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飘溢,很好闻。
眼见燕寒墨喝的那样惬意,阮烟罗忽而心血来潮,很想很想抿一小口尝尝味道。
嗯,就一小口,这样就不会伤到宝宝了。
许倾城还跪着,阮烟罗慢腾腾的取过了一个小酒杯,只倒了一杯底的酒,端起,惬意的舔了一下酒液,好辣。
果然闻到的和喝进嘴里的不是一样的感觉,嫌弃的把酒杯推到一边,阮烟罗再度抬头斜睨了一眼巴巴的跪在那里的许倾城。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与许倾城同为女子,许倾城最为美好的五年守在燕寒墨的身边都没能让燕寒墨生出点什么来,更别说是现在了。
现在的燕寒墨有了她了。
这样一想,顿时就释然了。
倘若燕寒墨真是那样四处惹桃花的男人,哪怕她赶走了一个许倾城,转眼还会再来一个吴倾城。
这世上,象燕寒墨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身边最不可能缺的就是美人了。
低低一笑,阮烟罗放柔了声音道:“倾城姐姐,快起来吧。”
许倾城依然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背脊挺的笔直,仿佛在说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墨王府不会离开燕寒墨的,又仿佛在说她生是燕寒墨的人死是燕寒墨的鬼。
“怎么,本姑娘的话你也敢不遵从吗?”阮烟罗的声音忽而冷了下来。
那泛冷的声音让许倾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漂亮的小脸依然低垂,“奴婢不是不遵从王妃的命令,只是还没等到王妃的答案,等王妃说了,奴婢就起。”
“呃,非要本姑娘说出来吗?那样岂不是没趣?本姑娘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去吧,去二子身边站着,从今往后该干嘛就干嘛,不许出错。”
许倾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倏然抬头,一双原本就漂亮的眼睛晶亮的看着阮烟罗,“王妃这是留下倾城了?”
还行,还没蠢到家。
淡幽幽的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入口,没办法,一桌子的菜,她就吃这个最对胃口呀,所以,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吃,“不过,本姑娘有个条件。”
她此言一出,许倾城的小脸随即一黯,“王妃请讲。”
“本姑娘听你叫本姑娘为王妃有些小别扭。”
这一句才一开头,一直在旁边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燕寒墨放下了才拿起的酒杯,筷子也放了下去,“阿罗别扭什么?”
他优雅磁性宛若大提琴般的男低音就象是能穿透人的肌理一般,直透阮烟罗和其它两个人的心底,然后,三个人顿时脑型一致的全都看向了他。
还是那听了能使人怀孕的声音,真好听。
阮烟罗回味了一下,低低笑道:“本姑娘还不是王爷的王妃,所以,在还不是的情况下,被人如此称呼就有一种嘲讽本姑娘的意思。
你想呀,本姑娘已经及笄,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正常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在讨论嫁人的事情了。
可本姑娘呢,虽然是被人讨论过了,不过还要等三年。
三年后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所以,这称呼本姑娘不爱听,谁要是再这样称呼本姑娘,那就是对本姑娘三年内都嫁不出去的嘲讽,听一次本姑娘骂一次。
嗯,要是还不改,那就打板子,打多少好呢?一百大板还是两百大板?”
慢吞吞的说着,阮烟罗再扫向许倾城,“倾城姑娘,你建议打多少合理呢?”
“奴……奴婢以后只称呼您为九姑娘,所以,姑娘想打多少都合理。”
还行,挺聪明的。
“王妃此言差矣,既然皇上下了旨意,那么,不管是三年还是多少年,本王承诺了的,就绝对不会更改。”燕寒墨笃定的声音虽然不是铿锵激昂,却透着一抹浓浓的坚定。
阮烟罗微微摇头,“燕寒墨,才说了再叫王妃要挨板子,难不成,你想替本姑娘打样?嗯,鉴于你是第一个,两百大板就免了,一百大板侍候着吧。”
一旁的二子已经是一身冷汗了,就觉得普天之下,哪怕是燕寒墨的老子皇帝燕勋也不曾对燕寒墨如此的说话吧。
一个在相府里不受宠的小姐,要不是王爷宠她,她什么也不是,这会子居然要打王爷的板子,这可过份了。
眸色深幽的看向阮烟罗,这府里是不会有任何人敢对燕寒墨动手的,要是谁敢,他第一个上去杀了那人。
“王妃,气大伤身,来,吃肉,吃完了本王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嗯,还有,十七爷欠着本王的礼物也快到了,王妃不想要了?”
言外之意,她要真的一意孤行的要动他,那他那两件即将到手的宝贝就全都与她无关了。
正说着,说曹操曹操就到。
简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禀王爷,儒王府的管家亲自送了两样东西过来,说是要亲自交与王爷。”
“哦,进来吧。”燕寒墨低低笑,转头看阮烟罗,一付你还要打本王一百大板吗?
“快,快请进来。”阮烟罗已经吃不下了,星星眼的看着大门的方向,要不是有二子和许倾城在,还有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她一定一溜烟的冲出去迎进来,然后拿到手里好好的把玩一番了。
一口茶的功夫,原本候在院子外的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便走了进来,“奴才给墨王爷请安,给九小姐请安。”
“起来吧。”
老管家站了起来,冲着随在他身后的两个家丁道:“呈上去。”
于是,两个家丁便恭敬的走到了餐桌前,分别打开了自己手上的箱子。
箱子里,一个是一把琵琶,一个是一把剑。
银色的琵琶宛若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与她从前在现代里的见到的一点也不一样,很是特别,按理说琵琶都是木质的吧,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是金属的。
至于那把剑,一入眼,清冷的感觉直袭入眸,仿佛,只要它想,飞起一剑就能要了不喜欢的人的小命似的。
“这是十七爷送与九姑娘的,还请九姑娘笑纳。”老管家冲着阮烟罗点点头。
“呃,老十七这过份了吧,明明是与本王打赌输了才送这两件宝贝的,那自然是要送与本王的,怎么就是送给本王的王妃了呢?”
燕寒墨“嘭”的拍了一下桌子,惊的周遭的人一个抖擞,燕寒儒的人吓的“扑通”三声,三个人全都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