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着心法,阮烟罗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飞离了这家妓馆。
从没有一刻是这样的急切的要去见大夫。
其实早就想去了。
奈何燕寒墨一直跟着她,她到哪里他跟到哪里,那般,她根本没办法去见大夫是不是?
宝宝的事儿,她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告诉他。
如果确定了自己的心里真的有他,也确定了自己会嫁给他,她才会告诉他。
这不是她自私,而是她明白,倘若他知道了,而她以后又嫁不了他,那么,她生下来的宝宝一定不会属于她。
燕寒墨一定会从她的手上抢走的。
这些,她不得不想,不得不做打算。
她远没有燕寒墨的高高在上和风光无限。
所以,万一他与她对立了,她很确定自己斗不过他。
所以,万一他要跟她要宝宝,她就只有奉上给他的份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不确定一切之前不要告诉他。
燕城的那家医馆,也是她上一次就去过的。
所以,此去就是轻车熟路,再加上她着急的用了轻功,只用了三分钟左右就到了医馆的外面。
她算了一下,来回六分钟,中间诊病四分钟,只要给她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跑一个来回。
十分钟,她觉得以燕寒墨的本事绝对不会就范的。
如果他真的从了那个女人,那就证明燕寒墨承诺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是哄着她玩的。
如果没从了,而且解决了那个女人,就证明他根本没有失去内力。
她一直觉得他说他的内力都给她了这一点有点不可能。
因为,失去了内力还能把传音入密之功运用的那般顺畅,这有些诡异了。
因为,他教她传音入密之功的时候所用到的就是内力,没内力,学了也没用。
所以,趁着这一次,正好试一试他是不是真的把他所有的内力都给她了。
跳过了医馆的外墙,阮烟罗很快就到了后院的内室,一推正房的门,直接就进去了。
古人睡觉一向都穿内衣的。
更何况是那个老人家,更习惯穿着的。
对于她这样在现代里呆过的人来说,古人的内衣与现在的比基尼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她一点也不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也不怕会辣眼睛。
戴着面具就冲了进去,一下子掐住了那个老大夫的脖子,“起来,给我诊病。”绝对没有半点的拐弯抹角,她直抒胸臆,虽然是有目的的故意的把燕寒墨丢在馆子里的,可她此刻的心是真的在悬着。
要是他真从了那个女人,那她……
那她的心里也会很别扭的。
“来人,救……”
“刷”,两张银票在老大夫的眼前晃了晃,“我只要你替我诊一下病症就好,也不用开药,这是诊金,等你诊完了我的病我就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
老大夫这才停止了身体的颤抖,一只手接过了阮烟罗递给他的银票,一眼看过去,是真的。
一张就有五百两,两张合起来就是一千两。
然后只要他诊断一下病情就可以。
这买卖,他赚了。
点了点头,便接过了阮烟罗的手腕把起了脉象。
“我怀孕了,这几天中了毒,我就想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宝宝有没有什么损伤?”她故意的没有说出是类似软筋散之类的毒,她就想看看这个老大夫是不是有认真给她诊病。
如果他说的不是软筋散之类的毒,那就说明他是在忽悠她,根本没有给她认真诊病。
老大夫没吭声,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凝眉思索着。
一千两诊一次病,虽然是被胁迫的,可是看在一千两的份上,他决定好好诊脉。
这一认真,就慢了起来。
阮烟罗想催,可看着老大夫的神情,又觉得人家认真是好事,否则,看错了怎么办?
万一看错了一开口告诉她说她肚子里的宝宝有问题了,那么,她想死。
虽然怀了还没多久,可是,她对宝宝真的有感情了。
从知道宝宝的存在开始,与宝宝的感情每一天都在增加。
终于,老大夫移开了三指,转而又搭上了阮烟罗另一只手腕上的脉象。
看着他表情的凝重,阮烟罗越来越紧张。
此时甚至于有些后悔来这里看大夫了。
不要有事呀。
否则,她一定不活了。
手腕上一轻,老大夫终于把好了她的脉象。
阮烟罗的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双眸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老大夫,他要是敢说出她不想要的答案,她就杀了他。
“姑娘之前中的毒在姑娘的身体里的残余已经所剩无几了,若不是老朽把脉把的久,都根本摸不出来,不过是让人身子发软的毒罢了,不会影响姑娘和胎儿的健康的,姑娘放心吧。”
“你说真的?”阮烟罗的声音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虽然这是她期待的答案,可她也不要这老大夫为了哄她而骗她。
“老朽的这家医馆已经开了几十年了,断不会为顺应病人的心意而胡乱说话的,否则,若是你这肚子里的胎儿有问题了,你大可再来找老朽的麻烦,老朽的一颗项上人头就在这里等着。”
“多谢。”阮烟罗松了一口气,宝宝没事,真好。
她呆不下去了,就想回去看看燕寒墨那边的情况。
眼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开,老大夫突然间又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阮烟罗的心再一次的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宝宝还有其它的问题吧,“你说。”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她的声音都颤了起来。
“老朽把了这么多年的脉,却很少见到姑娘这样的,姑娘的这一胎应该是有两个。”
阮烟罗才紧张的心因着老大夫的这一句,就象是过山车一样,忽而上忽而下的就要得心脏病了,听到这里,又是一喜,“你是说我是双胞胎?”
“我也不敢十分确定,胎象里有一胎儿的脉只一摸就能感觉到,至于另一个,太弱了,象是有又象是无,老朽也不能肯定呀。”老大夫想了一想,谨慎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