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娘亲表达赞扬的一种方式,每次都是这样,非要紧搂着不可。
而他每次试着挣开的结果都是挣不开,索性,再也不挣了。
就由着阮烟罗搂着他好了。阮烟罗喜欢的拍着儿子的背,这才是她生的好儿子呢,从来都是一出口就是一鸣惊人,“小锦,等你长大了,要象你父王一样做一个爱民如子的王爷,这样百姓才能拥戴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懂吗?
”
燕小锦眨了眨眼睛,“我懂。”
阮烟罗欣慰的笑了,她是生了一个宝。
城外的军营中传来了号角声,燕寒墨已经一骑黑马停在了整个方形大阵正中的一个台子上,身形一跃,就跳上了台子。
燕小锦已经挣开了阮烟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厉害好威风呢。
他长大了也要象爹地一样威风。
燕寒墨开始喊话了,他功力高,底气十足,虽然在场几十万兵,可他的声音绝对可以力透方圆一公里内。
就连阮烟罗和燕小锦只要辩认了,都能听得清楚。
一大一小静静的听着,阮烟罗就觉得燕寒墨不止是圈了儿子这个粉丝,他的一众将士都成了他的粉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的男人英武非凡,俊逸无双,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数十万人面前如此的镇定从容,大将之风。
跟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分明是两个画风。
燕寒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的腹黑。
对,好听点是腹黑,不好听点就是一肚子坏水。
燕寒墨可坏了。
可想起他的坏,她居然一点也不讨厌,这是不是犯贱呢。
“妈咪,那边,你看……”忽而,燕小锦拉了拉阮烟罗的衣角,手指向了军队外转围的一个方向。
阮烟罗立刻看了过去。
因为,她一向相信燕小锦的话,孩子让她看,那就一定有问题。
大军的外围,渐渐的黑了下去。
一个小黑点正在快速的移动着。
这与这军中人都在听燕寒墨的训话完全不一样。
“妈咪,那人是不是来给爹地捣乱的?”燕小锦摸着小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阮烟罗一看到那个人影,直接就牵起了燕小锦的手,“走。”
“妈咪,会不会打草惊了蛇?”孩子却往回一拉阮烟罗的手,不相她轻举妄动。
“远远跟着,不让他发现。”不然等着这里,那人很快就没了踪影了,到时候,再想追那人更不可能。
燕小锦又沉吟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就远远的跟着,妈咪你个头比我高,你盯住那人往哪个方向去就好了。
阮烟罗一点头,牵着燕小锦便轻盈的落了地。
脚下踏实的第一步,他们便向了那个的方向。
耳中,一直萦绕着燕寒墨的讲话。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保中在燕寒墨的身上。
所以,才忽略了那个从外围一穿而过的人。
阮烟罗脚下飞快,再不追上去,很有可能跟丢了的。
毕竟,这是夜,而不是白天,在阳光的普照下,很多生物再也无可遁逃。
阮烟罗快,燕小锦也不示弱,紧跟着阮烟罗,一会的功夫,两个人终于又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只见他停在了一口井前,然后,四下的环顾了两圈,最终确定没有看到其它人后,飞快的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纸包,然后,便洒进了井。
“娘亲,他是不是在下毒?”孩子虽然小,可是有着异于常人般的聪明。
居然,与她所猜想的不谋而和。
这个人,这就是来给燕寒墨添赌的。
这人乐意,可是她不乐意。男人不是都有种吗?
至于这样欺负女人嘛。“小锦,你跟着他,记录下来他都投了哪些井,记住,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能做到不?”阮烟罗回首问儿子,这事必须马上通知燕寒墨,否则,要是他的兵真吃了那口中下了药里的水,只怕,很有可能还没
出征,就闹了笑话。
“能,妈咪放心,我都会记住的,那关系到人命呢,人命关天,小锦会小心的。”
“记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哟,要是真被发现了,就直接告诉他你是谁。”反正,现在燕勋也惦念着得到她的儿子,晚上燕寒墨离开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以她和燕寒墨现在的身份,只要这两个孩子一直都在身边,那就有一种家的感觉,可这世上从来都是有得必有失。
得到了一些,自然也会失去一些,大自然对所有的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那就是,只要这孩子在他们身边,就早早晚晚被燕勋知道孩子们真正的身份。
既然早晚都要知道,那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真的没差了。
她就想知道这投毒的人真的知道了燕小锦的身份时,不知又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这人投的是什么毒?
最后,她想知道这投毒之人的背后那个主使者。
城外的大军已经售结有半个月了,每日里练兵还有用膳,用的全都是井里的水。
而投毒的人,显然对军营里水井的分布相当的了解,不管走哪个方向,都能遇到一口井。
“好,妈咪你放心吧。”燕小锦推着阮烟罗赶紧去找他爹地呀。
不然,要是有人把被撒了毒的水喝下去,那就难以控制了。
“小锦,妈咪还是那句话,打不过,赶紧逃开,等妈咪到了陪着你打,绝对不让你吃亏,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了。”燕小锦点了点头,便移前一步跟上了那个黑衣人的方向。
至于阮烟罗,转身就往回走去,此时军营里的士兵们全都在听训燕寒墨。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身后的喝水的井水被人投了毒,而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找个机会告诉燕寒墨。
让他去处理,才最为妥当。
把燕小锦一个人留下,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的心也是怦怦直跳。可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况且以燕小锦现在处理事情的能力,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