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青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时便瞧见树下草丛中的尸体,惊得腿都软了。
赶忙冲了过去。
在看过师弟的模样后,更是激动:“这,怎么会这样?”
随行而来的四位青年见状,立时拔剑。
“这还用说吗?定是这两人为了与尘师弟争夺先人传承而下了狠手。”碧衫青年道。
与碧衫青年并肩而立的同样身着碧衫,看样子二人是同门,自然是向着同门说话:“没错,定是他们下的手,绝不会放过他们。”
站在两位碧衫青年身后的是两位蓝衫青年,应也是同门,二人中个头较高的那位似乎也赞成碧衫青年的话,刚要开口却被他身边个头称矮些的拉住。
那蓝衫青年抢先道:“二位莫急,先问问再说。”
凤歌看着那两个碧衫青年冷哼:“连尸体都没看一眼,便认定我们是凶手,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难道就因为我们刚好在这里?若我刚刚晚来一步,先来的是你们,那你们就是凶手咯?”
“你还狡辩?这里除了你们,再没有旁人,不是你们是谁?难道还是这些树不成?”为首的碧衫青年道。
凤歌冷哼:“是树又如何?你身为法师,难道不知这世上有些树也是可以杀人的吗?”
这时黄衫青年站了起来,一脸悲痛之色。他朝碧衫青年道:“二位好意,望尘心领,但明尘,不是他们所杀。”
碧衫青年一愣,收了剑上前查看明尘的死状,见那模样,差点没吐出来,后又在他背上发现一个洞,血肉似乎就是从这洞中被抽去。
甚至明尘的身体尚未完全冷下,还有一丝的温度,可见明尘被杀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
人,怎么可能办到呢?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伤?”碧衫青年一脸怔色。
望尘走到凤歌和夜沧澜身前,拱手一礼,道:“二位,刚刚实在抱歉,误会二位。”
夜沧澜恢复一惯的冷漠,眼睛看向别处,只当眼前没有这个人。
凤歌淡淡一笑,道:“不碍事,心有所疑也是人之所情。不过——”她转目看向那碧衫青年,缓声道:“在疑人之前,连望与闻都不做,确实可笑。”
望尘面现尴尬,忙拦下那正欲发作的碧衫青年,“行莫兄。本是我等之错,不该的。”
行莫压下心头的气怒,冷声道:“只当给你一个面子。”
望尘又回头朝凤歌问:“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凤歌淡声道:“风柯。至于他嘛——”她侧目看了夜沧澜一眼,笑道:“你们不必知道。”若是夜沧澜来回答,他一定会说,你们不配知道。
望尘倒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人不喜欢要人前表露身份,这也是正常的事,不算稀奇。
只是行莫十分不爽,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口出狂言,你们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弟子?竟如此狂妄无忌。”行莫怒道,说完提剑上前,大有一股要动手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