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这太珍贵啦!”
明显的言不由衷。更是曲意逢迎了东皇老祖。
“不喜欢就还给我!”东皇老祖板起脸,假装生气。唐辰笑嘻嘻的收起来。一脸腼腆。十分接地气。
细雪,作为东皇大钟内巨头存在,掌控着幽灵学院。又是一名女鬼至尊。自然手段非凡。
不知道细雪是怎么想的,她竟送上一款内裤,内裤上赫然刺绣着一柄巨剑。她与唐辰热切拥抱,脸颊贴面,并握手,久久不愿松开。浓郁沧桑而又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唐辰,美眸放电。大有深意。
唐辰扬着那盒内裤,笑道:“细雪巨,难道是送我这把宝剑,割裂我们之间即将诞生的伟大友谊么?”
“噗哧!”细雪夸张的撅撅嘴,嗔怒道:“你要不喜欢,我就收回!”
唐辰哪里不通人情世故,这种鬼事,不用人教,笑呵呵道:“细雪巨说笑了。到了唐辰手里的宝贝,还想讨回去?不可能的哇!我很喜欢!谢谢啦。”
“你真的喜欢?”细雪眼睛弯成月牙儿。很皎洁。
唐辰感觉细雪话中有话,只好避开话题唱高调,打官腔:“嗯嗯!这绣的哪里是一柄宝剑?分明是细雪巨的一颗心!我懂。一定努力坚守岗位。不负东皇厚望。同时也不辜负各位同僚的期许。”
“哼。鬼精的家伙。”细雪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脖子也红了,云蒸霞蔚。显得风情万种,有股子小女人的娇羞。
唐辰再次荣升,晋级高层。这是位列东皇大钟领导人序列。必须要庆贺一番。
于是,就在这鬼门关城楼上。唐辰差人将鬼门关土地们也请来了。还有那两州十府,一百零八县的城隍。大摆筵席。
唐辰手下唐门弟子就是近千万人。因此这筵席足够大。一杯杯各色酒水,蜡烛香烟。还有各色贡果,精美的佳肴。摞成一座山。山并不巍峨,但是很连绵。
诸位参见宴饮的都是鬼魂。虽然有灵体肉身,但是,事实上,也不能真正的大快朵颐。主要就是闻。鼻翼翕动,陶醉其中。
能入口的,也只有一些烤冥兽、水煮小鬼、黄泉甜果沙拉,什么的。但是酒水却可以直接饮用。那火红彼岸花酿造的果酒,酒体盛烈,气息诡异,甘醇无比。闻上一口,温养元魂,无尽滋润。更何况喝在嘴里,顺流而下。宝体的每一枚细胞都震撼不已。
夜色阑珊,酒酣耳热。诸多菜品,气息都消散了,有的已经被闻的馊了。
加之,诸多东皇大钟内巨头,唯恐贪杯失了体面。纷纷告辞。
细雪留恋不已,酒色壮脸,依然大口灌酒,竟未离去。唐辰心中有数,回返城隍庙之时,刻意叮嘱手下:“小心提防。”
不过显然是多此一举了。
城隍庙后堂。洗漱完毕,唐辰宽衣解带,刚刚钻进被窝。
吱呀~!
窗棂缓缓开启,醉猫模样的一只美妇。眼神潋滟,眸子放光,红嘟嘟的小嘴,包浆红润,光泽饱满富有弹性。
嗖~!
钻了进来。飒飒夜风,奔涌而入。床头烛火摇曳。
唐辰骇然,一骨碌爬起来,拉起锦被,盖住胸脯,盯着房间内饱满的美人,震惊而又错愕:“你你你,你是细雪…巨?”
这是明知故问。
细雪手里还擎着一只高脚杯。水晶璀璨,烛火中更显晶莹剔透。
她醉眼斜睨。单臂环胸,显得更加高耸,柔荑白皙绕晃着杯中猩红色酒液。很浪荡,很奔放。风尘气息浓郁无比。
“事不出,不知谁近谁远;人不品,不知谁浓谁淡;利不尽,不知谁聚谁散;人不穷,不知谁冷谁暖;水不试,不知哪深哪浅;人不交,不知谁好谁坏。人生很多事,总要经历才懂得;很多人,只有交往过才明了。最终,能走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福缘,请好好珍惜…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层,没有鱼鳖虾蟹,哪有花花世界!”
很悲伤的调调,细雪晃动雪白的玉颈,目光迷离,春情盎然,世情也盎然。
她晃荡娇俏的玉体,也晃荡着酒杯。背灯影下。猩红的酒液,略显黑色,乌光迷蒙。大眼睛睫毛扑扇,眸光如水,也是迷蒙。
上好的寿衣,丝绸重密度的,柔滑而又不抓身,晃着晃着,就露出雪白的香肩。
然后饱满的半球,以及一截胜雪的莹白肩膀。
唐辰大倒胃口。晚上吃的差点吐了。他可不是随便的人。急忙封闭了视线。以神识查看。朦朦胧胧中一具骨骸,擎着酒杯,很扭曲的做出各种姿势,如同一只硕大的野猫。
不过,很快那野猫落在唐辰眼中,就剩下两块盆骨。
硕大无比。
唐辰打开视线,不由得一个激灵。
血脉不由得贲张,寒毛倒悚。一方浑圆的而又爆满的雪白屁股,横亘在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细雪巨!”唐辰带着愠怒。以手遮住鼻子。
细雪哀怨而又婉转:“留个纪念,权当救赎!”
细雪,想多了。她以为那日唐辰选择幽灵学院,是为了某种规则而去的。她不耻于那种规则秩序,不过也不排斥。她排斥的显然是初来乍到的资历。拒绝唐辰,试探深浅。
然而,唐辰居然曲线擢升!一跃而上,势不可挡。更冷人震撼的是白天那一幕。彼时所谓巨头都已吓尿。那还有闲心保持局面稳定?!
唐辰临危不乱,当机立断,主持大局,稳定一切的担当霸气!
多少巨头,自愧弗如!
唐辰眼眸冰冷,嘴角露出极致厌恶。又想到细雪巨头的身份,感觉这事很难办。
心思一动,在床头摸出一管朱砂笔。
唐辰干笑几声,冷冽道:“留个纪念?好呀!我擅长丹青!那就献丑了!”
唰唰唰~~~!
唐辰笔走龙蛇,力透纸背,铁画银钩,奔浪列兵。唰唰点点,寥寥数笔,一只狰狞虎头,赫然落在眼中。
笔尖狼毫微凉,唐辰笔力苍劲,细雪不由得呻吟起来,很香艳,很奔放。
唐辰愈加厌恶。无比的鄙夷。匆匆画完,郑重逐客:“细雪巨,我丹青妙手,极其耗费心力。今日饮酒甚多。就不留您啦。走好!”
说完,画虎点金。笔尖一捅~!
澎~!
朱砂四溅。
“嗯嗯……嗯哼~!”
细雪巨,破窗而去。窗棂破了一个大窟窿。整体椭圆。触目惊心。
“嘶……,好不解风情!这下捅的好痛呢……。”
细雪巨,哀怨的声音,如夜风幽幽传来。
“滚!”
唐辰挥舞大手,果断放光,将房间内气息,涤荡一空。忿恨不已。
“什么玩艺?瞧低我唐辰了!”
丢下一句狠磕,唐辰一拽锦被,盖住脑袋,果断入睡。
极远处,东皇山颠,东皇老祖笑而摇头:“这唐辰啊,还真是军旅习气。这么彪悍。看来,担子还是轻了呢。”
东皇眸光璀璨,又在琢磨给唐辰添点差事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