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明玉点头,亦是说道,“是啊,奇怪的是,明歌偏偏上了这艘船。我查过了,这艘货船,在月底的时候,还会再来一次。”
南宫瑜握住吊坠,抿唇说道,“明日,我就会修书一封给父皇,介时,我们就一起去查一下明歌的下落。”
明玉一愣,问道,“王爷也要一起去?”
“怎么,不行?”
明玉抿起嘴唇,猛地摇了摇头。见状,南宫瑜又道,“明歌也跟了我些年,再怎么说我也都不能放任她不管。”
明玉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过……
她撇嘴,问道,“那天阳怎么办?”如今天阳还躺在里头,要是他们就这么去找明歌,路上带着这么个昏迷的人,不大方便吧?
一直没插话的时夕听到,不禁说道,“明玉说的对,若是王爷一同去了,那天阳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路上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吧?”时夕会这般说,实则是因为他不想再见到南宫瑜。这一路上,不管苏瑾想做什么,他都乐于跟随帮忙。唯独南宫瑜,他着实不愿意他像个苍蝇似的,一天到晚都在苏瑾旁边,赶都赶不走。
南宫瑜勾唇,讥诮道,“这两头都是我身边的侍卫,怎么,时公子还希望我厚此薄彼,差别对待吗?”
时夕一愣,接而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了一处。彼时,苏瑾刚从房间出来。她伸了伸懒腰,脸上尽显疲惫之态,眼圈也黑了一圈,似乎一夜都没睡好。时夕连忙走过去,问道,“怎么了,昨夜没休息好吗?”
苏瑾才刚刚醒转,本还是懵的,乍听到时夕的声音都还没反应过来,等她歪着头看着时夕一会儿之后,她才怔了怔,干笑道,“没有,可能,可能是这两日有些累了。”说着,苏瑾心虚的吐了一口气。
抬眸,看见明玉已经回来,她连忙来到明玉跟前,“怎么样,你一夜未归,可是查到什么消息了?”
话落,南宫瑜将吊坠呈现在了苏瑾跟前,轻笑道,“找到了这个。”
苏瑾看向南宫瑜手中的吊坠,喃喃道,“这吊坠,是明歌的?”
“嗯,据消息,明歌是被人带进了一个罗元国商人的货船里头。所以,我们若是想得知明歌的消息,恐怕还得等到那些个商人再来辰国的时候才行。”
闻言,苏瑾点了点头道,“也罢,如今阿克苏并未再追查我们,我们也是时候离开这儿了。”
一侧,时夕听到,忍不住说道,“那苏老爷那边……”他话未说完,可苏瑾听到这句话时,愣了愣,不由蹙起了眉头。时夕审视着苏瑾的脸色,继续说道,“苏老爷那边可是等了好些时日,至于明歌,相信有璟王爷在,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时夕原本是想着苏瑾若是要找人她就陪着去找,但如果这中间横插着南宫瑜的话,他便有些不乐意了。说到底,留着一个苏瑾曾经喜欢过的情敌在身边,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
是以,为了让危险降到最低,他才这般建议苏瑾。而苏瑾听了这话之后,也开始左右为难。一边,苏毅已经年迈,他和苏婉月待在豫州,身边没什么人照看着,她着实不放心。加之苏婉月曾经推过阿爹,导致阿爹的头部受伤,还留下了后遗症。因此,这才让苏瑾更加不能信任苏婉月。
可是,这边还有明歌生死未卜,她也放心不下。虽然说明歌是因为不打算留在她身边保护自己而单独离开,接着才失踪的。但说到底,在卿元阁的时候,明歌也救过自己一命,自己,怎么着的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见苏瑾左右为难,南宫瑜的眸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时夕,复又说道,“这样吧,这罗元国商人的货船要到月底才会再来,这细算下来,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借此就先回豫州,等安顿好了阿爹,我们再过来找人,如何?”南宫瑜特意用了“阿爹”这个称呼,意在告诉时夕他与苏瑾只见关系的不同。而时夕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亦是抿了一下嘴唇,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快。
须臾,只听苏瑾说道,“这样也好,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事情定下来之后,时夕也不再说些什么。尽管对于这件事他还有更多不同的意见,但苏瑾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
第二日,在出发之前,南宫瑜写好了一封信寄往京州城。大意是,此次被阿克苏抓到是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如今他已经逃离并且安然无恙。并且,他怀疑此次事情,是因为有人与西蛮在暗中串通,是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对此,他恳请皇上让他将事情先查清了再说。至于攻打西蛮,理应暂时按兵不动,以免百姓生灵涂炭。
信件寄出之后,苏瑾一行人就准备起身。为了路上方便,鬼谷子准备了三辆的马车,并且带上了好些干粮。最终,还期期艾艾的说着问了时夕的终身幸福,他这一路上都要跟着,直至时夕娶到了媳妇再说。
于是,一行人出发时,平白多出了鬼谷子这么一个人。上车前,阿德拽着时夕的衣袖,向着南宫瑜驽了驽嘴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也要去吗?”
时夕跳上马车,冷然道,“既然是公平竞争,那让他去着也无妨。”
鬼谷子“嘁”了一声,跟着他跳上马车后,不满道,“也就你时大公子最为大方了,在这种事上面,都能说什么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