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都这样的反应了,燕寒儒多多少少会收起他那双色胚一样的眼神吧。
不想,他长臂一揽,就揽住了阮烟罗的小腰,“娘子,让谁起开呢?”
“……”阮烟罗无语,若不是雪秋在,她一定一耳瓜子煽在这男人的脸上。
太过份了。
居然这样调戏她。
强忍着心底里的不适,阮烟罗冷声道:“十七爷,你从小到大应该是跟着太子爷一起念书的吧?”
“那是。”
“那太簿有没有教过你人字怎么写?”说话时,她一双眼睛上的眼睫轻轻眨动,仿若精灵般的看着燕寒儒的骷髅面具,两个人,一个美的如彩蝶,一个就是丑的如骷髅了。
“一撇一捺就是个人,是你,也是爷,阮烟罗,别跟爷玩什么花花肠子,若是论玩这些,你还嫩着呢。”
他冷邪一语,阮烟罗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又被他轻佻的抱了起来,“这么美的美娇娘,只能是爷的,走,去大殿里看看那个小碧,你猜,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烟罗挣了一挣,顿时心底乱了。
没想到这个燕寒儒居然也有点功力的样子,仿佛跟燕寒墨不相上下一般,她居然挣不动分毫。
若是这般,她只怕很难摆脱已经见过了她真面容的燕寒儒了。
“乖,别乱动,否则,小爷一点也不保证你一下子摔下去,到时候摔个鼻青脸肿就不好看了。”感觉到她的挣扎,燕寒儒微一俯头,声线就落在了她的耳边,很轻很轻,却给阮烟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燕寒儒,不好惹。
可是再不好惹,不是还有人毁了他一张脸吗?
娘肚子里带来的脸尽毁了,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想到燕寒墨对付让他失身的人的手段,她突然间有点好奇燕寒儒对付那让他毁了容的人的手段了,“燕寒儒,你把那人怎么样了?”
好奇就问了,她从不掖着藏着的,不然一直惦着答案,心尖尖都痒痒。
“哪个人?”微一挑眉,燕寒儒不解的看怀里的小女人,娇小柔软,很好抱。
“就是毁了你容貌的那个人呀?”
“怎么?你也想试试毁了爷身上的哪一样?”燕寒儒低低笑。
“正有这个打算。”这个天杀的色王爷,留着他就是祸害良家妇女,她就应该毁了他身上的命根子,为女人除害。
“呵呵呵,这个你放心,我呢,绝对不会象剥那个人的人皮那般剥你的,顶多是……”突然间语音一顿,燕寒儒轻勾的唇角洋溢着浓浓的笑意,“你猜?”
那眼神那唇角,妥妥的想要勾阮烟罗的魂。
可惜,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渣男了。
一手轻勾,便勾上了燕寒儒的脖子,他全身上下,如果一张脸没毁的话,也算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了,忸怩了一下,阮烟罗一脸羞意的道:“烟罗猜不出怎么办?”
“不如,直接办?”他一条手臂抱着她,另一只大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摩梭着。
阮烟罗顿时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脖子上的手悄悄的放了下来,转眼就顺到了笼袖里的一个小纸包,轻轻的动,再轻轻的动,直到到了燕寒儒的腰间,这才娇媚一笑,“烟罗都随十七爷。”
这一声,那个娇那个媚那个软那个柔,阮烟罗说完,差点没自己忍不住的先吐了。
不过,显然的是娱乐了某王爷的心,王爷低低一笑,“那不去大殿了?”
“好。”还是软软的一个声线,与此同时,她的小手已经掏进燕寒儒的衣襟就探到了他的腰间。
手里的纸包一抖,就在燕寒儒一个愣神的功夫,人便挣开了燕寒儒,退后再退后,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看着燕寒儒,“十七爷,怎么了?怎么不抱着烟罗了……”
她身后,就是一池的莲,青葱翠碧间一朵朵的荷绽在其间,衬着娇美的她宛如天上落下的仙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你……”燕寒儒手捂着小腹,一双眸瞬间冷了。
他绝对没想到阮烟罗的小手真的会伸进了他的亵裤里。
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她的身子他的身子绝对能挡住不远处悄悄看过来的太监宫女的视线,可是阮烟罗这胆子……
“十七爷,烟罗怎么了?”对上燕寒儒冷冷的欲杀人般的目光,阮烟罗不慌不忙,谁让他一直要强抱她了,她最讨厌强迫她的男人了。
进宫的时候,原本也没想带什么对付人的东西。
毕竟那荨麻草她不久前才用过了一次,用过了的东西至少最近她是不想再用了的。
可是今天出来时实在找不到防身的东西了,梅苑也只有这玩意,她就随手藏在了笼袖中。
一个小纸包而已,搜身的人只当是香料,也没多想,就放行了。
就是这一疏忽,让她得逞了。
燕寒儒,就该着他倒霉,活该。
见着女人就想欺负,这是病,必须治。
他不想治,她就帮他治治。
眼下看他的情况,三五天内怎么也没办法再去祸害良家妇女了吧。
燕寒儒静静的站在原地,深呼吸再深呼吸,两手紧握成拳,只是一会的功夫,他面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仿似身体没有任何不似的抬步走向阮烟罗,“别跑,你跑到天涯海角,小爷也要把你追回来。”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阮烟罗轻嗤了一声,她化妆的本事,若不是她自投罗网的送到燕寒墨的墨王府,燕寒墨也不一定找到她呢。
更何况是个只会玩女人的燕寒儒,就算是有点功夫底子,又如何?
只要她计划好了,她不惧他。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间,燕寒儒不经意的就走到了她身前,他身材高大,这一点与燕寒墨和燕寒竹很相象,略微弯了一下身子,大手执起了她的小手,“这手真调皮,烟罗说说看,要爷怎么处置呢?”
听他略略揶揄的声调,很轻松很随性,阮烟罗眸色一沉,那荨麻粉洒在前个那个男人身上,他痒得大喊大叫,可是落在燕寒儒的身上,他只有一瞬间的冷厉随即就恢复如常,难道,她早上拿到手上的不是荨麻粉,是其它的无伤大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