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如避瘟疫般的迅速后退再后退,直到退到殿外看热闹的人群堆里,这才堪堪停住,“燕寒儒,我与你尚未大婚,我还不是你的王妃,所以,请你自重。”
“阿罗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这事还有变数?”燕寒儒轻嗤了一声,很不屑她的言词。
“阿罗不是神仙,更不是这庙堂之上的佛祖,阿罗只是在诉说事实罢了,除非是大婚了,否则,充其量只是有婚约罢了。”
“小爷才不管这些个无聊的世俗言论呢,反正,小爷认定了你就是小爷的王妃。”燕寒儒说着,身形一飘,就飘向了阮烟罗。
阮烟罗眼睛一花,如果她的眼睛没看错,估计燕寒儒的轻功也相当不错,象是也不在燕寒墨之下。
她正想着要怎么逃过燕寒儒的魔掌,燕寒墨出手了。
正义凛然的追上燕寒儒,一伸手臂就要拦住他,“老十七,我燕寒墨可是奉了圣旨的,你再不回去诵经,休怪我燕寒墨不客气了。”
“好呀,那你就上呀,小爷正好对你的功夫感兴趣呢,无聊玩玩也挺不错的,哪怕是打不过你这个大将军也不丢份,毕竟父皇的一众皇子中就独有你这么一个满朝公认的大将军,还有,正好趁此机会替我六哥探探你的虚实,挺好的。”
“老十七,你别逼我。”燕寒墨的声音愈发的深冷。
“我还就逼你了,有种你别动手。”燕寒儒继续向前冲向阮烟罗。
燕寒墨冷冷一笑,仿佛是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似的再也不客气了,“好,如你所愿。”
大雄宝殿前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两条身形,一青一黑一会在地上一会在半空中,游走翻飞如同两条游龙般缠斗在了一起。
阮烟罗紧张极了,这会子真是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一天来法恩寺,一下子遇到这两个冤家,正事还没办呢。
她急得直跳脚。
“小姐,怎么办?”红袖一直在旁边傻呆呆的看着,同时出现的两位王爷让她移不开视线了,燕寒墨果然如传说中所说的生得冷峻俊美,而燕寒儒虽然戴了面具,却一点也掩不他风流王爷的本色,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浓浓的风流味道,看不到脸,可那眼睛那红唇也足以诱惑人,特别是诱惑象她这样的年轻女孩,此时全都发花痴的分成两伙,一伙看燕寒墨,一伙看燕寒儒。
阮烟罗还能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着,她就算是想逃也不能就这样脚底抹油逃吧?
根本逃不掉呀,太多双眼睛盯着了。
“我要下注,我赌墨王赢,我下一百两。”
“得,谁不下墨王赢呀,我下两百两。”
“我下墨王爷,十两。”
“我下墨王爷,一两。”
“我也是选墨王爷,五十两。”
“我墨王爷一千五百两。”
……
阮烟罗皱起了眉头,这可是盛名的法恩寺呀,没想到众人就在这庙堂之上公然的赌了起来。
就她听到耳朵里的,好象就有几千两了。
这样一边倒的全押燕寒墨,这也没意思呀。
就算是赢了也只是自己押注的那些钱,毕竟,没人投注燕寒儒呀。
但是如果谁投了燕寒儒,那么,只要燕寒儒赢了,那可就是发大财了。
这多好的发财的机会呀。
机不可失,失不在来。
她收收心思再看眼前的场面,好象大家的眼睛确实都是雪亮的,燕寒墨已经明晃晃的占了上风。
这会就是傻子也不会押燕寒儒的。
可她想赚钱。
但是想赚钱可不容易呢。
这需要某人的帮忙。
但这么多人盯着,而且燕寒墨正打着呢,她也没机会与燕寒墨谈判呀。
不如,就试试?
不行就赖账,反正她九小姐的名声她从来都无所谓的。
“我押五千两燕寒儒,只要赢了官道边上的事就可以再办一次。”押五千两若赢了五千两回本不说,在场所有人押注的银子就全归她了,她开出了这样的条件,燕寒墨只要听到一定会同意吧。
他想睡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都快要被他逼疯了。
这一声喊出来,法恩寺的大雄宝殿前顿时鸦雀无声了,是不是听错了?
有人居然敢押燕寒儒?
“九小姐,你再说一遍,你押谁?”半晌,才有人问了出来。
“十七王爷燕寒儒,我的未婚夫。”阮烟罗理所当然的道,仿佛,她押燕寒儒就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她是燕寒儒即将的王妃呀。
刚刚听到‘官道边上的事可以再办一次’的燕寒墨才微微泛喜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到了这个时候,阮烟罗居然还说燕寒儒是她的未婚夫,欠扁。
“五五分。”他一边接燕寒儒的招数,一边不客气的对阮烟罗说到。
自然,这三个字又是用的传音入密之功,除了阮烟罗谁也听不到。
“不行。”阮烟罗立刻反对,这可是她出的发财的主意,而且,她也亏了呢,官道边上的事再办一次,就是同意再跟燕寒墨睡一次,这是他两个人不必言说都懂的默契。
“七三,我七你三。”
“放屁。”正好打斗中的燕寒墨身形转到了阮烟罗的正前方,她直接给了他一个这样的口型。
“八二,我八你二,爷损失的可是名声,那是无价的。”燕寒墨一边打一边继续与她讨价还价。
阮烟罗就要风中凌乱了。
她八他二她才差不多。
早知道他这样讨价还价的方式,她还不如早同意他的五五分了。
燕寒墨这根本是趁火打劫,可是她跟他现在的这场交易主动权完全在燕寒墨的手上,是他打架不是她打架呀。
脑子里又算了算,七三她还能赚个两三千两,也还成。
一咬牙,她小声嘟囔,“七就七吧。”
“小姐,你说什么呢?”红袖扯扯她的手臂,不懂她家小姐一直在自言自语什么,仿佛中邪了一样。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燕寒墨和燕寒儒给吸引了,再加上周遭很吵,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阮烟罗的低喃。
“没什么。”阮烟罗小嘴一咧,此时已经笑了,因为,刚刚燕寒墨已经以传音入密之功传给了她两个字‘成交’。
他痛快同意的时候,阮烟罗就有种她好象自己把自己给卖了的感觉。
真的要跟他睡吗?
她这怀了宝宝的身子也禁不住呀。
可此时想后悔,就以燕寒墨这厮的诚府,不可能。
就这样打打闹闹间,怎么就觉得他两个的别扭不见了呢?
完了,她想诳钱,结果好象是被他给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