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和红袖都被李妈劝着去睡下了。
理由是她们两个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精力,这样阮烟罗大婚的时候,有她们一左一右的侍候着,才不至于出什么幺蛾子。
而李妈真正的目的只有她和阮烟罗明白。
阮烟罗要泡个花浴,这是她悄声告诉李妈的。
想着她的肚子,李妈就知道怎么做了。
浴桶里舒服的躺着,阮烟罗很怀念现代里的莲蓬头。
那时候平常的再也不能平常的事物,此刻却成了她生命里也许穷其一生都再也求不到的了。
浴桶中的水慢慢变凉,她有些冷了。
还好李妈走过来,为她添了些热水,才不至于冷了。
眸光扫过自己的肚子,不穿衣服的时候,真的很明显了。
“小姐,真的是两个多月吗?”李妈也在看她的肚子,也在期待她生下来的宝宝的模样,要是太太还在世,一定欢喜的不得了。
“嗯,算起来,就快三个月了。”时间真快,算起来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也才四个月左右。
在喜旺村还没习惯呢,就被阮正江给召回了燕城。
这就是命吧。
早不召她晚不召她,就在燕寒墨受伤的那一晚让她刚刚好的路过那里,于是,才有了她现在的大肚子。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有福气还是点子背了。
一次就中奖,也是没谁了。
“可小姐的肚子好象不象是两个多月呢,我怎么瞧着象三个多月的样子,你娘亲怀你的时候,三个多月就这样大了。”
阮烟罗咧嘴一笑,“我是怀了……”
“刷”,帘子被风拂过,帘子外,那男人的身影悄然伫立,哪怕是一身的玄黑色全融在了夜色中,却依然醒目惹眼。
阮烟罗的话头就这样被燕寒墨的出现打断了,差一点就说出来她是怀了两个宝宝的,一看见燕寒墨,她就不想说了,这事要保密,她想给燕寒墨一个惊喜,谁不希望一下子生两个呢,多喜庆。
他越晚知道,惊喜越大。
“李妈,我有些困了,我这就起来了,我自己进去,你先去睡吧。”“小姐,还是我来照顾你吧,否则,万一你哪一下动作狠了伤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就不好了。”李妈哪里放心呢,知道阮烟罗怀孕的时候担心阮烟罗被浸猪笼,现在有燕寒墨要娶她了,李妈的一颗心也放回了
肚子里,心情特别的舒畅。
原来,接受一个未婚先孕的事实也没有那么难,但前提是这个人不是故意怀上身孕的,还要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的人。
而阮烟罗的遭遇刚好都应承了这两点,所以,李妈越看越是疼惜她。
“李妈,我想自己来。”想到外面多了一个燕寒墨,阮烟罗浑身都不自在,绝对不能再被他给看光光了。
就算是他不敢对她做点什么也不行。
“那我扶你回房间吧,否则,我不放心。”
“好吧。”知道说服不了李妈,阮烟罗只好同意了。
扶着李妈的手出了浴桶,接过浴巾擦干净了自己,再披上她自己特制的浴袍,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还有小半截的玉腿,阮烟罗便往内室走去。
她这样的睡袍是她强烈要求李妈悄悄给她缝制的,绝对是现代的款儿,穿着很舒服。
李妈初时也不喜欢她这又是露脖子又是露小腿的,可她就回了一句,这是在自己的闺房,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然后李妈就没在反驳了。
瞧瞧,现在已经看习惯了。
再也不觉得阮烟罗这睡衣哪里不妥当了。
李妈扶着她躺下,掖好了被角,放下了帘子,这才转身往一旁的佣人房走去,“晚上睡热了可别一直踢被子,肚子一定要盖好,小心得了伤寒又吃不得药就难过了。”
“知道啦。”阮烟罗吐吐舌,每次听李妈这样唠叨她,她都觉得温暖,从来也不烦。
可,李妈走到了门前突然间又停了下来,“王爷的钥匙什么时候送过来?”
阮烟罗心口一跳,她能说燕寒墨已经到了吗?
算了,不能说。
不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她和燕寒墨这样的幽会,在别人的眼里那可是大逆不道那可是极不光彩的。
她是不在意,毕竟在她从前的那个时代,男女婚前同居都正常的再也不能正常了,可她不觉得害臊,觉得这就是男女间的普通约会,可别人看不习惯呀。
“李妈,那些都交给王爷去安排就好,我呢,只管等着风光大嫁就好了,是不是?该男人做的事情咱们女人一定不能插手。”
“是这个理儿,那我去睡了。”李妈点点头,终于走了出去。
室内的烛光只留了床前的一支矮烛,燃一会就会熄灭了。
阮烟罗翻了个身,头冲着床里,静静的躺着。
可看起来的静之外,心底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狂乱的。
燕寒墨来了。
似乎好象,从她决定要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每次想到他都是心慌慌的,乱乱的。
这是恋爱的感觉吗?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一点也不知道呢。
她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定不要爱上哪个男人。
都说爱上是一种错,爱上了,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再也无法放下。
那便,就只有大婚一种选择了。
而她从来都是不婚主义者。
没想到,就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这个不婚主义还是被打破了,她就要嫁了。
淡弱的烛光氤氲在视野里,一双眼睛落在内里的床帐上,有一道影子斜斜的打在上面,她嗅着身后悄然出现的男性气息,抿了抿唇,不说话。
这个时候,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明还没有举行大婚仪式呢。
可他这样孟浪的出现在她的闺房里,她怎么就有种他就要跟她洞房花烛夜了的感觉呢。
虽然,她身怀着身孕的身子什么也做不了,可那种洞房的感觉还是特别的强烈。
他又移前了一步,影子也越来越近了。忽而,一股微风过,帘子轻开,再阖,身边,已经多了一个燕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