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文还没诵完,就住大殿呀,啥时候诵完啥时候有床睡。”阮烟罗摇摇头,因他而死了的女孩,他却冷血的一点也不在意。
“不如,我晚上诵经文,下午我们四处逛逛?”燕寒儒又来了兴致,这会子不再纠结那没诵完的经文了。
“这法恩寺有什么好玩的吗?”一个寺庙而已,阮烟罗第一次来真的不了解,她先前让人打听的也不是这法恩寺好不好玩,就是打听了佛像,才有了菩萨显灵那一个大手笔,很成功。
不等凤蝶衣开口,燕寒儒就抢先道:“这山上处处都是风景,你有没有听说过半山上种莲的?大雄宝殿的后面有湖,湖面上这个时节正是莲开的时候,还有北面有一大片的竹林,走进去清幽雅致,特舒爽,阿罗,你一定没去过,走,我带你去玩。”他说着,扯着阮烟罗的手就要走。
“放手。”冷冷的一喝,吸引着众人全都抬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燕寒墨是什么时候到的,此时就站在窗前,目光冷冽的射在燕寒儒的骷髅面具上。
可阮烟罗就觉得他眼角的余光一定是盯在她和燕寒儒握在一起的手上。
二哥说是燕寒墨参了燕寒儒,然后燕寒儒才被他押到这法恩寺诵经文的吧。
她就觉得燕寒墨是因为燕寒儒在皇后娘娘的宫中抱了她,所以才……
算了,不想了。
已经参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悄悄挣,就想挣开燕寒儒的手。
然,燕寒儒却说什么也不肯松手,“阿罗是我马上就要过门的未婚妻,我牵她的手天经地义,七哥,你管我和阿罗是不是有点管宽了?”
“回去诵经,别忘了父皇说过的话。”
“呃,就算是父皇说过我要不听话就让你打我,那你还真敢打我不成?刚刚不是已经打过了吗?手下败将而已。”
燕寒墨微微一笑,“好,随便你。”他说完,便转身就走。
颀长的背影落在斋房斑驳的光影间,玄黑色的身影恍惚中就象是一幅山水墨画,别样的好看。
就在燕寒墨转身离开的瞬间,燕寒儒的手突的一松就松开了阮烟罗的,然后呲牙咧嘴的甩了又甩,“哎哟,七哥,你也太狠了,居然连玄指剑都使出来了,疼死我了。”
什么玄指剑,阮烟罗一点也听不懂,她此时不想与燕寒儒一起,也不想与燕寒墨一起,所以越过燕寒儒她也走了出去。
“墨王爷,留步。”不想,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凤蝶衣突然间开口了。
那小声软软的,柔柔的,哪怕她一个女人听得也酥了身子,她看着燕寒墨的背影,凤蝶衣认识燕寒墨,难道,他们……
毕竟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才不相信男人和女人间有纯洁的友谊,那些都是骗三岁小女娃的。
阮烟罗一点也没有发现,她自动自发的就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也停下来的燕寒墨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
阮烟罗刚停下,燕寒墨就以传音入密之功对阮烟罗笑道:“怎么,好奇我与蝶衣姑娘的关系了?”
阮烟罗抿了抿唇,当没听见般的阔步就越过了燕寒墨,燕寒儒自然是追上了她,“阿罗,我带你去后山看莲,还有竹林,。”
“蝶衣姑娘有事?”身后,燕寒墨眯眼看着越过他的燕寒儒和阮烟罗,唇角终于勾起了笑意。
“臣女顾水凝拜见儒王爷墨王爷。”
完了,阮烟罗还没走出这斋房的院子,又有美女慕名而来,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来,应该是慕燕寒墨的名而来的吧。
毕竟,现在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女孩绝对不可能想要嫁给燕寒儒这样的纨绔子的,不然那就是毁了一生呀。
“墨王爷,上一次凤蝶轩外承蒙墨王爷出手相救,蝶衣才免于遭受恶人歹毒,一直想要当面谢过墨王爷,奈何凤蝶轩与王爷的身份实在不匹配,蝶衣一介女子更不便去府中打扰,今日偶遇,若王爷不嫌弃蝶衣今晚就在这斋房里以素宴宴请墨王爷,以谢当初救命之恩。”凤蝶衣轻轻袅袅的说完,那边顾水凝已经走进了院子中,也拦住了燕寒儒和阮烟罗。
燕寒墨的目光淡幽幽的落在燕寒儒和阮烟罗并肩而行的背影上,
“蝶衣姑娘,你不会只请墨王爷一个吧?来者有份,水凝也要加入。”顾水凝长袖轻起,一袭浅紫色的裙裾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一双水眸里全都是期待。
阮烟罗微微一怔,脚步已经完全顿住了。
自古以来,千金小姐最不屑与之为伍的就是凤蝶衣这样的风尘女子,可是顾水凝身为左相之女居然自降身份要与凤蝶衣一起共进晚膳,那她所为绝不是为了凤蝶衣,而是……
看来,燕寒墨先有英雄救美,后有小家碧玉的暗恋,今晚上要享齐人之福了。
“阿罗,我们走。”燕寒儒却是一点也不想留下的意思,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阮烟罗一个人,与传说中的那个风流小王爷仿若没有半点关系。
“九小姐,人少无趣,不如,晚上你也来参加吧。”凤蝶衣眼看着燕寒儒要拉她离开,便轻声细语的唤了过来。
但是,凤蝶衣请求的只有阮烟罗,就象是不知道燕寒儒也在似的,提都没提燕寒儒。
“好呀。”阮烟罗转首,不过眼尾都没扫燕寒墨一下。
她今天终于知道了,原来燕寒墨还是一个风流王爷,惹上了一个个后居然还来惹她,不行,她今晚绝对不会让他左拥右抱的爽了。
“阿罗,晚上我带你去捉荧火虫,再去后山吃烧烤,才不要吃这里连肉渣都没有的素食呢。”
一听到有荧火虫还能吃烧烤,阮烟罗吃货的本质暴露出来了,这会子既不想便宜了燕寒墨,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胃,眼珠轻轻一转,她低低笑道:“可以用完晚膳再去呀,阿儒,我要吃烧烤。”还要捉荧火虫,凭什么他燕寒墨可以莺莺燕燕,她自然也可以有个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