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燕寒墨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样不信任他不说,还这样的想把他推开的。
象顾水凝这样一门心思要嫁给他的女人比比皆是,甚至于当侧妃当侍妾都乐意。
却唯独阮烟罗一个,现在看起来,她不止是不想嫁给燕寒儒,连他也不想嫁。
阮烟罗看着燕寒墨一本正经的神态,好象真的是说真的,可很快的,从认识他以来的一幕幕就闪现在了脑海里。
他的话她要是信那就是傻了。
她得来的银子,但凡是他知道的,就从来没有到过她的手里,全都被他诳走了。
她会信他才怪,“可我不信。”
转身,面对着追上来的顾水凝,“顾小姐,来,我们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燕寒墨脸色黑沉了下来,眼看着顾水凝撸下了手腕上的镯子真的去掏银票了,他脸色一凛,冲着身旁的二子点了点头,“拿二十万的银票给阮烟罗,不许她胡闹。”他是人不是物,岂容她如此的变卖。
“是。”二子立刻应了一声,从身上掏了二十万的银票就挤到了顾水凝的身前,他家爷岂是十万银子一支镯子就能买到的,他家爷是无价的。
“罗烟,这是爷给你的,让你不许胡闹。”
阮烟罗接过了二子递过来的银票,看看面额,一共二十张,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银票。
真有钱呀。
还有顾水凝,都是有钱人。
出门在外,这么多的银票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这家里没有个几百万两的银票绝对没有底气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
数好了看二子,“你身上还有吗?”
二子看看燕寒墨,不知道怎么回答阮烟罗了。
见燕寒墨冲着他点了点头,便道:“还有。”
“还有多少呀?”
燕寒墨又点了点头,他就道:“只有一万两了。”
“那也给我吧。”阮烟罗伸手就去要。
这一次,燕寒墨摇头了,二子立刻道:“不行,这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的,九小姐请见谅。”
顾水凝眼看着阮烟罗收了二子的银票,一双眼睛已经微润了,二子是燕寒墨的贴身小厮,她一向知道,“二子,为什么给九小姐这么多的银票?为什么不给我?”
她不是缺钱,她就是觉得燕寒墨的小厮送阮烟罗银票那就证明阮烟罗与燕寒墨关系匪浅,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到了这个份上,那一定不简单。
她也想与燕寒墨有这样的关系。
明明她和阮烟罗同时站在这里,可燕寒墨不送她只送阮烟罗让她很不舒服。
“这是爷与九小姐之间的事情,二子不懂。”
阮烟罗将才得了的银票叠整齐了放进了笼袖里。
才要准备出去,被二子拒绝了的顾水凝又盯上了阮烟罗,“九小姐,那我的银票和镯子呢?你还要不要?”
阮烟罗摇头,十万和二十万相比,她当然要二十万了,她脑子没秀逗,“不要了,多谢顾小姐。”要不是这会子困了的没精神,她一定跟顾水凝继续扯下去,这样说不定能听到她和顾水凝说话的燕寒墨会给她三十万两的银票也说不定。
可很快的她就觉得她有这二十万已经可以了,这些可以让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了。
都说知足长乐。
从此后,在这个异世界里,她就是小富婆,再也不需要求人度日了。
想想就是美好的。
随着众人从大殿里出去,随着红袖住进了法恩寺的一个小偏院,这是寺院里专门为她准备的偏院。
阮烟罗一进了屋子就净了手脚,然后就躺到了床上,她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眯着眼睛道:“众位小姐都是这样的房间吗?”
红袖替她脱了鞋子,“不是的,我见其它小姐都是两个人合住一间的,就连那个顾小姐也是呢。”
“是吗?”
“是的,小姐,你最近真是嗜睡,我记得以前在喜旺村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你半点睡意都没有,就坐在门口看星星,你说你要很晚才睡的,不过了子时不睡,但是现在,小姐一用过了晚膳就困了。”
“累了呗,以前在喜旺村比现在轻松呀。”
“小姐,以前在喜旺村的时候咱们还要下地里种庄稼收庄稼呢,现在根本没有那些体力活了,是现在轻松好不好?”
阮烟罗翻了个身,小声的嘟囔着,“你不懂,现在是心累,对付这个对付那个,用心更累。”所以,她嗜睡就是正常的了。
必须要给红袖灌输这样的想法,否则,红袖逢人就说她最近特别的嗜睡,那她岂不是被红袖给卖了?
她有小宝宝的事情,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睡着的时候还摸了摸笼袖里的银票,二十万呢,明天一早就起程回阮府,有了这二十万,她可以实施离开阮府的计划了。
真好。
“是哟,小姐的心现在很累,要对付阮府的上上下下,还要对付七王爷和十七王爷,小姐,是七王爷救了你是不是?”刚才在大殿外,她已经听说阮烟罗被人陷害掉下地下室的事情了,此时想想就后怕。
还好阮烟罗无事,否则,她回去怎么向李妈交待呢?
“红袖,我困了,你守着我,不许睡觉,寸步不离,听见没有?”闭着眼睛交待,她真担心自己睡着了,燕寒墨半夜三更潜进来抢走了让二子送给她的银票,那她岂不是又从小富婆变成穷人了,那种感觉她可不要。
红袖只当她是捡回了一条命被吓坏了,所以她不守着就不敢睡觉了,“好的,小姐放心,红袖就陪着小姐一起睡,寸步不离。”
“红袖,烛火不要熄哟,点一夜,听见没有?”
“嗯嗯,呆会我困了就换一支高烛,能点到天亮的那种,小姐放心睡吧。”
阮烟罗嘤咛了一声,彻底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身红色的裙子都没脱了,她就要穿着,这样才能守着才得的银票,二十万两呢,想想做梦都是美好的。
夜深了,法恩寺里的公子小姐渐渐的都进入了梦乡,烛火熄了,风灯灭了,却独有阮烟罗的那一间里亮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