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蜀王李恪太过高调了,水云轩一事,直接让李恪站在风口浪尖之上,直接是站在众人视线之前。
这样做,对于当下的李恪并不利。这会让长孙无忌与李恪的矛盾由暗转明,在长孙无忌发力下,李恪在大唐朝廷必将会举步维艰。
一想到这里,岑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一诗绝世!
虽然让李恪拥有无限才名,却也让李恪成了众人攻击的箭靶,一下子让处境变得十分危险。
“老师,当时我已经没有退路,长孙无忌咄咄逼人,意图直接毁了本王!”李恪目光如炬,语气之中杀机滔天。
“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长孙无忌在朝堂之上影响极深,只怕不到天亮,就会有反击之策!”
岑本目光炯炯,对着李恪一字一顿,道:“殿下,必须要步步为营,不可让长孙无忌得手!”
听到这里,李恪也是脸色凝重,对着岑本一拱手,道:“老师,接下来本王该如何做?”
“静观其变!”
岑本沉思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坚定,变得十分凌厉:“等长孙无忌出手,我们见招拆招,只要出手,那就打疼他。”
岑本清楚,想要斩断这支手,镇压这一场狂风暴雨,如今的蜀王李恪根本做不到。
终究是实力不足!
“好!”
点了点头,李恪,道:“老师,若遇到盖世之才,还请引入王府,恪感激不尽!”
&bsp;“殿下放心,臣必谋之!”岑本拱了拱手,走出了蜀王宫。
看到这个时候的李恪,岑本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他来看,李恪虽然张狂,但是依旧理智无比。
如此李恪,才能谋万世。
……
天色已晚,长安城中风起云涌,李恪如今是大唐蜀王,此刻,整个关注的他的人确实很多。
他在府中宴请群臣的同时,几乎在整个长安城中各个府中,各大势力都在讨论他。同样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正在谈论着他。
李世民从水云轩回来,并没有前往太极宫,而是径直来到长孙皇后的寝宫立政殿,心事重重。
而长孙皇后也是满腹心事,一见李世民马上说道:“陛下,李恪今日名震水云轩,与哥哥交恶,这该如何是好?”
长孙皇后太了解长孙无忌了,那是一个为了权力六亲不认,近乎于癫狂的男人。但是长孙无忌终究是她的哥哥,而李恪是皇子。
两人因水云轩成仇,她夹在中间必然是里外不是人。
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这个跟他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女人,两个人早已经心意相通。
一看长孙皇后的神色,他就清楚长孙皇后的担忧,一想到这件事,李世民,叹息道:“朕又何尝希望两人成仇?”
“只是,当时无忌咄咄逼人,否定李恪所作咏柳,这才导致李恪焊然爆发,最后才有了斗诗一事。”
说着,李世民看了看窗外蜀王府的方向,自语道:“李恪,所作四首春夏秋冬,确实是一等一的绝世之作!”
“看来朕以前对于李恪等人关注不够,若不是今日,谁也不知道李恪之才,不再青雀之下!”
长孙皇后知道李世民颇为喜欢这个和自己性格相像的皇子,心中念头闪烁,却没打断他的思绪。
只不过,她清楚李世民之言,不过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对于青雀之才高抬了几分。
从李恪在水云轩之中的爆发来看,李泰之才,根本不足以与李恪相提并论。
心中念头闪烁,长孙皇后赫然发现,李恪这样一个武双全的皇子,对于太子李承乾是极大的威胁。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长孙皇后晃掉了。她不得不承认李恪极为的出众,但是在她眼中李承乾也不差。
特别是李承乾有着李恪,难以企及的优势。而且有她与长孙无忌在,李承乾的东宫之位,稳如泰山。
心中念头闪烁,一时间,长孙皇后想到了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李世民转身,见长孙皇后温顺的跟在自己身后:“无垢,李恪武双全,假以时日必然能够成为承乾的臂膀。”
“当年朕经历的,绝不会在承乾他们身上重演。”这个时候的李世民语气坚定,虎目之中杀机滔天。
李世民通过兵变上位,手里沾满鲜血,再加上他性格极为强势,故而,根本不害怕杀人。
只要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李世民不介意杀一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
听到李世民近乎于承诺一般的铮铮之言,长孙皇后轻轻点点头,一直以来,对于李世民做出的决定,她总是习惯了接受。
从十三岁嫁入李家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感情日渐深厚,他们一起走过了李世民最艰难的日子。
所以,她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人能够代替。
……
同样的,这个时候太子李承乾,在回到东宫之后,对于李恪今日的表现,有些不安。
今日的李恪表现的锋芒毕露,与往日李恪截然不同,心中不解之余,李承乾迫切的想要弄清楚李恪意欲何为。
“小红子,通知东宫官署立即前往承恩殿,本宫有事相商!”
“是!”
看到内侍走了,李承乾也是走的累了,直接坐了下去。这个时候,他心里虽然多有不解,但是他也不再焦急。
毕竟,他现在的东宫可谓人才济济,必然能够看出李恪此举的深意!
作为皇家出身的李承乾,他绝对不相信李恪是热血上头,冲动所致。若当真是那样,李恪根本就不配被李世民看重。
作为大唐太子,李世民的长公子,李承乾自然是清楚李世民的苛刻。而且李恪在朝堂之上,处于劣势,在后宫之中更是如此。
&bsp;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恪依旧活跃在大唐朝廷,被李世民重用,这便说明李恪的不同寻常。
作为皇室中人,自幼见惯了血雨腥风,见惯了阴谋诡计,李承乾从来不会相信一件事,会平白无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