,毕竟,应该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地方没有看过。
那个“卍”字一直都画在了她的脑海里,这也是她一定要叫上四个人的原因。
眼看着谁也扔不下,只得叹息了一声,“好,那就一起吧,不过,后面如果有需要,还是要分开的。”就觉得那个“卍”字形一定是有讲究的。
她不会想错的。
于是,还是燕寒墨紧拥着她带着她随其它几个人一起向着朝北的方向走去。
两步路就到了。
阮烟罗抬手在圆形的墙壁上左敲敲右敲敲,众人也学着她的样子,一会的功夫后,就在阮烟罗的手指再次点下去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石壁开了。
原来,这个圆形的空间居然全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
眼前豁然开朗,青葱翠绿的草地,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听着河水淙淙,几个人沿着一条石子路走去。
石子路上一根草也没有,仿佛有无数人走过一样,可分明这里不见人烟,没有半个人影。
只有片片的绿野,如画。
那样的风景让人禁不住的放慢了脚步,只觉得此景只应天上有。
阮烟罗也是抬头看过去,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可是这样的风景在山外却分明是没有看见过的。
至少,这里的一花一草全都是跟外面不一样的,那样的特别,特别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沿着曲曲弯弯的小路走下去,走了一刻钟后,路突然间没了。
眼前是一座山,红锈色的岩体很是特别,二子先前去查看了,没有路。
只有陡峭的坡度,那样的陡,是绝对让常人望而生畏的。
可此时来的七个人,除了阮烟罗怀了身孕燕寒墨不许她运功以外,其余的几个人对于这山的陡峭全都不在话下。
“莫郎中,刚刚走过的草地有没有你想要的那味药?”其实刚刚在经过的时候,阮烟罗就想提醒莫湛去留意一下了,可转而又想看看莫湛的反应。
结果一路走下来,莫湛全程只是紧跟着她和燕寒墨,至于所经的植物,他根本连看都没看,那样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药材,也被他错过了。
而他这样的反应,分明就是在告诉阮烟罗,他之所以跟下来,为的根本不是要为燕寒墨诊毒的那味药,而是她不知道的什么。
可哪怕知道莫湛是另有目的,对于这个暂时唯一一个可以为燕寒墨解毒的人,他们谁都拿莫湛没有任何的办法。
燕寒墨的命在他的手上攥着,谁也不能把莫湛怎么样。
“没有。”莫湛想都没想,直接就说没有了。
反应之快让阮烟罗直皱眉头。
偏偏,还是无解。
“既然没有,那我们继续走吧。”阮烟罗指了指眼前的山,真的很陡,“各位小心了。”
她话音才落,就被燕寒墨重新又抱住了。
那么陡的山,就算是阮烟罗没怀孕的时候,他都舍不得让她爬,更何况她现在不止是怀孕了,还胎象不稳,他更不会允许了。
阮烟罗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一直在思索的问题都是这一片草地和山在外面看到的那片山中的哪个位置下面?
为什么从外面半点也看不到呢?
又或者,这里是另有的洞天?
越想越觉得这里特别的神奇。偏偏,很多的神奇,都是她所没有办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