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对是乖乖候在那里,再也没有大吼大叫的惹人烦了。
自己的伙计,果然最懂自己的心,处理的很不错。
阮家的人一看见她出来,便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道:“王妃,相爷请您回相府一趟,处于一下先夫人墓园的事情。”
阮烟罗点点头,“我自己坐我自己的马车,你回去告个信,我很快就到。”
“是。”来请她的阮家的家丁转身就离开了,半点也不在这店前多呆,刚刚他可是丢脸的被轰出来的。
小姐变成了墨王妃,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姐了,哪怕小姐的背后不是太子爷那样的人物而是燕寒墨,可就是燕寒墨,才更不能得罪呢。
那是比燕寒竹高明很多倍,在燕国的百姓中风评最好的一个王爷了。
可惜,燕寒墨的母妃太弱,比不上太子爷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就算燕寒墨有一个太妃娘娘给撑腰,可也比不过许皇后在燕勋的耳边吹枕边风呀。
就从燕勋立了燕寒竹为太子爷,就证明燕勋看重的还是嫡出庶出。
燕寒竹是嫡出,燕寒墨是庶出。
所以,相爷就是应该把一切都压在太子爷那一边。
至于燕寒墨,也不过是出征的时候风光,握着兵权而已,等他打完了仗回来,燕勋收回兵符,那燕寒墨就还是什么都不是。
大燕国最不缺的就是皇子,燕勋那么多的皇子,从来都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阮府而去。
阮烟罗从暗格里拿出了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她最近喜欢上了鸡汤文。
而在这古代,最多的就是鸡汤文了
看着,就是修身养性,能让人转性子的。
而且,越看越能沉淀下一颗浮躁的心。
眼角的余光瞥过马车上的几个礼盒,不得不说,了可是相当的细心的。
虽然知道她从来都不屑回阮府,但也知道她在阮府里还有一些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拿回去一些礼物分发给给阮府的人是绝对正常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阮府。
车停,阮府的人已经来撩起了车帘子。
阮烟罗轻盈的跳下马车,看来,她得让人小紫从宫里放出来了。
红袖不在的时候,她至少还有一个小紫。
那丫头悟性高,又聪明。
这也是她去苏城只带了红袖而没带小紫的原因。
把燕小锦和燕小瑟交给小紫,她更放心。
“臣阮正江恭迎墨王妃驾临相府。”阮正江应该是早就得了信,居然早就等在这阮府大门前了。
而他的身后就站着修景家,还有阮家的公子小姐,刷啦啦站了几排,她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两个姨娘。
五年没见了,果然都显老了。
都说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这话真的不假。
还有阮家的小姐,此时也少了很多,应该是都出嫁了吧。
阮烟罗的目光在扫视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阮正江的身上。
一早才见过。
不过是她远远的看到了阮正江的丑相,而阮正江一点也没有发现她也在场。
那般也好,免得尴尬。
人很多。
阮府的,还有街坊邻居看热闹的。
她不能失了礼数。
到底还是墨王妃的身份。
阮烟罗强挤出一抹笑意来,大方的迎前,虚扶了一把阮正江,“您请起。”
一声‘您’,而不是父亲,便是她对阮正江的看法了,她早就不把阮正江当成是自己的父亲了。
不过是这具肉身的父亲罢了,更何况对她处处阴狠,她要是还认他是父亲,那是没长眼睛。
“臣妾见过王妃。”修景宜也恭敬的问候了一声,而她身后的众公子小姐们口异口同声的也向她问了好。
其中自然也包括阮烟雪和阮烟冰。
真是难为了这姐妹两个。
此时向她问好的时候,都是恨不得咬她身上一块肉,恨不得弄死她吧。
可就算是她们有这个想法,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
毕竟,阮烟雪不过是与太子爷订了婚罢了,还没有大婚,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这个时代,退婚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当初要她嫁给燕寒儒,也是这样的。
说退就退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夫人请起。”阮烟罗还是用了夫人的称呼,绝对没有用母亲请起。
修景宜根本不是她母亲呢。
她的母亲就一个,那就是修景梅。
阮正江和修景宜一起讪讪的看着她,似乎还咽不下早上被燕寒墨打败了的那口气,阮正江没说话,是修景宜上前小心的道:“墨王妃请入府吧,你父亲和众姐妹兄弟,都想与你叙叙旧事呢。”
阮烟罗微微一笑,转身示意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马车夫。
马车夫便打开了车帘,将了可为她准备的礼盒都拿了出来。
一共七八件之多。
阮烟罗笑着递了一个给阮正江,“离家五年,一晃就这样久没有回来了,这是送给相爷的。”
“谢王妃。”阮正江示意佣人接过,虽然他名义上阮烟罗的父亲,可是阮烟罗毕竟是皇子的王妃,那岂是他想怠慢就敢怠慢的。
阮烟罗含笑的越过阮正江,然后是修景宜,半点也没有要送东西给修景宜的意思,很快就到了两个姨娘的面前,一人一份送出去,她两个见修景宜都没有,自然是得意的谢过了阮烟罗。
其它的送给了几个没出嫁的姐妹,还有阮予慕和二哥,最后,她是停在了二哥的面前,“二哥,等我办完了正事,再找你叙旧。”虽然她很想慢慢来,就让阮正江和修景宜去正厅里等着,可是已经去了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入土为安,哪怕她再不愿意,可是修景宜都是嫁到阮府的正室夫人,关于墓园的事,还是要阮家出面才妥当才名正
言顺的。
这不是有没有银子的问题。
是这个时代的讲究太多。
若不讲究,终是要被人说三道四。
阮烟罗自己是不在意的,可是母亲修景梅一定是在意的。爱了阮正江那么多年,换来的却是青春早逝,一具白骨一抔黄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