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就要被废了。
不过,这一点燕勋一定会慎重决定的。
毕竟,废太子一定会引起众皇子间的重新一轮的纷争。
那也是争得头破血流,要人命的。
不过,燕勋怎么决定那是燕勋的事,反正,阮烟罗只要他对燕寒竹有惩罚就好。
敢动她娘亲的墓园,她就没打算放过燕寒竹了。“谢王妃,王妃果然是菩萨心肠心肠,小人以后一定对王妃肝脑涂地。”那人欣喜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
这是真心实意的磕头,一心一意把阮烟罗当成是菩萨了。
一说起菩萨,阮烟罗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初去寺院的那一次,没想到一回到燕城,燕寒墨就把她传成了菩萨。
而且是一传十传百。
至此,百姓们已经根深蒂固的就是认定了她是菩萨转世了。
让她就算是想要改变百姓们的想法也不可能了。
尤其是理佛之人,一旦信了,便很难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剔除出去。
更何况,他们压根不想剔除出去。
那是一种信仰。
人有了信仰,生活艰辛,遇见凡心事的时候,就把一切都交给了信仰,由信仰去处理,否则,遇到艰辛,遇到凡心事的,常常会一蹶不振的。
那般,就连少都会觉得了无意义。
这也是越来越多的人理佛的原因之一。
只是寻求一种精神的寄托罢了。
然后,越隐越深。
不过,阮烟罗是很尊重佛教的。
她觉得自己有佛缘,很喜欢去寺院。
“来人,带他下去,安排好他的家人,再给他一个好差事。”阮烟罗回头吩咐了一下守在外面的自己的人。
风水宝鉴行的人领着那人下去了。
阮烟罗一抬手,便请燕勋坐到了书房的上位,“皇上,唐西是太子爷的人,阿罗也只知道唐西是太子爷的人,至于唐西知道不知道太子爷与我娘亲墓园被破坏有关,阿罗也不清楚。
刚刚,不过是借着唐西诳了那人几句。
没想到他真的招了。
皇上信不信也不能听那人一人之言,还请皇上明察,查出那个破坏我娘亲墓园的罪魁祸首。
这样,才能让逝者真的安息。
否则,太子爷会有报应的。
身为燕姓人也会有报应的。
阿罗真的不明白了,我和我娘亲与太子爷并无过结,他为什么要做破坏我娘亲墓园的事情呢?”
阮烟罗不急着让燕勋去教训燕寒竹,也没有提出来让燕勋去教训燕寒竹。
有些事,你越提对方越反感。
说不定更会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找人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他处理燕寒竹呢。
所以,阮烟罗不催燕勋。
一切,都由燕勋自己做主。
她相信燕勋这会子哪怕是想徇私,也要想一想,至少她也算是他儿子的王妃。
在现代,那就算是他燕勋的儿媳妇了。
虽然儿媳妇比不上儿子亲,可到底是儿子错在前面,他就算是想包庇,也不能全然的包庇,不给一点惩罚吧。
那不符合燕勋的性格。
很多事,倘若不做,那就一定不会让人知道。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瞒也瞒不住了。
所以燕勋想包庇燕寒竹是相当困难的。
燕勋一直一言不发,端起阮烟罗才沏的银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这才缓缓的放下了银质的茶杯。
这是阮烟罗亲自为燕勋准备的。
这样方便燕勋喝茶吧。
也省得不管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都要去试有没有毒了。
那样太麻烦。
“阿罗,朕信你。”
燕勋这一句出口,阮烟罗的心底里便七上八下了。
就凭燕勋这一句,这是不想查事情真相了,也不想确定是不是燕寒竹了。
但这一句,更象是在包庇燕寒竹的感觉。
他信她,但是他不能动燕寒竹。
这明显是在暗示她他只能是这样的想法。
毕竟燕寒竹的太子身份太尊重,不是想要就要想去就去的,那样岂不是成了儿戏?
阮烟罗又跪了下去,“阿罗谢过皇上,我娘亲的墓我父亲已经答应尽快修完了,阿罗现在不求别的,只求我娘亲能在泉下安息罢了。”
燕勋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想到阮烟罗这样通情达理,这次的确是他想要偏袒了。
“阿罗,墨儿出征了,如今朝中局势有些不平稳,有些臣子蠢蠢欲动,这样的时候,倘若宫里和朝中有什么变故,只怕会生乱,所以……”
“所以,皇上想处理就处理,不能处理,阿罗也不会有任何怨言,那都是皇上的决定。”阮烟罗没想到燕勋就为了包庇燕寒竹,居然以家国之大事来否定处理燕寒竹,这有点过份了。
燕勋一捋胡须,“阿罗,朕知道朕这样做自私了,可是……”
“皇上,阿罗摆了家宴,虽然不如宫中的精致,不过尚可以食之,皇上就与孙儿孙女一道用餐,以享天伦之乐,如何?”阮烟罗直接转移了话题。
此时对燕勋虽然有众多的不满,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对抗。
毕竟燕寒墨今天才出征,这才走了一天,她后院就与燕勋争斗了起来,与燕寒墨是极为利的。
哪怕她再想为娘亲出头,可也不能急于这一时。
燕寒竹,就凭他动了她娘亲的墓地,她早早晚晚不会放过燕寒竹的。
有些仇,不能不报,而是时候不到。
时候一到,便水道渠成了。
万事不可强求。
燕勋不帮她,她就靠自己。
反正,只要是害过自己的,她全都不会放过。
这些,全都怪不得她。“好,那朕就不客气了,朕特别喜欢小锦和小瑟,宫里虽然也与他们一起用过膳,可到底是规矩多了些,朕只有出了宫,才觉得自在,嗯,朕今晚就在你这里用膳了,走吧。”燕勋起身,也随着阮烟罗转移
了话题,完全不提燕寒竹了。
这是阮烟罗完全没想到的。
果然,儿子还是比儿媳妇更重要。在一个父亲的眼里,这是他唯亲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