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色的马背上,顾水凝目光盈盈的看着燕寒墨。
哪怕他又拒绝了她,可她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也全都是爱恋。
不知道那是多深的爱,又或者,能嫁给燕寒墨已经成了顾水凝的一种执念,不成功不罢休。
燕寒墨对着一人一马,哪怕他身材再是高大,在实际高度上也矮了顾水凝一截。
然,哪怕顾水凝是俯视他的角度,依然挡不住他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冷肃的强大气场,微眯起了墨眸,燕寒墨疏离的道:“顾水凝,知道你现在象什么吗?”
“象……象什么?”顾水凝的脸色已白,虽然燕寒墨还没有说出来,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又想要给她难堪,当众拒绝她了。
哪怕是他以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他的车把式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出来的,她也一样觉得周遭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似的。
“就象是一块硬要贴到本王身上的牛皮膏药,不过你觉得你能贴上来吗?本王不给你这个机会,你一辈子也贴不上来,你走吧,否则,难堪的还是你。”
霸气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低的,不过阮烟罗听得一清二楚。
端坐在车把式上看热闹,此时就觉得燕寒墨就连拒绝人都那么的帅,超男人。
所以,顾水凝才被他迷的根本回不了头,整个人都中了燕寒墨的毒了。
她不由得就可怜起这个女人了。
明明是一个不会有结果也根本没希望的未来,真不明白顾水凝为什么还那么执着的继续吊在燕寒墨这棵树上呢。
哪怕是这棵树再好看也没用,不管耗多久,顾水凝都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就觉得燕寒墨真不该当街给她买东西,瞧瞧,就是他给她买的那些胭脂水粉又惹来了顾水凝,这还没完没了了。
“你……你说我是牛皮膏药?”顾水凝的脸色更加的惨白,被伤过无数次的她哪怕再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有些受不了燕寒墨这样的无情。
阮烟罗也觉得燕寒墨的话语有些毒了,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他前面数次的冷漠以对都退不了顾水凝的执着,那他此刻这样说也没有错。
“是。”燕寒墨淡冷的一个字,不带任何的迟疑,他要怎么说,顾水凝才肯放过他呢。
他是人不是物,不是谁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他也不是他父皇燕勋那样的男人,哪怕是五十几岁了,依然还会纳新妃生皇子,甚至于纳的新妃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年轻,生下的皇子比他这个皇子的儿子还要小。
他做不到,他也不屑做那样的男人。
他有一个阮烟罗就足够了。
“好,我记住了,燕寒墨,这是我最后一见找你,从此,再也不会了。”一咬牙,顾水凝发狠的说完,这一次,她自己一带马的缰绳自己离开了。
顾水凝这一走,就只剩下了燕寒墨和阮烟罗。
燕寒墨就只往那一站,周遭的百姓就不由得有些惶恐了。
悄悄的转身,悄悄的散去,墨王爷真的是一个痴心的人,他的心里只有阮九小姐阮烟罗,当今的世上,这样专一痴情的男人几乎找不到了。
可是身为王爷和大将军两种身份的燕寒墨就做到了。
老百姓中的女人不由得就羡慕起阮烟罗了,此时都卯足了劲的想着一见到自家男人就要让他学习燕寒墨的这种作风。
至于男人,都不由得自惭形秽了。
一个王爷都能做到对女人专情,他们一个小老百姓,更不应该搞在女人堆里,惹得家不象家,一片混乱了。
人群散了,燕寒墨转身重新又回到了马车上,百姓们纷纷让开了路,阮烟罗徐徐的赶着马车,被顾水凝这样一折腾,不知怎么的,心底就有点小郁结。
又或者,是因为要离开燕城的缘故吧。
马车走得很慢,仿佛只要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了一般。
可是,墨王府到底还是到了。
马车从侧门进去,身后的侧门才一阖上,阮烟罗还没跳下马车,燕寒墨已经飞身而下,转眼间就打横抱起了阮烟罗。
几个起掠就消失在了人前。
否则,男人抱‘男人’,那画面实在是不忍直视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燕寒墨性变态,只对男人有兴趣呢。
知道逃不掉,阮烟罗如猫一样慵懒的窝在燕寒墨的怀里,反正他答应她下午离开的,大不了再给他一中午的时间。
“爷。”二子此时正在整理燕小锦和燕小瑟的东西,阮烟罗发现,两孩子不过来了几天而已,但是玩具已经一大堆了,燕寒墨还真是惯着呢。
“出去。”燕寒墨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卧房,再看向二子,二子这是有多没眼色呀,他抱着王妃回来,二子还不知道回避呢。
“是。”二子偷瞟了一眼阮烟罗,转身就乐颠颠的出去了,这么好的王爷王妃培养感情的时间和机会,他要是敢慢了,等王妃一离开,王爷一定罚他去关禁闭。
他可不要关禁闭,几天没侍候燕寒墨了,这会子倒是有些怀念了。
想当初接下照顾两个小祖宗的任务的时候,他还觉得那是美差,不就是陪着小孩子玩,再照顾一下而已,结果真的接触了孩子们才知道,两个小祖宗有时候比燕寒墨还难侍候。
完全的不按牌理出牌,想怎么就怎么。
燕寒墨根本等不及二子关门了,眼看着二子最后一只脚迈了出去,抬手一挥,便关上了门,随即抱着阮烟罗便到了床上。
这张大床是他预备的自己与阮烟罗的婚床,结果,从五年前的那场大婚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张床上。
之前也睡过,不过有两个小东西在,燕寒墨每次都是把阮烟罗带去客房。
两个人是一起滚到床上的。
床很大,燕寒墨紧搂着阮烟罗,几个翻滚后终于停了下来,那姿势……
阮烟罗脸红了。
不过,燕寒墨还算是男人吧,至少没有压在她身上,而是由她压在了他身上。四目相对,阮烟罗对上了男人如妖孽般的墨眸,心口一阵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