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那份不离不弃,他也才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夫人,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小妾的。
哪怕是夫人逼着他娶,甚至于在他的房间里私藏了女人让他接受,他也没有同意。
男人三妻四妾虽然都属应该,不过他眼里的男人应该是一夫一妻制,这样才能白头到老。
所以,燕寒墨这一提醒,他就觉得女儿的不相让的确是有些不对了。
偏偏,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说不得女儿了。
是他把顾水凝给惯坏了。
惯得不知轻重了。
“凝儿……”
听到自己父亲的一声厉喝,阻止她追问燕寒墨,顾水凝立刻就委屈了,“父亲,他欺负我,你居然还帮着他不许女儿反抗吗?”顾承摇了摇头,他自认为官清廉,这些年来在官场上没有什么大的过失,但是独独对这个女儿,此刻就觉得教错了,“凝儿,七王爷的心里只有他从前的王妃,这样才是真感情呀,你既然选择喜欢他,就应
该尊重他的选择,倘若他是个朝三暮四之辈,你还会喜欢他吗?你不是就觉得他是皇上的众多皇子中最干净的一个吗?”
顾水凝一愣,怔怔的退了一步,背抵在了一根柱子上,似乎是在回味顾承说的话。
她虽然从小娇生惯养,可她一向聪明,父亲说的话她不是不懂,只是就是放不下燕寒墨呀。
她是魔症了,她无法想象她的感情世界里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要怎么活。
从她懂事起,她第一次陪着父亲母亲进宫见到燕寒墨,她就喜欢上了燕寒墨。
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的眼里都是最最美好的,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她吧。
顾承见女儿怔住了,便冲着燕寒墨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吧。
否则,再在这政事堂里吵起来,只怕更会落人的话柄。
燕寒墨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他没想要把事情变得这样复杂的。
可是有些事,完全的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可是别人不管他的喜好,偏要强加进来让他接受。
可他燕寒墨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哪怕是燕勋想要加诸到他身上的,他有时候都不受。
便是因为如此,燕勋才立了燕寒竹为太子吧,就是因为燕寒竹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倒是他,说不听便反抗了起来。
比如昨晚燕勋让他娶顾水凝为王妃,就是一个例子。
昨晚那样的他直接就抗旨拒绝了燕勋,燕勋又怎么会喜欢他,得意他这个皇子呢。
自然,太子之位也与他无关了。
不过,虽然无关,他却也明白,他现在之所以能够掌管军权,完全是燕勋拿他来平衡燕寒竹了。
否则,燕寒竹根本不知道上进。
出了政事堂,跟过来的小厮兼马车夫便迎了上来,“王爷,皇上已经传旨过来了,让您即刻入宫见齐妃娘娘。”
“好,我知道了。”燕寒墨坐进了马车,却没有说出来要去哪儿。
马车夫安静的等在那里,等着燕寒墨告诉他接下来的目的地。
这是燕寒墨的习惯,不管去哪,他都会亲口知会的,所以,哪怕是皇上颁旨让他进宫了,可只要燕寒墨不说,马车夫便不动如山的等着他下指令。
“回王府。”终于,燕寒墨开口了。
孩子们入宫的事,他想在今天。
这样,就能继续的缓解母妃的病情了,母妃见到燕小锦和燕小瑟一定会喜欢的什么似的。
就象他第一眼看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莫名的直接就喜欢上了。
喜欢的没有理由。
就只一眼,就喜欢。
这就是骨血间的亲情吧。
阻都阻止不了的亲络。
“是。”马车夫赶起了马车,马车快速的驶往墨王府。
这一天里,他要办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这一件是重中之重。
没有什么比让母妃见到孩子们更让他着急的了。
就象阮烟罗所说,如果不是她那一天告诉母妃她有孙子孙女了,也许母妃活不到今天,父皇也不会让他见母妃。
是的,倘若母妃还是病的严重,父皇是不会让他见的,见了,只怕会影响他的士气,让他没办法带兵出征。
在他的心里,母妃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放下的心结。
便是因为母妃,他才会成为大将军,才会南征北战的只想取得胜利,这样,燕勋高看了他一眼,便会对母妃好一些。
母凭子贵。
便是这个道理吧。
他是真不懂父皇对母妃到底是什么感情,象是喜欢,又象是淡淡的。
都说帝心难测,他就觉得这话一点也不错。
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府前。
之前的乱已经散了。
顾水凝一离开,那些围着墨王府的百姓便悄悄的离开了。
好在顾承看起来还是个讲道理的,这样便好吧。
他此刻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了。
否则,顾水凝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入了府,进了书房,燕小锦和燕小瑟此时正在卤食材呢,这是在把卤食材当成做游戏一般的在做了。
调料调好了一大盆,两双小手都在往上面刷调料呢,刷得认认真真,生怕漏下了一点就不好吃了。
他远远看着,没有打扰两个小东西,而是叫来了自己的暗卫,“王妃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
“去知会一下王妃,就说我入宫了,倘若她定下来了,派人知会我一声。”阮烟罗有她自己的一个消息网人脉网,只要她想,随便动用个人就可以了。
“是,王爷。”暗卫转身就走了。
入宫是大事,尤其是带着两个不被宫里人知道身份的小公子小小姐入宫,那就更是大事了。
一个不好,穿帮了两孩子恐怕就有危险了。
可是,现在看来燕寒墨和阮烟罗都是认定了要带两孩子入宫。得不到消息的燕寒墨就觉得不踏实,可想着燕勋宣他入宫,他从前但凡是能见到母妃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急得不行的提早就到了呢,独有今天,拖延到此刻,只怕再晚,别说是燕勋,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