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呢。
反正,什么也不能放过。
“景宜,你派个人去拿吧。”阮正江温笑的看向修景宜,一付夫妻和睦恩爱的样子。
这秀秀的,就让阮烟罗觉得恶心。
她可是才从三姨娘那里出来。
在皇上和许皇后宣布即将要迎娶阮烟雪之前,阮正江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有回到这院子里了。
不是在二姨娘曼芬那里,就是在三姨娘雨织那里,偶尔的,也去小妾那里宿一晚。
可以说是夜夜都有软玉温香在怀了。
阮正江可谓是每天都在享齐人之福。
然后,从阮烟雪要当上太子妃了,他这与修景宜又恩爱上了。
有福同享吧。
那要是有难呢?
阮烟罗不由得开始想象着如果有难发生在阮正江和修景宜的身上的画面了。
到时候,两个人一定是都想与对方撇清关系吧。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有数的。
“妾身亲自去拿吧,那么重要的东西,妾身不想假手他人。”修景宜温顺的道。
“那就有劳夫人了。”
“妾身也想为姐姐做些事情,让姐姐安息。”
阮烟罗撇了撇嘴,实在是不想看修景宜的嘴脸,太假了。
她也懒着与修景宜客套,她要亲自去,那就亲自去。
那是自降自己的身份,自己去取,就跟个丫头差不多了。
修景宜去取册子了。
阮烟罗与阮正江相对而坐,她端起了手里的茶杯,拿着银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
这样的大户人家,都习惯这样的作派。
一把银勺子,才能让人放心吧。
轻轻啜饮了一口茶,很香,是贡茶,“这是太子爷孝敬相爷的吧。”阮烟罗放下茶杯,笑着说到。
只有这样说,阮正江才能放下些心防吧。
“是竹儿那孩子,他和墨王爷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都是我的女婿,阿罗,你和阿雪是亲姐妹,我希望以后你和烟雪能和睦相处,这样,你们相互照看着,就再也无人能撼动我阮家在朝中的地位了。”“相爷,阿罗一直都是与夫人与姐妹们和睦相处的,也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倘若别人犯到我的头上了,那我阮烟罗绝对不会怕事的,大不了顶着上,同归于尽罢了,我阮烟罗别的不行,同归
于尽肯定做得来。”她嘻笑着说着,仿佛在开玩笑一样,可是对面阮正江的脸已经黑了。
这要是还听不出来阮烟罗的话外音,他也不是当朝的相爷了。
“阿罗,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再看每个人的表现吧,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阮正江又道。
很认真的语气。
可阮烟罗很明白,阮正江之所以这样的给她留余地,那完全是因为燕小锦和燕小瑟。
燕勋亲自将这两个皇孙带在身边,那一定有燕勋自己的用意,这是每个人都有明白的。
所以,阮正江现在真正担心的,也许不是燕寒墨,而是燕小锦。
是的,就是燕小锦。
一个,才四岁的孩子。
可是,众人哪怕是有猜想,也不敢对燕小锦做什么。
毕竟,皇上传位一向是传皇子,而不是传皇孙,现在燕寒竹是太子,那燕小锦并不对燕寒竹构成威胁,真有对燕寒竹有威胁的是燕寒墨。
倘若燕勋真的属意燕小锦,那么改立燕寒墨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将来燕寒墨的皇位就能传给燕小锦了。
这样一连串的分析下来,燕小锦那么小的孩子在宫里,真的很不安全了。
“多谢相爷。”阮烟罗客气的回敬了一句,既然阮府里喜气洋洋,那就一直这样的喜气洋洋,哪怕有一天终是要打破,她也不想是现在。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就等着看阮烟罗突然间从希望到失望时的反应。
那样的反差实在是太大,阮烟雪一定受不了吧。
“阿罗,你很久没有叫我一声父亲了,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怨言,可是人活一世,常常都是身不由已,还请你体谅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阿罗,改口吧。”
阮正江这话倒是挺诚恳的,阮烟罗微微一笑,“父亲。”这一声出口,阮正江的脸色立码好看了,“嗯嗯,还是阿罗最懂事,算起来,我十几个女儿,就数你是最成器的,也最不用我操心的,就算是阿雪,哪怕她要成太子妃了,也还是让我有操不完的心,唉,宫
里是非多,万事都要多个心眼,阿罗,你出入宫中,也要注意这一点。”
“谢谢父亲,我知道了。”
“我也找了个人在宫里时刻的留意着我的两个小外孙,照应着他们的安全,阿罗,你放心,为父的不会让我的小外孙出任何意外的,就是有机会,阿罗要把他两个带回家里来,让我也抱抱。”
“好。”阮烟罗就笑了,阮正江也不是没外孙,她从来也没见过没听说过阮正江抱过外孙,这居然就要抱了看了。
她还真不习惯。
果然,皇恩浩荡。
都是拖了燕勋喜欢燕小锦和燕小瑟的福。
虽然,她宁愿孩子们没燕勋喜欢他们的福气,但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父女两个闲话着家常的功夫,修景宜已经取了册子回来了。
“阿罗,这是姐姐的随身带走的物品的册子,你看看吧。”修景宜说着,就把手里的册子递给了阮烟罗。
甚至连问都没问,一点也没有打算给阮正江看的意思。
可是通常,出于礼貌也该问一下吧。
看来,这是阮正江早就知会修景宜做的了。
所以,她也不用客套的递给阮正江先过目,而直接给阮烟罗了。
阮烟罗接过,眸光落下去,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
一件件的物品名,从上到下看过去,每一件都是普通的物件。
无外乎衣服,古玩,器皿罢了,看了半天,她也没有看到一件很值钱很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些,根本不值得盗墓吧。忽而,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某一处,再也移不开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