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乖和小乖的残破魂魄,躲藏在熊大熊二的脑域里。
唐辰诱导大乖和小乖抱着熊大和熊二,就是用手段了。
事实上,唐辰可以通灵,依靠的是念力。但是这还魂的手法,却是大乖和小乖提供的。
哧哧……。
嗤嗤嗤嗤……。
林井鲜出手,点燃一根又一根的烟火捻子。
咻~!咻咻咻……!一道道火光冲天而起。轰的一声,凌空炸开,璀璨盛烈,千姿百态,刹那绽放,这是焰火的一世芳华!
轰轰轰……。那么沉闷,那么震撼,那么华美。
烟花之美,在于浩瀚磅礴,而又惊艳眼球。
耳朵也为之复苏了!寂灭一年之久的某段分贝,轰然引发共振。许多人灵魂为之颤栗。
人如此,熊也如此。
熊大和熊二惶恐无比,呲牙咧嘴眼神凌乱,挥舞小熊掌骇然惊悚。
唐辰悄然以念力观察大乖和小乖的魂魄灵体。
“大乖哥哥,小乖哥哥,此时不回,等待何时?”
那犹在与熊大魂魄厮打的大乖魂魄,以及被熊二暴揍的小乖魂魄……。
咻咻咻~~~。
纷纷抽身,嗖嗖嗖……,硬生生闯进大乖和小乖的脑域。
“嗷嗷……。吼~!”
熊大熊二如何肯甘心,魂魄竟也破体而出,分别追袭着大乖小乖,也一头跟进。
“坏了!”唐辰脱口而出,捶胸顿足。
“怎么了?”
“怎么啦?”
林井然,林井鲜哥俩一看唐辰神色不对,满头大汗,一脸的紧张,拽住唐辰的胳膊。关心询问。
林井鲜询问:“中午的冻鱼不新鲜,吃坏肚子了麽?”
“我这有手纸!”林井然掏出一叠纸巾。
唐辰焦躁不安,但是提供不到任何帮助。林家两兄弟打岔,他又不能道出真相。
灵机一动,他一指熊大和熊二,说:“看吧,两眼无神,它俩都这样了呢!”
果然,林井然,林井鲜被熊大和熊二的状态,吸引了注意力。
熊大熊二魂魄离体,奄奄一息。失去了全部神智。就连呼吸,都不能自主调控了。
“定是陈家七条恶狗给祸害的!败类!找人干他们!”
林井鲜脾气暴躁,抱起熊大就跑进了院子,闯进西屋,直接找陈家理论去了。
林井然唯恐林井鲜有失,抱着熊二也跟了进去,陪着弟弟去兴师问罪。
唐辰查看四下无人,果断小声鼓励:“大乖哥哥,小乖哥哥,你们要挺住啊。只可智斗,不要力拼……。”
大乖回应道:“不用叮嘱,谢谢你啦,这里是我的主场,正好我魂魄有失,很不完整,我在尝试吞噬。”
唐辰大喜,看大乖果然佝偻着身子,一抖一抖的,满头大喊,呲牙咧嘴,肉体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念力扫过,小乖却不甚乐观,熊二很凶残,反而在撕咬小乖的魂魄。小乖的魂魄本就残破,着实对抗熊二,有些困难。
唐辰对着小乖沉声指点:“小乖哥哥,你也咬它,咬一口吞下去。快快!”
小乖立时就会意了,他们哥俩与无数厉鬼,斗争了十五六年,战斗经验很丰富。只是熊的魂魄很是骇人。小乖还没适应过来……。
“嗷嗷嗷嗷,啊啊……。”
此刻大乖撕咬吞噬熊大魂魄,小乖与熊二互相撕咬,肉体实难承受。
肉眼可见的,大乖和小乖的颅骨变形,一会硕大无朋,一会成诡异的锥形,一会又呈现莫名其妙的形态。
眼珠子赤红,宛如滴血。抱着脑袋,在院子前面,满地打滚。
郝运来一家人,听到西屋传来争吵,没有理会。故意装作不知道,一家人咪在东屋,不肯出来。
于是,院门口这一幕,他们不曾瞧见。
但是,霍俊却是看见了。这货平素贪酒,又是春节,愈加毫无节制。田老蔫也是一样的德行,这俩街坊,虽然差着辈分,却是同事。春节正在田大姑娘家喝大酒。
喝酒喝多了出来解手,恰好瞧见这一幕。霍俊回屋就说给了田老蔫。
“呵呵呵,唐大海家的唐辰,真是蔫坏蔫坏的,居然在打郝家俩傻子呢。啧啧……。”
田老蔫醉眼朦胧:“活该!郝家呀,不积德呢。郝家老太太使手段,破了他唐家风水,逼得人家搬家,唐辰是个带把的!”
霍俊笑呵呵,哧溜,仰头灌下一盅烧酒,笑道:“咱不去看看热闹?”
田大姑娘找到了机会,怂恿道:“去吧,去吧!过节总在屋里憋着喝大酒,你身体倒好,我爹可吃不消呢。走!我跟你们一块去。”
林井然和林井鲜抱着两头死熊,大吼大叫,不依不饶。
“陈大狗!你爹坐了大狱,这家你是当家的。你必须给个交待……!”
陈大狗的弟弟们,一个个理直气壮,据理力争。
陈六狗完全推卸责任,一口咬定:“当时不是没死麽?关我们什么事?”
“你们带来的就是个病熊,这是讹诈。这招儿,我们玩过!”陈三狗气急败坏。
林井然登时就对准了陈三狗,大吼:“陈山,你这话说的,是咬定这是病熊麽?敢不敢去医院做尸检?”
“什么是尸检?”所有陈家人,一脸的懵逼。
林井鲜鄙夷的一撇嘴,讽刺道:“没文化真可怕,就是解剖!”
“啥叫解剖?”陈家七条狗,连同陈大狗的媳妇,陈大拿的婆娘,都随口问道。
林井然也是坏水上来了,诈道:“送到医院,给小熊打一针,他会发出人声,说人话。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吓死的,一问便知!”
林井鲜一耳朵就听明白了林井然的套路,认真的点头:“就跟跳大神,过阴什么的,是一样的!怎么样?不敢麽?”
陈家的陈大拿的孩子们,念书都不多,就是爱瞎混,社会经验丰富,但是见识委实太少了。听出了林井鲜有激将的意味。顿时消停了。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嘭!
蓦然,东屋的门发出剧烈震动,郝运来的暴怒骤然响起:“唐家何等仁义的好人家,怎么出了个唐辰这样的大流氓!”
“唐家的小子从小就坏!五岁就想祸害李亦奇!今天祸害到我郝家孙子头上了。拼啦!”
郝老太太亦是尖利的声音,震动东西两屋。墙壁为之瑟瑟发抖。
霍俊的媳妇,火上浇油:“呦呦呦,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哪承想,陈芝麻烂谷子都抖出来啦。”
“唐辰祸害了李亦奇没有啊?”田大姑娘很八卦的追着问。
院门口,唐辰被街坊邻居们,围的很尴尬,圈子里,他的脚下,大乖和小乖,脑袋变形,眼角流血,嘴角流血,七窍都在渗血……。
“嗷嗷嗷……。唐辰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