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别说你真的是被长叔谋他们给掳掠过来的。”苍飞冷冷的看着绾绾道。
绾绾盈盈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骗了他们一下而已。谁叫他们对殿下你心有歹意,我想着将他们引过来,让殿下你亲手处置他们。”
苍飞眯眼,长叔谋他们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还不是任由她怎么说,但他还是道:“是吗?也就是你早就知道我会到这里来,并在这里等着了。”
绾绾道:“我们阴癸派在消息方面,还是有十分灵通的。”
“绾绾姑娘,你真是阴癸派的弟子?!”在一旁一直听着的方泽流兀自有些难以置信道。
绾绾看着他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竟陵,随便玩玩而已。”
方泽流呆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按照他的身份和经历,应该痛骂绾绾这个妖女的,只是他怎么都骂不出口来。
看着绾绾,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哪里忍心骂她呢?
不但是他,就算是其他的独霸山庄的人,在看到绾绾那娇艳的容颜,对他们露出笑容的时候,依旧觉得惊心动魄,不能自己。
“不知道绾绾姑娘,你在此处等候我,所为何事呢?”苍飞没有管独霸山庄的人,这些人在他眼中的分量实在是太小了。
绾绾道:“和氏璧即将出现,我们阴癸派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夺得和氏璧。”
苍飞笑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真是好笑。而且说不定师妃暄会自动将和氏璧送给我,哪需要我去争夺。”
绾绾笑道:“或许吧!但不是我们阴癸派自夸,我们的力量并不小的,殿下你有志于天下,我们阴癸派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
苍飞盯着她,道:“这是你师父的意思吗?”
绾绾的师父就是祝玉研,阴癸派派主。
绾绾道:“如果不是她老人家的吩咐。我又怎么敢这样跟殿下说呢?我们之前和你们秦军有些误会,但现在已经冰释前嫌,携手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狗屁误会!你们阴癸派隶属魔门,阴险狡诈。灭绝人性,我们秦军岂会和你们为伍?”单婉晶喝道,她满脸的怒容,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愤怒了。
绾绾盯着她,笑眯眯道:“哎呀!这不是单师侄吗?师尊她一直挂念你们母女呢!”
“呸!”单婉晶怒目等着她。道:“我才不是你师侄,我和你们阴癸派没有半点关系!”
“是吗?”绾绾笑道:“那你娘亲的爹娘是谁,你又知不知道呢?”
单婉晶气急,瞪着绾绾,几乎要将她吞下去。
单婉晶的母亲单美仙的生母,正是祝玉研,而绾绾是祝玉研的徒弟,所以绾绾称呼单婉晶师侄,还真是说得过去的。
苍飞看着两人争吵,眉头皱起。
这个时候阴小纪插嘴道:“你们就不要争吵了。没有看到公子他很为难吗?绾绾姑娘,你不要再挑衅了。单姑娘,我不知道你和阴癸派有什么恩怨,但是否和阴癸派合作,是公子他说了算吧?那你还是不要再多说了。”
绾绾微笑闭嘴,有些兴趣的打量阴小纪。
而单婉晶的脸蛋则是被气成了猪肝色,但却无法发作,如果她继续争执的话,就真是下苍飞脸面了。
苍飞满意的看了阴小纪一眼,他觉得阴小纪越来越称心。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他对绾绾道:“此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不过无论是你们阴癸派是否愿意和我合作,以后做事也要有分寸,特别是在我秦国之内。无论是谁胡作非为,我都不会姑息养奸的。”
单婉晶和阴癸派的恩怨,他不是不了解,当年单美仙作为阴癸派的传人,被边不负玷污了,结果却没有人帮助她。这让单美仙恨极了阴癸派,而单婉晶同样是如此,两母女都一直想着找边不负报仇。
边不负如今虽然已经死去,但单婉晶和单美仙对阴癸派的恨意,,却没有完全消除掉,当然不愿意秦军和阴癸派联合了。
只是站在苍飞的角度,却是另外的一回事儿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快速的一统天下,所有愿意投奔他的势力,他都有兴趣接纳,至于你说阴癸派作恶多端,在江湖之上哪有多少真正的正义之士,所谓的正道就真是仁慈之辈吗?也不看看在原著中,正道针对寇仲和徐子陵多少次了。
很多时候,正邪双方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而已,而且苍飞本人也不认为自己就是正道一边,这么多个世界,他杀的正道众人还少吗?
单婉晶看着苍飞,有些难以置信,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流动,抿着嘴不说话。
绾绾则嘴角含笑道:“公子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样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们阴癸派也不喜欢过偷偷摸摸的生活,只是正道一直对我们有偏见,朝廷也多是支持他们,我们才被迫居于黑暗之中。”
苍飞对于绾绾话语的真实性并不在意的,只要以后阴癸派的人老老实实的,那他就不会理会,而被他抓住把柄,你就照杀不误。
这是最简单的处理办法,苍飞不觉得自己真能将阴癸派连根拔起,这样长期隐藏在黑暗中的帮派,压制下去的话还不难,但真想完全消灭,那真是笑话了,哪个世界没有自身的黑暗面呢?没有阴癸派也有其他的魔道门派在。
而且如果他拒绝了阴癸派的要求,那不是逼着阴癸派继续走在邪恶的道路上吗?让他们稍微受到约束,也是好事。
苍飞已经做出决定,单婉晶再无法说什么,只能接受现实。
苍飞、单婉晶和阴小纪三人,和新加入的绾绾,离开战场,独留下方泽流和独霸山庄的人呆在原地。
……
官道之上,苍飞对绾绾道:“绾绾姑娘,不知道你们阴癸派打算怎么跟我们秦军合作呢?”
刚才方泽流他们在。苍飞并不方便询问的。
绾绾灵动的眼睛转动道:“不知道殿下,你觉得我们阴癸派应该如何做呢?”
苍飞微微一笑道:“最好当然和其他归顺我的门派一样了,你们可以继续在江湖上行事,也可以选择在朝中办事。总之要听从我们秦军调遣。我知道你们阴癸派的人的性子比较野,我会尽量给你们自由的。”
绾绾妩媚一笑道:“殿下你如此吩咐,我们自然尽量配合。”
苍飞眯眼,笑道:“那我就给你们第一个任务了。”
绾绾神色一怔,道:“请殿下吩咐。”
“你们在竟陵应该有所布置吧?它位于巴陵地区的北部。是我秦国眺望中原的一个绊脚石,配合我秦军将它拿下,让它成为我们秦国在中原的第二枚钉子。”苍飞语气森然道。
其他人闻言眸光都有异色,竟陵独霸山庄并不是什么大势力,但正如苍飞所说,它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将它纳入秦国之中,单是对中原的影响力就足以倍增了。
如今秦国已经在彭梁地区扎根,威胁着中原地区的诸多势力,如果现在连竟陵都落入秦国的手中。到时秦军南北进发,中原恐怕会成为秦国的囊中之物,这对其他势力将会是极大的刺激。
“听公子的意思,是不打算亲自出面吗?”绾绾柔声道。
苍飞盯着她道:“我秦军能人不少,你大可放心。如果秦国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要我出面,那我怎么忙得过来呢?而且我还有更加重要的地方要去。”
说到最后,苍飞语气中有浓烈的杀意,其他人心中都是一凛,绾绾和单婉晶都不敢做声。
不过。阴小纪似乎浑然不觉般,道:“公子,你是要到那里?”
苍飞盯着阴小纪,对于这个丫头。他越来越有兴趣了,她似乎很特别。
“我想到飞马牧场一趟,南方战马稀缺,在那里可以弄到战马。而且附近的四大寇和朱粲等人,我也想要清剿一番。”
其他人顿时明白,苍飞的杀意是针对四大寇和朱粲的。
这些人都是简单的人物。是在荆襄中原一带穷凶极恶之辈,四大寇分别是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毛燥,鬼哭神号曹应龙;至于朱粲,人称迦楼罗王,连人都吃,可知是什么货色了。
这些人趁着如今天下大乱,荼毒一方,早就神憎鬼厌,怪不得苍飞要拿他们开刀。
阴小纪一脸笑眯眯的,她是一个正义感满满的人,对苍飞又绝对的信任,即便苍飞联合在江湖上臭名昭彰的阴癸派,他都觉得苍飞肯定有他的原因,而对苍飞准备清剿中原和荆襄之间的贼寇一事,自是无限欢喜。
“原来如此。”绾绾眉头皱起,他感受到苍飞在正义方面的坚持,如果受到苍飞管束,以后阴癸派的行事恐怕会受到很大的牵制。
但她也明白,依照如今的形势,他们阴癸派不得不转变,如果苍飞彻底投入了正道一方,他们阴癸派在江湖上将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会惹来苍飞的清剿,那样就真是危险了。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可以承受来自苍飞的怒火。
苍飞看着她道:“你应该没有什么跟着我的理由了吧?”
绾绾对于苍飞的逐客令并不奇怪,她并不觉得自己和阴癸派可以轻易得到苍飞的信任,这种信任恐怕要慢慢日积月累才能培养的。
其实她和祝玉研都十分担心事情的发展会不顺利,阴癸派可是隶属魔门,里面的人是什么人,她们都十分清楚的,说要让他们改邪归正,就连绾绾和祝玉研两人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奢望其他人呢?
只是不投靠苍飞,她们都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继续让阴癸派兴旺下去,一旦让苍飞和正道联合在一起,阴癸派更会有灭顶之灾,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尝试。
绾绾向苍飞等人告辞后,就悄然离开了。
“公子!阴癸派的事情你应该也了解,这些人我们信不过。”单婉晶道。
苍飞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阴小纪道:“你觉得呢?”
阴小纪道:“这个世界啊,好人实在是太少了,我在巴陵城中的时候,就没有见到过几个。可能在许多人的眼中,阴癸派这样的魔门十分邪恶,但事实上其他人难道就不是吗?他们做的恶事可能没有阴癸派的人多,严重,但那是他们实力不够而已,一旦他们有了实力,权力,他们也会那样,就像那些巴陵帮的人一样。”
“公子,你不需要理会他们是什么来历。只要他们投入你麾下,你都可以接受,但他们必须要遵守秦国的规矩,一旦犯了错,就惩罚,严重的直接杀掉,也没有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天下的人,以后都会是公子你的子民,你还有空闲分他们是什么人吗?”
苍飞怔怔的看着阴小纪,转头对单婉晶道:“你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吗?”
单婉晶沉默,她也明白阴小纪为何要会这样的说,因为在她的眼中,对没有伤害过她的阴癸派,并没有什么喜恶,最多就是有些警惕。反而是对伤害过她的巴陵帮,恨之入骨,想要杀光他们也不一定。
只是她不是阴小纪,他对巴陵帮的人虽然讨厌,但绝不到那个程度,反而是极度的厌恶和仇恨阴癸派,这就是她们各自的立场了。
看着单婉晶的沉默,苍飞知道她即便不甘,恐怕也只能暂时接受现实了。
苍飞不可能因为单婉晶的个人喜恶,而拒绝阴癸派的投诚,这股力量即便是暂时借用,也有很大的作用。
他很久就不认同什么正邪了,他只是以自身的准则行事,或许在许多人的眼中,他属于正义的一方,但想来也会有不少的人,视他如魔鬼。
被他夺取领土的豪雄,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的亲属,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仇人,他们不可能喜欢苍飞的,但苍飞也不在意,他从来都不是要他人喜欢,才那样行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