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心中虽如此想,但仍不信上官昼能够功力尽复,尖声说道:“上官昼,好,你自寻死路,本督主就遂你所愿,包你你死得惊世骇俗、非同一般。”
话音一落,成敬运足海印神力,左掌智拳手印,右掌天鼓雷音手印,一上一下,劲风如刀,疾逾风雷,攻向上官昼。
上官昼后撤一步,左掌上抬,太和掌第四式,日中而回,横截成敬右掌,右掌一招鲁戈挥日,不理会成敬落叶飞花一般繁复精妙的天鼓雷音手印,而是斜斜切向成敬右臂,逼迫成敬不得不回掌自救。
一招交过,成敬立觉上官昼内力连绵汹涌,全不似方才那般缓急不居,运转不灵的迹象。
成敬虽识见机智天下罕有人敌,却也想不到上官昼为何神功突然恢复,犹且比之当年华顶一战时更为高强。
原来,自得救以来,上官昼经金寓北多日输送太玄真气驱除奇毒,已经身具太和、太玄两种真气。今日自到得会盟大会以来,又三番得金寓北输送真气。这三番所得太玄真气,乃是金寓北不遗余力输送所得,就如长河飞瀑一般汹涌而来,尚未经自己运气融汇,仓促之间就与成敬这绝顶高手接战,两种真气在体内冲突郁结,难以水火相济,融汇为一,又被成敬步步紧逼,可说是内外受敌,窘迫不堪。
方才正值两种真气齐聚膻中穴,激荡冲突,既难以融汇,又导引不出,胸腹之间几乎就要炸开一般,极度难忍。应是天赐机缘,此时却正逢成敬一掌击到了膻中穴上。
上官昼备受真气搅扰之苦,两种真气鼓荡难摄之际,被成敬外来一掌剧震之下,竟令太玄、太和真气骤然融汇,上官昼就觉胸腹间的真气顷刻间水火交融,就如水银泻地一般在全身经脉中畅通流转起来,其高妙难言之境界,当真是自习练武功以来,从所未遇。
成敬虽暴戾狠恶异常,但其海印功却是佛家至高神功,精纯浑厚无有能出其右者。也幸得成敬这般大高手的一掌重击,方能震慑太玄、太和两种真气,令其水乳交融,浑然一体。
即便是上官昼这般武功奇高之人,若在平时,被海印手击上了膻中穴,也是非死即伤。可当时两种真气正积聚在此,虽然令他苦楚难当,却也如一面坚盾一般护在胸前,成敬一掌虽震得上官昼呕血退后,却没有将其击成重伤。
上官昼不由得激奋惊喜,抬掌举足之间,只觉自己就如换了真身一般,内力真气已全然不似从前,不仅更为醇厚,尤其令他欣慰的是,已没有了太和真气的炽烈火热,运功御敌之时,再没有既伤敌又伤己的担忧。
成敬正思量间,上官昼右掌又是一招太和掌第十五式日处虚空,自上而下罩住成敬头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