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行医?”燕勋一怔,没想到阮烟罗居然要自己开药方。
倘若燕小锦和燕小瑟不是阮烟罗的孩子,他甚至以为她这是胡闹。
可阮烟罗与燕小锦燕小瑟的感情有多深,他是知道的,两个孩子这阵子留在宫中,每天念念不忘的就是阮烟罗,说话做事动不动就是我娘亲怎么怎么,两个小东西的心里眼里阮烟罗占了最大的部分。
“不会。”阮烟罗实话实说,她是真的不会行医。
“那你……”阮烟罗抿了抿唇,这才道:“我不会看诊,也不会开药方,但是我知道怎么医治小锦和小瑟的病,这病我见过,当时得了这病的人后来都好了,都是抓的同一个药方,幸好当时看了一眼,现在正好可以医治
小锦小瑟的病。”
阮烟罗也很庆幸自己的记忆力,一般只要看过两三遍,就会深印在脑海里的,也幸好她一直记到现在,否则,小锦和小瑟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呢。
宫里的太医虽然医术都不错,但是相较于现代的那种先进,到底还是差了些档次的。
燕勋了然,“你确定用你自己的药方?”想到刚刚去开药方的几个太医,燕勋皱眉头了,那几个太医的态度明显是不敢确定能治好小锦小瑟的病。
“嗯,我确定。”阮烟罗给了一个非常笃定的答案。
她自己的儿子女儿,怎么可能胡来呢。
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她自己更心疼的。
燕勋看了一眼阮烟罗,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不过很快就答应了,“好,你去开药方,然后熬了药找个太监试了药,再给孩子们服下。”
这话,明显的不相信阮烟罗的意思。
可是她听了后却并不生气,这样做才是对小锦和小瑟负责任呢。
倘若不管不顾的由着她开了什么药方,就给孩子们吃什么药,那才是不关心燕小锦和燕小瑟呢。
阮烟罗早就知道燕勋喜欢燕小锦和燕小瑟,但也总是持着怀疑,毕竟,宫里的皇子和皇孙就有几十个了,而且全都是卓尔不凡,所以,燕勋没理由特别的喜欢燕小锦和燕小瑟的。
总是有原因的,可她真的不知道。
这样亲眼见证了燕勋对孩子们的关切,阮烟罗对燕勋的感觉多少的有了些微的感观。
既然是燕勋叫住自己的,那她干脆把心里所想全都说出来好了。
否则,燕小锦和燕小瑟这一次的得了这个病,下一次很有可能又得另外一种病了。
“皇上,小锦和小瑟的这个病,来得太突然了,我觉得是有人对小锦和小瑟做了手脚。”说吧,现在不说,以后更没机会说了。
燕勋是个极护短的人,尤其的护着许皇后那一支的几个皇子,还有皇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她现在必须抓住机会,该说的说出来,该做的也做出来,免得以后再提就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了。
仿佛她是要陷害谁人似的。
“哦?”燕勋一怔,抬眸看她。“小锦和小瑟一直在皇上您的眼皮子底下,吃穿用度最近都是由皇上来安排的,可晓是这样,居然一不留神就得了这病,我觉得,这与孩子们见过的人有关系,否则,小锦和小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得了这病
的。”
燕勋捋了一下胡须,微微点头,“你是说燕策?”
姜还是老的辣,阮烟罗一提及,燕勋就想到了燕策,这也的确是她的猜想,这两天燕小锦和燕小瑟就见了她和燕策,她是不能害自己亲生的儿女的,所以,就是燕策。
昨天燕策出现在赛马场,她就在怀疑什么了,可始终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没想到,这第二天,燕小锦和燕小瑟就得了水痘,这事与燕策一定有关系。
倒是没想到,燕策不声不响的就做了。
“是。”阮烟罗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不是燕策,那就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觉得您身边的人有胆子对小锦和小瑟下毒手吗?”
燕勋摇了摇头,他安排的平时照顾小锦和小瑟的都是他信得着的,所以,绝对不能是他安排给燕小锦和燕小瑟的人做的。“昨天燕策在马场的时候,就一个人进过马厩,那时小锦和小瑟的马,还有我的马都在马厩,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想着按辈份来论,燕策是小锦和小瑟的叔叔,是有骨血关系的,所以不至于对两个小孩子做
什么吧,没想到,就是我昨天的疏忽才害了小锦和小瑟。”阮烟罗自责的分析着,她虽然有药方可哪怕是吃了药,前两天也很煎熬的,会很痒的。
“丫头,你有证据吗?”燕勋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也问了过来,显然,阮烟罗的话语虽然有道理,可是身为皇上,说话做事总要讲证据的。
不能阮烟罗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至少在表面上要以理服人。
阮烟罗摇摇头,她真的没有什么证据,只有揣测罢了。
真想这个时代也有监控什么的,这样只要让小锦和小瑟去那种有监控的地方,就没人有胆子害两个小东西了。
“这件事朕会去彻查,查到了会给你和小锦小瑟一个说法的。”
燕勋这样说,明显的又是想护短了。
可自己又真的拿不出什么让人信服的证据,阮烟罗也无奈了。“皇上,你可用排除法,就把这几天但凡是接触过小锦和小瑟的人全都一个个的筛查一遍,最后就可以确定是谁对小锦和小瑟下手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争取给小锦和小瑟一个说法,否则,她都不甘
心呢。
居然敢动她阮烟罗和燕寒墨的儿子女儿,只要被她查出来,她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竟是对小小的孩子动手,太卑鄙了。
“我知道了,你去开药方吧,开完了先拿给朕,再去抓药。”燕勋微微的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让阮烟罗只得转身离开了。先开药方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