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示意身边的参谋。
参谋得到暗示后拿起通话器喊:“坦克团,坦克团,你们进入244高地南侧山谷后一定要全速通过,尽量与追兵拉开距离,穿过山谷后是空旷地带。重复一遍,一定要全速通过,为后续路程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参谋对着通话器大喊的时候,坦克团前锋的几辆坦克已经进入244高地南侧山谷。打头的坦克兵看到路两侧居然有红方的坦克,一下就惊了。
刚想拿起通话器通知后面的指挥车,就听到后车里营长的声音响起:“所有车组都有,所有车组都有,按照兄弟部队的指引全速前进,尽量拉开与追兵的距离。”
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平时还是战时,在团级别的行动中,只要指挥官没有因为各种原因移交指挥权,营级指挥官就只能在团级指挥官发布命令后,按照命令带领自己的部队执行。
所以现在的坦克团,团长的指挥车还没有发布命令,一个营级指挥官就蹦出来向“所有车组”下命令这是十分不正常的。更是违反了部队的指挥原则。
还好坦克团的团长头脑还十分冷静,发现自己手下的营长忽然越级指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责怪,而是明白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促使自己手下的营长这么做。
毕竟越级下命令的那个营长已经他的老部下了,他深知对方不是一个桀骜不驯,不懂规矩的人,更不可能做出伤害部队的事情。
所以坦克团团长在自己手下营长越级发布命令后,只是的略微的愣了一下就拿起通话器:“所有车注意组,全速前进,拉开与后方追兵的距离。”
坦克团团长之所以重复命令,是因为担心突围部队中有别的营的车组,听出上一条命令不是团指挥官的声音后会提出异议,从而耽误命令的执行效率。
果然在电台中听到团长也发出同样的命令后,坦克团突围部队的速度再次提高了一些。全速向244高地南侧山谷冲去。
在244高地南侧山坡上的一丛灌木后面隐蔽的曲森,看着已经进入肉眼观测范围的己方坦克团残部已经越来越近,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砰砰直跳,造成这种情况的不是紧张或者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他知道己方坦克后面不远处就是蓝方的追兵,脑子里忍不住在幻想着几分钟以后坦克、单兵防空导弹、火箭弹突然间向下方蓝军追兵开火的壮观场面。
“装填准备。”就在心情激动不已的时候,曲森听到了郝平安命令。
“是!”曲森低声应了一声,双手打开身边弹药箱的盖子,小心的取出一发火箭弹开始解除保险。
与此同时咬在红方坦克后面的蓝方追击部队指挥官,从侦听组的报告中知道前方坦克团残部接到的命令后,冷笑一声:“命令部队全速前进,给我死死咬住前面的坦克。还有244高地南侧山谷这段路太过狭窄,让前锋暂时停止攻击,省的被击毁的坦克影响部队通过。”
看着身边的军务参谋将命令传达下去,蓝方追击部队指挥官,通过装甲车观察口看着前方已经近在咫尺的244高地,恨恨的说了一句:“想拉开距离,做梦!”
命令通过车载超短波通讯器,很快传达给了蓝方追击部队的每个车组,收到命令的驾驶员们纷纷猛地踩下油门,将行驶速度再次提高。
红方坦克团三十余量坦克和辎重车陆续进入244高地南侧山谷,所有进入山谷的官兵都在第一时间发现山谷内居然有十几辆己方坦克已经布置好了阻击阵地,再后面一点儿又看到了隐蔽在道路两侧的突击战车和装甲车。
看到这个情况,基本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前的命令多半是障眼法。再想想自己这帮人被后面那帮孙子追得这一路的狼狈,恨不得马上掉头加入进去,狠狠的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不过大家虽然有这个想法,却不能真的执行,一是没有命令,二是他们现在一旦停下,后面的兄弟就得被堵到山谷外面了。所以,坦克车驾驶员们只能按下心中的冲动,踩着油门继续前进。
与已经进入山谷的战友们不同,后面还没有进去的各坦克车组,现在正在纳闷。
后面的追兵虽然还是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屁股,甚至咬的更紧了,可攻击却停止了。
“车长,后面那帮孙子是不是穿甲弹打没了?”坦克团残部最后面的057号车内,观察手看了一阵后面不足三十米的蓝方追兵纳闷的说。
坦克车的车长也在纳闷呢,听到观察手的话说:“不会,蓝军又不傻,前车弹药不足后车肯定会及时补上。”
“要不咱回过头打他们一炮吧。”观察手一脸期待的问。
这一路被追得跟丧家之犬似得,随着后面的坦克被蓝军一辆一辆的打掉,如今自己的车组已经处于队伍的最后面了。与其被对方一发反装甲单兵导弹干掉,不如回过头拼一把,就算没有战果也可以稍微延迟一下追兵的速度,给前面的兄弟多争取一点儿时间。
车里的人不知道,此时在他们右侧的半山坡上,曲森已经完成了装填,在郝平安的头盔上拍了一把后再次隐藏好身形。
而郝平安手中的“60火”已经稳稳的瞄准了下方一辆蓝军的突击战车。
“57号车报告,57号车报告,后面蓝军咬的太紧了,我车请求断后牵制。重复一遍,57号车报告,57号车报告,后面蓝军咬的太紧了,我车申请断后牵制。”红方坦克团残部中处于队伍最末位置的057号车的车长,实在安耐不住,向指挥车发出了请战请求。
两秒钟后,电台里传出了团长的声音:“请求驳回,请求驳回,57号车,全速跟上,不准恋战。”
听到自己要求断后的请求被驳回,057号车车长用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身侧的扶把,再次回头看向后面近在咫尺的追兵,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