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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六月,晚风席卷着芳草香,带来丝丝凉意。

    皓月当空,庭院里合欢花粉扑的绒絮正随着微风散落在窗柩边。

    屋内昏暗的烛台响起一声烛芯炸开的声响,精致舒软的床榻上,艳丽的锦被轻微的窜动了一下,就从里头探出了一个脑袋,先是一头乌黑的青丝,然后是一张姣好的面容。

    肤白似雪,杏脸桃腮,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美目,即便是未施粉黛也像是屋外绽放的合欢花,清纯娇美,摇曳生姿。

    艳红色锦下女子只穿着一件轻薄的衣裙,和里头桃粉色的肚兜兜,还能瞧见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凝脂白玉般的肌肤,让人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

    而沈烟容却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奇怪的打量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雕画精美的床榻,古色古香的屋子不管是从哪里看来,都和她所认知的环境不同,难不成是在做梦?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吱嘎声,门从外头被用力的推开了。一个身穿暗紫色华服的高大男子,脚步虚浮的朝着里面走了进来,远远的还能闻到浓郁的酒味。

    身旁有两个小童打扮的人小心的搀扶着他进门,还能听到他们轻声的喊着,“大皇子小心脚下。”

    沈烟容越发的摸不清头脑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接着男子就挥了挥手,“都给我下去,没瞧见有美人在等着我吗……”边说还边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两个小童这才心领神会的狭促的笑了几声,看着男子站稳也不敢去瞧屋内的人是谁,就利落的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沈烟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想要试图和他沟通一二,“你是谁?”

    没想到一张嘴就是娇柔甜腻的声音,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声音啊,她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男子也不知是喝多了听不见,还是根本就不想回答她,大步的走到了床榻边,一双眼灼灼然的盯着她看,她能感觉到危机和男子眼中的情/欲,不行,不管他是谁,他都认错人了!

    沈烟容赶紧趁他不注意跳下了床,只可惜刚跑到桌案边,就被他用力的给抓住了手腕,一双因醉酒而通红的眼近在咫尺。

    “你想往哪逃?从小到大你就喜欢二皇弟,眼高于顶从未将我赵驿濯放在眼中。不过你别怕,我欢喜你,今夜也会好好疼惜你的,等到明日,我就奏请父皇赐婚,让你做我的侧妃。”

    沈烟容用力的挣扎着,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却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到一般,连带着方才的情形都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她昨晚睡前刚在晋江看过的那本狗血小说中的桥段吗,这个赵驿濯就是文中的一个男配角,如果她猜想的没有错。

    那么她现在就是书中与自己名字相同的女配沈烟容了?

    作为本书最早炮灰的女配,之所以会被记得这么深刻,不止是因为她和自己名字相同,更重要的是她不仅嚣张跋扈还是单纯的恋爱脑,喜欢阴狠腹黑的男主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到了适婚的年纪就被皇帝错点鸳鸯谱,指给了男二当朝首辅林清朔为妻。书中也大致的描绘过林清朔的样子长得丰神俊朗,颇有魏晋文士之风骨,风光霁月如谪仙一般让人不敢沾染。

    同时家世也是显赫至极,他是仙逝皇后的胞弟,年纪不过二十有八却已位居户部尚书,一年后便会入阁为辅臣,就连皇子公主们见了也得恭敬的喊一声舅舅。

    可按照男主定律,就是这样人人艳羡的男二,沈烟容就是不喜欢,偏偏对男主赵驿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情深几许,还要为了他抗旨逃婚。

    当然男主赵驿凯却并不爱她,他有自己的白月光和宏图霸业,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逃婚的路上反被男主设计下了药,送入了反派的房中,第二日还昏迷着被送回了家,忐忑的等到嫁人的当天就被人揭露了她和反派的私情,满朝哗然。

    从那之后反派大皇子不受皇帝喜爱,她也成了京中人人耻笑之人,不过半年就郁郁而终了。

    而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二林清朔,在被赐婚之前本就不沾女色,新婚当日还出了这种事,成了他完美人生中的的污点,一生再未娶妻孤独终老。

    只有男主赵驿凯笑到了最后,铲除了竞争对手的同时还解决了厌烦的她,迎娶了白月光,最后登上帝位成就霸业。

    当时在看文的时候,她就在吐槽沈烟容有多傻,甘心被男主利用,结果被反派糟蹋了清白。毁了自己不说,还害得男二林清朔终身未娶,害人害己。

    只是没想到睡了一觉,再醒来她就成了书中这个只长脸没有带脑子的炮灰女配……

    现在还在炮灰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她刚理清楚前因后果,反派大皇子已经上下其手了,书中她本来以为来见她的会是意中人,还故意打扮了一番穿的也是轻薄的衣服,这会倒是便宜了他。

    不过是轻轻的挣扎,身上的衣裙就半遮半掩的滑落到了腰际,香肩美背就连肚兜都显露了出来。

    本就喜欢她的赵驿濯眼里的欲/望更胜,哪里还能听得进别的话,不管不顾的就要抱着她上床,好一亲芳泽。

    最要命的是,沈烟容发现她的全身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甚至是口干舌燥的只想贪欢,她才想起来这是她吃的药生效了。

    低声暗骂了一句什么,趁着药效还没有彻底的发作,就奋力的抵抗了起来。

    虽然赵驿濯长相不丑,放在现代也是个阳光型男,可一想到他已经娶了妻子还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就觉得接受无能,而且她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和别人睡了。

    最重要的是她既然知道了之后的剧本,就更不想重走女配的炮灰路,她想活下去。

    或许是因为赵驿濯喝了酒,又或许是她求生欲太过强烈,脑子里回想着之前看过的防狼守则,朝着他的身下用力的踹了一脚。

    赵驿濯毫无防备,手已经碰到了她滑腻的香肩,下一秒就摇晃着蹲下了身,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身下。

    沈烟容的脸已经开始爬上了潮红,额头后颈香汗淋漓,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的,手脚发软的厉害,这是药效发作了。

    她大学学的是营养学,主修药膳营养师,也会涉及一些中医调理,但从来不知道古代的x药也这么的厉害。

    强撑着桌案要往屋外走,没想到赵驿濯疼痛之余反倒酒醒了一些,半躬着身子,一手护着身下一手就来拉扯她的手腕,手上的劲直把沈烟容捏的骨头生疼。

    放在平时她或许还有力气抵抗,这会却是手脚发软,口舌发麻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下一刻就被赵驿濯压在了桌案上,无法动弹,急促的呼吸在脖颈间错乱的交织着。

    “我对你百般讨好你看不见,眼里只有赵驿凯那个傻子,他能给你什么?父皇器重的是我,你跟了我以后早晚天下也是我的,到时候我便封你……”

    只听砰的一声,沈烟容就吃力的把伏在自己身上的赵驿濯给推翻到了地上,同时还带点血迹的铜壶也滚落在了地上。

    沈烟容不敢多留,就怕赵驿濯又醒来,裹紧身上薄薄一层的衣服,赶紧离开了这里。

    最好是能找个地方洗个冷水澡压一压体内的悸动,实在不行也得躲起来不能见到别人,她怕会忍不住……

    还好赵驿濯有命令让下人都退开,而且书中有说,他为了避嫌不是在他自家的院子,而是一处达官贵人赏花避暑的山庄。

    别院静悄悄的,一出门就能闻到满院的清甜淡雅的花香,沈烟容强撑着发软的脚步往前挪,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在一间屋子停了下来。

    脑子一片混沌,脸上的潮红已经染得全身都在发红发烫,汗水已经连鬓发都打湿了,双腿在发软的打着颤,体内的这种未知的冲动让她感到害怕。

    趴伏在门边因为难耐辗转,发出了微弱的声响,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沈烟容感觉到自己跌落进了一个结实清冷的怀抱。

    “你是谁?”冷冽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映照着月光,她仰着头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可因为意识模糊光线昏暗,除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和身上淡淡的酒香,其他再也记不清了。

    因为她直接的就扑了上去,双手双脚的缠在了他的身上,男子像是要将她拉开,却又被缠的更紧。

    她急不可耐的红唇已经毫无章法的印在了他发凉的薄唇上。

    甜甜的,还感觉到了一丝的酒香,她也是醉了吧?

    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关门声,身上累赘的衣裙也不知是何时坠落在地,被杂乱的脚步拖出了好远,她白玉细滑的双臂交缠在男子的后颈,恨不得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头里。

    一开始还是她在主动,等到随后的一切就不再受她的控制了,沈烟容只觉得有酥麻的情/欲将她吞噬。

    不知何时脑袋就枕在了舒软的锦被上,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声音,香汗淋漓全身都散发着诱人的体香,合着屋外的合欢花香格外的醉人。

    就听到头顶的男子带着情/欲压抑的低喃声,“我给你机会走,你不走,现在就由不得你了。”

    冷冽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躁动。

    下一秒就听到了她的哭泣声混合着娇喘,以及男子带着些许禁欲的低哑声。

    窗柩前月光洒下皎洁的柔光,床榻上红幔隐动,旖旎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