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些人大多是僻远岛寨门派的人众,手中兵器也是奇异非常,竹篙、铁浆、长钩、飞抓、铁索等等不同、奇形怪状。所有人穿戴服饰、面色高矮也均不同。纵是她见闻广博,也不由得暗自纳闷: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西边众人呕哑嘲哳,厉声怪叫。一个飞抓与一杆竹篙最能及远,先向苏儿攻来。苏儿侧身躲过竹篙,举青霜扶苏剑,让过飞抓,在飞抓后的链子上一拍,飞抓即刻变向回飞。
苏儿手中宝剑被链子一下子兜住,那使飞抓的高瘦黑脸汉子,貌似猿猴,一脸狠戾,看到飞抓链子裹住了苏儿的短剑,不禁咧嘴“嘎嘎”怪笑,即刻全力回扯。
这使抓之人,早就听说中原乾坤双璧艺业惊人、威名赫赫,心里本就很是不以为然,以为那都是中原武人献媚于声势浩大的东盟,狂追热捧,把个乾坤双璧说得神乎其神,无聊哄传而已。
他见自己的飞抓一击之下即卷住了苏儿短剑,满拟全力回扯,请收藏、推荐把她短剑掠飞,再一抓,将这乾坤双璧中的坤璧抓了过来。当下,尽力回扯飞抓。
苏儿右臂蕴满真力,挥剑向后急撩,回剑之势劲疾,又兼宝剑是天下独有的锋锐。那飞抓链子不仅没有掠飞苏儿手中宝剑,反而“啪”地一声被苏儿的宝剑削断。一个飞抓与整条链子“呼”地一声向那猴脸之人到飞了回去。
那人正面露笑容,浑不防备,不料断了链子的飞抓扑面而来,来势劲疾,那人不及闪避,飞抓就到了脸上,连同他的笑意一起抓在了脸上。一条链子也“哗啦”一声反撞在他的胸口。那人痛嚎一声,面带飞抓,当即仰面摔倒。
此时,那根竹篙有自右而左向苏儿砸来,一杆猎叉如同毒蛇吐信,直直向苏儿前身刺来,又有一杆钓钩自左而右甩向苏儿脖颈。
苏儿凝神注目,紧盯钓钩,短剑轻挥,顺着钓钩来势,在钩上又一拍,那钩流星一样卷向竹篙,把根砸下的竹篙又高高钓起。苏儿不问那钓钩与竹篙在空中拖来拽去,凝神应付刺来的猎叉。
猎叉“哧哧”声响,向前疾刺,使叉之人内力的是不凡,苏儿让过钢叉叉头,抬左脚勾住马鞍,整个身子陡然间平平向右探出,长伸右手宝剑,闪电般刺到使叉之人的胸前。
那人浑没料到苏儿在马上向右遽然斜出,惊骇之下,双手弃叉,急向后仰。幸得这人果断弃叉闪躲,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宝剑透胸之厄,但苏儿的短剑仍然刺入他的肩窝寸许。那人心胆俱裂,狂叫一声:“死了啊!”也是仰面倒地,与那面带飞抓之人并排躺在了一起。
余人惊骇之下,面面相觑,一起前趋,挺兵器同时出手攻上。
莫日根贝勒与穆哈连、那音台也与一干乌拉勇士接战在一起,只听弯刀撞击之声密如联珠,三人手舞弯刀,呼喝不止,竭力阻住几十名乌拉勇士向西猛冲。
几人才冲出山坳时,布赞泰就直直盯住冲出来的人,见最后冲出的才是金寓北。即刻抬马鞭指向金寓北,双眼发红,野兽一样叫道:“宜里布、宜乐图,杀了他!”即刻就见他身后冲出两个人,一个面色银白,一个面色金黄,金寓北看到,这二人正是在建州中军大帐被自己打退的金银双雕。两人身后,还有一人身穿乌拉兵士衣袍,也紧随而至,正是在乌碣岩阵中将台上与自己对掌的“乌拉武士”。
来者三人四掌,掌掌势挟风雷,狠命击向金寓北。
看来敌不仅人多势众,且人人都非庸手。更加那蒙面阴沉之人与这布赞泰像是蓄谋串通已久。听着一个山拗口上刀兵四起,人头涌动、呼喝叫喊,金寓北不由暗自猜测,这些人究竟是如何突然之间被纠集在这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