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寒墨亲自为她盛的汤。
大骨汤,油花已经撇了出去,只扬了一层葱花和香菜,小勺子喂入口中,就如记忆里那样的鲜美。
她已经有几天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食物了。
“谁做的?”阮烟罗一边吃一边好奇着,很想知道是谁做出来的汤,还有菜色。
连她这个大厨都有些自叹弗如了。
“你猜?”燕寒墨低低笑,就是不给她答案。
阮烟罗一咬唇,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仔细回想一下燕寒墨身边的人,哪一个都不象是能做出这样好吃菜色的人来。
不可能是二子,二子做东西的水平她清楚,那是食不下咽的。
燕寒墨抱了她一整晚,更不是他。
至于其它的人,都不象呢。
阮烟罗猜不出来。
“来,再吃一块肉。”燕寒墨夹了一块肉送到她面前的小盘子里,“吃。”
红烧肉,油而不腻,松软可口,很好吃。
“阿墨,你告诉我是谁做的,好不好?”她真的猜不出来,千猜万猜了好半天了,就是想不出来呢。
“不好,是你认识的,只要你多想想,一定能猜得到。”燕寒墨还是笑,就是不肯告诉她答案。
不过,燕寒墨说到这里,阮烟罗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是谁了。
只希望不是那个人。
不要,不要是她。
“难道是洛雪宁?”这是她此时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人选了。
她是见识过洛雪宁学她的样子学得特别象,几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很象很象。
洛雪宁除了长相上与她有些微的差别外,要是一起往那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双胞胎呢。
她只知道洛雪宁神情神态举止上象她,却没想到洛雪宁不止是把她的性格学了个九分,甚至连她最拿手的本事也学到了很高的分数。
燕寒墨伸手一搂阮烟罗的腰,奖励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阿罗一定能猜出来的,果不其然,这猜的第一个人,就猜对了。”
阮烟罗对上燕寒墨眼底眉梢的笑意,眼皮却突突跳了起来。
她把洛雪宁送到军营里送到燕寒墨的身边,其实当时也是有过担心的,毕竟,洛雪宁是喜欢燕寒墨的。
只是燕寒墨还不知道而已。
没想到,洛雪宁不止是到了军营中,此次还跟着燕寒墨一起出来找她了。
“阿罗,你怎么了?”似乎是发现阮烟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燕寒墨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她这是怎么回事。
阮烟罗摇了摇头,洛雪宁对燕寒墨,只有她和了可知道。
就凭燕寒墨亲自把洛雪宁带出来,然后见的人是她,就证明,燕寒墨这人一定是粗线条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洛雪宁对他的心思。
不过,就也凭燕寒墨没有发现,就证明洛雪宁对燕寒墨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情。
要是这般,燕寒墨绝对发现不了洛雪宁对她的心思。
既然燕寒墨没发现,她此时要是表现出来的话,那就是否个绝对的妒妇了。
好吧,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哪怕再不甘心,也不想做妒妇。
“我没事。”
“阿罗,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不合口味?”燕寒墨担心了起来。
果然,在他的眼里,始终都有的是她。
“还了,煮的挺不错的。”看来洛雪宁为了学她,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瞧瞧,这连煮饭炒菜都学成了七八分了。
能做到这样,洛雪宁已经很厉害了。
“你喜欢吃就好,幸好我这次出来带上了她,只要你想吃,就告诉我,直接让洛雪宁去做,怎么样?”
“会不会有点欺负人了?”阮烟罗迟疑了一下,不想答应燕寒墨。
可要是不答应,也许燕寒墨更会想七想八。
虽然现在不喜欢是情敌的洛雪宁,但是,这姑娘虽然是情敌,但是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在洛雪宁没有向燕寒墨表白什么之前,她不想动洛雪宁。
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情。
有时候明知道不能爱,但是一旦爱上了,再想把那份爱从心中剔除,那是需要时间和毅力的。
很难很难。
“不会。”燕寒墨淡淡的。
阮烟罗却是抿唇就觉得这样不妥,“阿墨,雪宁既然是我的替身,其实在我很安全的时候,我觉得你最好把她雪藏了,这样,一旦有用到她的时候,才是奇兵。”
反下,不以让洛雪宁时时刻刻的呆在燕寒墨的身边,她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自家王爷,而是不放心洛雪宁。
只是这份心事全都因为洛雪宁曾经救过她而不好说出去。
她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哪怕洛雪宁是燕寒墨的人,她也不想对洛雪宁忘恩负义。
燕寒墨深以为然,“你说的对,不过这次她已经随我一起出来了,就下次吧,等她回去,就再不派任务给她了,怎么样?”
阮烟罗还能说什么,燕寒墨这样说已经是同意她的说辞了。
“她在哪?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她?”阮烟罗回想了一下,昨天燕寒墨的身边也就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车夫了,实在是没有看到洛雪宁。
“有的。”燕寒墨冲着马车外努了努嘴。
阮烟罗只觉得大脑里轰的一下,一手拉开了车帘子,车把式上一个背对着她的一身男装的人,此时因为她的猜疑,所以看的认真,所以,才发现原来车夫就是洛雪宁。
洛雪宁还真是多面手,扮什么象什么。
扮车夫也很象的。
而且赶车的技术也还不错,至少,她还没有感受到强烈的颠簸。
想到自己刚刚与燕寒墨之间的对话,阮烟罗又头疼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可是字里行间对洛雪宁好象都是敌意的样子。
却没有想到,原来车帘子外面的女人就是本尊洛雪宁。
“傻,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她。”燕寒墨是真的没想到阮烟罗没认出洛雪宁来。
阮烟罗闭了闭眼,随即小手捂在他的唇上,“不许乱说话。”再乱说,她活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