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正看书的燕寒墨低声询问了出去。
赶车的马夫只好道:“王爷,有一位小姐挡住了去路,马车过不去。”
是的,刚刚马车的确是左边赶过后又往右边赶过去的,只是他在看书,以为是遇到了小猫小狗什么的要避开罢了,没有怎么在意。
没想到,居然有人拦了他的马车。
还是在王府外,这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此时此刻,燕寒墨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也许是她吧。
“谁?”轻轻撩开了车帘子,眸光幽深的望出去,他就想着乘坐马车的功夫沉淀一下自己的心神。
许多事都攒在了一起,倘若乱了,就再难理清。
身为大将军王,不管谁乱了,他都不能乱。
一眼看出去,一匹枣红色的马上端坐着一个女子,不是顾水凝又是谁。
他果然猜对了。
燕寒墨面色一沉,“顾小姐,本王还有要事去办,请让开。”哪怕他现在要去见的人是顾承,他也不想与顾水凝有任何的交集。
恨不得一下子撇清呢。
他真不知道顾水凝为什么这样的执着,一心一意的就想要嫁给他。
听说给她提亲的王候将相不少,可都被她给拒绝了。
顾承就这么一个女儿,琴棋书画皆是精通,自然是宠的不行。
哪怕是再想女儿为自己生个外孙子外孙女的抱一抱,可是女儿不肯嫁,顾承老两口也是没办法。
好在,顾水凝除了有些任性以外,其它的都还好,学什么精什么,在京城里也算是一方美女一方才女了。
可惜,为了他,一等就是五年,如今早就过了二八的年华,早就过了适婚的年龄了,却还是不肯放下,还是一心的想要嫁给他。
难道是他对她的冷漠还不够?
还不足以让她对他死心吗?
“燕寒墨,我喜欢你,你明知道的。”顾水凝找上门来,没想到燕寒墨连马车都不下,根本不想与她说话似的,就这样的直接在马车里让她让开。
分明就是把她认定了只是个挡道的。
可她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她有什么不好呢。
他马上就要出征了,皇上已经颁旨让她父亲做他大军的监军了,这个时候,他该与顾家搞好关系,该给她一些面子的,对不对?
毕竟,监军可是关系到他的粮草,他大军的生杀命脉的。
“报歉,本王不喜欢你,顾小姐,本王还有要事要办,请你让开。”如果不是顾水凝姓顾,是顾承的女儿,他根本理都不想理会的,直接让人赶走就是了。
可是,顾水凝偏偏就姓顾,顶着姓顾的名头,让他除了冷颜以对以外,还真的不能对顾水凝动手。
顾承的面子,他现在多少都是要给一些的。
出征在外,这些都是要维护的。
一车一马,就这样的对峙在街道上。
很快就吸引了街坊四邻的注意力,有百姓慢慢的围了过来。
不过一看到燕寒墨的那辆马车,就都只是远远的看着,而不敢靠的太近。
哪怕是燕寒墨的马车,都自带一种说不出的威仪感,让人忍不住的就只想要尊重。
燕寒墨是当今燕国的众皇子中最得百姓人心的一个了。
除了能征善战以外,那些强抢民女,霸人钱财之事,他从来都不屑做。
也不曾有过任何的不好的风评。
墨王爷在百姓的心中就是战神的象征,是燕国百姓心目中的英雄。“燕寒墨,我想跟你谈谈,谈完了,我就放你离开。”顾水凝才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呢,她一大早就等在这里了,等了这样久才等他出来,她要他在出征前给她一个名份,否则,大军一旦出发,少则一年,多
则三年五载才会回来的。
那时候,她又老了好几岁了,就真的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已经二十岁的她等了他五年,她把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用在了等他对她的倾心了。
可是等来的是什么?
是他一直以来的冷漠,哪怕是父亲做了他的监军,他此刻也依然不改对她的冷漠,一想到这个,顾水凝就一阵黯然。
不,她不放弃。
那么多年都等了,从她记事起,她就爱上他了。“报歉,本王与顾小姐没什么可谈的,顾小姐是女子,女子不论朝政自然不必谈,至于私事,本王觉得与顾小姐从来也没有什么私交,更没有什么可谈的了。”燕寒墨还是冷冷的,淡淡的,既然觉得是自己
给顾水凝的冷漠还不够让她放手。
他索性就在此刻这样当着人前直接拒绝她好了。
否则,再给顾水凝一些好脸色,保不齐她又会对他想入非非了。
他是不会娶她的。
他有阮烟罗,足矣。
想到阮烟罗带给他的一个个的惊喜,他眸色稍稍的柔和了一些,除了阮烟罗,没有一个女子敢创办风水宝鉴行和兴盛行这样的帮派。
如今在燕国,又有几个帮派能与阮烟罗的兴盛行相匹敌呢。
或者,除了他手下的吧。
当然,他的是不会与她的作对的。
他们夫妻一体,永远同心。
顾水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甚至已经听到周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了。
在周遭的百姓眼里,她此刻就是一个大笑话。
她一个女人来追一个男人,本身就是匪夷所思,被人所不齿的,而且居然还被当着人前这样的拒绝了。小脸白了又白,一勒马的缰绳,她还是不想放弃,“燕寒墨,皇上他明明希望你娶我为王妃的,这样,你有一个家,水凝也有了一个依靠,为什么你不肯答应呢?”别以为她不知道,昨晚上宫里发生的一切
她全都知道。
有些没想到燕寒墨为了不娶她,抗旨不说,居然连兵符都要上交了。
这是有多么的不想娶她呢。
就因为知道了,她一夜未睡,也根本睡不着,一大早就跑来这里等他了。
既然不甘心,那就不放手。她总相信滴水能石穿,她总会感动这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