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国皇城临安府的城墙已被又军架满了无数的攻城云梯,云梯上站满了一排又一排的攻城士兵,远远的望去,攻城的士兵就像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往临安府城墙上爬。
“冲啊~~”
无数的又军攻城士兵呐喊着,以一股无畏的勇气向临安府的城墙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报告,沸油和滚石已经用完了。”
临安府城墙上的木军士兵向守城的副将禀告道。
临安府城上的沸油已经倒完了,滚石也已经砸完了,虽然城下已经堆积了有一人多高的又军攻城士兵的尸体,尸体遍布城脚,但又军的攻城士兵显得毫不胆怯,一波又一波的向城墙攀爬而上。
临安府城墙上的木军守将看到又军的攻城士兵以一股无畏的勇气猛攻而上,不禁感到心惊胆战。
“虎狼又兵果然不是空有名号,果真使人感到恐惧。”
临安府守城木军的沸油滚石已经用完了,城墙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巨木了,守城副将不由手脚开始轻颤着,但守城战还得继续。
“巨木准备~~”
木军守城副将大声喊道。
要几人合抱的巨木被抬上城墙上,木军守城士兵在等待着命令。
“抛~~”
守城副将大声命令道。
只见巨木被抛下临安府城墙下,巨木拥带无匹之势滚落,滚落的巨木砸断了无数排架在城墙上又军攻城云梯,被巨木砸中的又军士兵死的死,伤的伤。
临安府城墙下的又军攻城士兵的尸体又增加了厚厚的一层。
忽听,一阵不和谐的大笑声在木国皇城临安府的城墙上响起。
“哈哈哈哈~~老子第一个攻上城墙,哈哈哈哈~~老子第一个攻上城墙。”
只见木国皇城临安府城墙上,一个身材魁梧,披头散发,全身沾满着血液,满身伤口的又军攻城先头部队的轻步兵率先攻上了临安府的城墙上,成为又军攻城士兵第一个攻上临安府城墙的第一人。
只见此人一脸的横肉,满嘴的大胡子,身高两米左右,四肢孔武有力,右手握着一米多长的大砍刀,左手举着有一人多高的盾牌,整个人有如一尊神兵下凡,威武的站在临安府的城墙上。
临安府城墙上的木军守军看见已经有又军士兵攻上城墙来,顿时眼都绿了,整群人蜂拥而上,立马把大胡子围住,同一时间举起手里的大砍刀,只见大砍刀在举起的瞬间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示出噬人的亮光,木军守城士兵手握着大砍刀全都奋力的向大胡子砍去。
“我草,你们这帮龟孙子,爷好不容易上来做客,你们不好生款待爷居然还拿着刀对着爷砍,还让不让爷活了?”
大胡子眼见几十柄大砍刀同时向他砍来,只见大砍刀的刀锋已经离大胡子只有几厘米远,如果砍刀再近点大胡子不用几秒就会被砍成一堆的碎肉。
一瞬间,大胡子下意识的架起了左手那一人多高的盾牌,把盾牌往前一放,整个人往盾牌一缩,躲在了盾牌的后面,盾牌呈半圆形把大胡子全身都遮挡了起来。
大胡子下意识的从架盾牌到蹲下再到躲人,整套行动如行云流水般到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一刹那,向大胡子同时袭来的几十柄大砍刀落在了大胡子几秒之前架起在身前的盾牌上,盾牌受力发出了“咣咣咣咣”的沉重声。
只相差了那么几秒,大胡子成功的躲过了被木军士兵乱刀砍成一堆碎肉的命运。
“你这瘪三,他娘的好生不回家去挑?,学人家来攻城打战,爷众人看你是活腻了,阎王不收你就让爷们送你赶紧的去投胎。”
临安府城墙上的木军守城士兵看砍向大胡子的砍刀被他举着的盾牌挡住了,顿时气得怒吼连连,大骂道,一轮又一轮的大砍刀再砍向大胡子身前的盾牌。
幸好大胡子的盾牌又高又大,才能勉强挡住了木军士兵的砍击。
又军城墙四周的攻城士兵还在努力的攻城中,忽然看见有同伴攻上了木国皇城临安府的城墙上,又军全军士兵顿时就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连连,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直往木国皇城临安府攻去。
“看见没?攻上临安府的那个壮汉是我们营的,他还睡在我隔壁床呢?”
其中一个士兵一边奋力的向着云梯上爬,一边兴奋的向着一旁的伙伴说道。
“此人真乃神人也,那么高的城墙也被他硬攻上去,真乃猛汉也。”
另一名士兵由忠的感慨道。
“快冲上去帮助大胡子,大胡子一人在临安府城墙上可畏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啊!”
大胡子同条攻城云梯的伙伴也快要爬上了城墙,对着底下正在往上爬的伙伴大声催促道。
又国百万大军大本营主帅帐内,主帅刘得青正躺在床上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看着书,只见他把抠完脚丫子的手放到了鼻前闻了闻,自己也感到恶心的道:“真臭!”
忽有一亲卫兵急忙忙的冲进大帐,满眼喜悦,大声对着大军主帅刘得青说道:“禀主帅,攻城部队有人攻上了临安府的城墙上,是一名留着大胡子的壮汉。”
刘得青听到亲卫兵说有士兵攻上木国皇城的城墙后,立马放下臭脚丫子,瞬间摆正身体,刚才还吊儿郎当的脸庞刹那变得威严,整个人顺其自然的散发出一股俯压天下的王霸之气。
只见刘得青用手有节奏的敲着眼前的木桌,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停下敲着木桌的手,抬起头对着进来禀报的那名亲兵说道:
“传我军令,先登之功,功之大不亚于夺旗斩将,立升军功两级,赏钱十万两。等我再奏明圣上,封候加爵,赐宅分田,指日可待。”
又国大军大本营旗令塔上,旗令兵用旗语向全军传达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前军攻城部队有一轻步兵率先攻上了木国皇城临安府的城墙上。
然后又用旗语着重说了主帅刘得青对先登之功士兵的重赏,瞬间,全军为之沸腾,更不要命的进攻木国皇城临安府。
为什么攻城的先头部队是必死之结局,攻城的士兵还是前赴后继的勇往直上呢?
攀登城墙是如此的危险,第一个爬上城墙的人有很大几率成为炮灰,那么为何还总有人愿意第一个爬上城墙呢?
实际答案非常简单,那就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受到的赏赐是难以想象的!
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在军事术语中称为“先登”,而“先登”也被称为“首功”,“先登首功”的赏赐是难以想像的。
但凡经常能够先登者,往往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以又国的大将周建虎为例,他在又国建国的战争中就屡次先登,帮助又国太祖刘禹锡攻城陷阵,最终被封为侯爵。
而另一名大将李玉刚也同样如此,又国太祖刘禹锡率兵在攻打木国和禾国两国时,李玉刚两次率先登城。后来李玉刚能成为定国安邦的重臣,与他敢于先登的武勇是分不开的。
如是先登土兵在城墙阵亡,先登之功得到的赏赐也是惊人的,用自己一命换取一家一整代的无忧,也是值得每一个士兵用命去换的。
木国皇城临安府城墙上
大胡子独自一人正架着盾牌以一挡百,整个人靠着顽强的意志在临安府城墙上支撑着。
架了盾牌有一会儿后,大胡子感觉半边身子已经开始失去了意识,其中还有无数柄的砍刀重击在盾牌上,试图毁掉大胡子身前的盾牌,把大胡子砍成肉酱。
其他要攻上临安府城墙的又军士兵被木军城墙上的士兵用密集的砍刀和箭支所逼退,目前又军攻上临安府城墙的士兵只有大胡子一个人而已。
临安府守城士兵见还是破不了大胡子的盾牌,挥刀更加猛烈的重击在大胡子身前的半圆形盾牌上。
只见大胡子护在身前的盾牌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大胡子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举着盾牌的虎口已经开始流血,紧咬的牙根已经往嘴外冒出了血。
大胡子死命的架住盾牌,苦苦的支撑着盾牌不被敌军所砍倒,同时也为城下攻城的同伴争取到了时间。
临安府城墙上,大胡子已经感觉到脑袋无比的晕沉,眼皮犹如千斤重不停的要闭上,但同时心中还留有一丝的明悟,脑海深处不禁浮起以前一幕幕。
自己小时候刚学会走路,走不稳而摔倒母亲抱起在怀里哄着的情景;
长大了娶媳妇了,把媳妇抱起;媳妇怀孕生下孩子,自己抱着孩子又亲又乐;孩子呀呀呜呜学语,学会开口喊父亲时自己激动无比的情景;
到自己出征打仗父亲母亲媳妇孩子在村前盼望着自己打完仗而归的情景。
大胡子护在身前的盾牌终于被木军士兵所砍倒,下一秒,大胡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想起刚刚不禁浮起的一幕幕,想起了年老的父母,想起了贤惠的妻子,想起了幼小的儿子,眼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泪花。
“父亲母亲,媳妇孩子,俺得先走一步了,不过,俺给你们留下了军功,可以保证你们一生无愁的生活了。”
大胡子闭上了眼睛,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