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飞道:“风太师叔他老人家就在华山后山之中隐居,但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他想见你们的话,他自会出来,但如果他不想人打扰他,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找他为好,那只是白费力气。”
封不平等人闻言点头,他们都听闻过昔日的事情,风清扬被气宗用奸计骗走,到南方娶亲,但那家人只是拿一个婢女来顶替,他回到华山后剑宗的人都已经死的死,走的走了,他一怒之下回到南方,那家人却早就不知所踪。
当时就有人说,风清扬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自杀死了,只是想不到,还活着,但想来也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苍飞,我们剑宗这一次回来,就是想重新夺取华山掌门之位,为我们剑宗正名。”封不平道。
“没错!华山派昔日何等强盛,但是落到气宗的手中之后,却变得如此没落,我们绝对不能任由华山派继续没落下去,一定要将华山重新夺回,光复我们华山派。”成不忧道。
“连苍飞你这样的弟子,都驱逐出华山派,这岳不群是何等货色,你也应该清楚了。苍飞,助我们一臂之力吧。”丛不弃道。
这些人的话,让众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人。
这些人将华山派剑宗的人请出山,就是想将岳不群等气宗的人赶走,然后间接控制华山派,让华山派和嵩山派联合在一起,对付苍飞和衡山派,可现在呢?这个愿望,已经变成了奢望了。
华山剑宗的人,竟然想和苍飞联合,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苍飞看着嵩山派和泰山派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自然变得高兴起来,道:“这个自然,岳不群将我赶出了华山派,我又受到风太师叔的指点,自然算是剑宗的人了,帮助你们是理所应当的。”
封不平等人闻言大喜,而外面的华山派弟子们,却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只是正气堂中的岳不群和宁中则却十分平静,仿佛对此不甚在意的样子。
“岳不群,你打算如何呢?”苍飞看着岳不群,笑道。
他想不到这些剑宗的人,竟然对风清扬如此崇拜,让他轻易就和他们联合在了一起,这让他整顿华山派的计划可以顺利执行。
整顿华山派,提高华山派实力,这是一大笔的属性点,苍飞岂会放过。
岳不群深深的看了苍飞一眼,但是没有回答,而是对劳德偌道:“劳德偌,你给为师过来。”
“是!”劳德偌忐忑不安的走到岳不群近前,道:“师父,有什么吩咐?”
“砰!”岳不群一掌击出,打中了劳德诺胸口,将劳德偌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倒在地,口喷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堂内堂外之人皆是哗然,唯有宁中则神色痛心,苍飞若有所思,嵩山派的某些人神色紧张。
“师父!你……你为何……”劳德偌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口鲜血再度喷出,让他连话语都不能说清。
“我不是你师父,也不敢做你的师父!劳德诺啊!劳德诺!你骗得我好惨,亏我一心一意的待你,但你却是嵩山派的奸细,来刺探我华山派的机密,现在这些人就是你引来的!”岳不群痛心疾首道。
“不!师父,绝无此事!”劳德诺道。
岳不群一拍椅柄,直接将椅柄都拍得粉碎,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了,他双眼竟然流出泪水来,道:“到了此时此刻,你还在狡辩,昨晚我和你师娘亲眼见到你和嵩山派的人通信,难道我们两个都看错了不成!”
宁中则一脸悲戚道:“德诺,昨晚你师父觉得对不起你大师兄,心情烦闷,要我和他在山上走走,谁知道……”
宁中则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其他人哪里还不知道她隐下去的话的意思,当时她定是和岳不群一起,见证了劳德诺和嵩山派的人暗中往来的事情。
苍飞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看仍旧流泪的岳不群,暗道:明明就是知道劳德诺正和嵩山派的人接头,骗自己妻子去做证人,却演得如此逼真,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你是无意之中撞破此事的。
岳不群说劳德诺是嵩山派奸细的时候,场中众人还只是将信将疑,等到宁中则出来作证,自然是确凿无误了,无论是在华山派之中,还是华山派之外,宁中则比起岳不群来,更加以正直闻名,和她相识的就算和她关系不好,也不会反驳这一点。
众人看着劳德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这家伙吃里爬外,背叛师门,就算不是华山派的人,也看不起他,这是在大义上的错误,注定被千夫所指。
“我……我……”劳德诺又吐出一口鲜血,倒在血泊中,模样凄凉之极,但是没有任何人伸出手来扶他一把。
苍飞眉头紧皱,脑子急速转动,想着岳不群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将劳德诺这个奸细揪出来。
而这个时候岳不群开口了,道:“我岳不群一向为人端正,与人为善,不喜争端,教育门下弟子甚严,希望他们可以走上正路。可惜我当日一时不查,误听谣言,以为我首徒令狐冲在外为非作歹,未免他有辱师门,所以将他逐出门户。”
岳不群说到这里,目光看向苍飞,满是愧疚道:“对不起,冲儿,是为师错了。”
“哼!岳掌门,我不是令狐冲,是苍飞,你的话我可受不了。”苍飞道,心中对岳不群更为鄙夷,这家伙就连道歉都假惺惺的,满嘴的谎话。
“令狐冲也好,苍飞也罢!这一句道歉,也是我应该给你的。”岳不群神色依旧满是内疚。
苍飞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以岳不群的身份地位,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屈辱了,他如果再说过分的话,那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显得太过分了,毕竟在他人都以为他就是令狐冲,而不知道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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