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传授之后,它们能够领悟出来几分神通,却不是宝相夫人能够预料的了的。
这一次传道,可以说,但凡是云岚仙境中的狐族,都得到了传授,每一个狐族,都多多少少的领悟了几分祈祷风雨的秘术,从而也使得这一种秘术,在云岚仙境中的狐族之间,普遍的流传出来。
这一传授,讲解,便是三天三夜,待到了传授完毕之后,宝相夫人说着,“如今,我已经把秘术传了下去,至于你们能够领悟多少,却是看各自的天赋造化了。”
“你们都下去吧,好好领悟秘术,等领悟之后,可以向我这里领取幻化神符,这神符能够使你们幻化人形,也能够隐去你们的狐族气息,可以如普通人一样,行走在人世间。”
宝相夫人一挥手,令所有的狐族离开。
待所有的狐族离开之后,宝相夫人也是摇身一变,化作一个老妇人的样子,她一脸的慈祥,脚下升起一团紫雾,托着己身,向着渭城方向飞去。
到了雁山的山脚下的时候,宝相夫人所化的老妇人,散去了脚下的紫雾,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一步三摇的走在通往渭城的官道上面。
官道的两边,原本种植着许多杨柳树枝,此时这些杨柳树枝,都耷拉了下来枝头,上面的叶子,都泛着枯黄,缺少了那一缕充满了生机的绿意。
朝着远方望去,地里的庄稼,也都是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绵绵数百里的田地中,鬼列出来的口子,宛如一道道深不见底的魔渊,仿佛要吞食世间一切的生机。
“这样的大旱,自古罕见,纵使是传说之中,上古年间,有着大妖旱魃出世,赤地千里,才不过如此吧?”
望着干裂的土地,宝相夫人所化的老妇人,忍不住出声叹息,这样的大旱,太过残酷,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在这样的天灾之中,默然死去。
“不过,此虽是大危机,可也是我的大机缘,趁此机会,布雨天下,定然可以获得无量功德,收集无限的香火。”
宝相夫人所化的老妇人,行走四方,查看着四周的情况。
同时不断的打探着,有关渭城、天华府、大周朝的情况,大周朝中,有着修士来往,也有着儒道神教的弟子,更是有着神道中人,却不知道,他们对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态度。
按说,这样的大旱,这些修士,早就应该行动了。
慢慢的,她也打听的清楚。
普通的神灵,常驻世间,却是没有呼风唤雨的大神通,这些神灵的神通单一,不执掌风雨,面对着这样的旷世奇旱,也是无能为力。
而一些大神,早已就开辟虚空的神域,化作了自己的神国,常驻神国之中,镇守神国,接受诸多世界的香火,有着做不完的事情,并不能时时关注大周朝。
更何况,很多神灵,也不是执掌风雨的神灵,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行走在大周朝的修士,大多都是金丹境界之下,引气入体或者先天境界的修士,这些修士前来大周朝历练,锻炼自己的道心,法力并不广大,根本领悟不了呼风唤雨的大神通,他们也没有像七十二般这样的神通,能够蕴含着借风雨的神通。
至于儒道神教的弟子,更是不用说了,他们的主张一向都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修行,却不信奉用这样的力量来解决问题,只求自保,万邪不侵,缺少这样的法门。
至于当世圣贤杨晨,却是十分的凑巧的时候,早已经闭关参悟丹台境界,准备铸就无上丹台,好进军金丹境界。
结成金丹,从此以后,哺育劫数的话,肉身不朽,神魂不灭,才算是踏入了仙人之列。
“这是天意如此,合该我云岚仙境的狐族大行于世。”
打听清楚了事情之后,宝相夫人所化的老妇人,脸上露出一丝狂喜。
到了人迹罕至处,摇身一变,宝相夫人再次变化,这一次,她变化成了一个游走四方的游方道士。
就见这道士,手持着一杆丈长的旗幡,呼呼摇动,猎猎生风,进得渭城县城门,只见门内悬挂着一道榜文。榜文旁边小凳儿上一个老者呆呆的坐着。
虽然往来人众,站住脚头看榜的却少。
宝相夫人走上一步,从头念去道:
渭城县县令,为祈雨事。本县久旱,田业抛荒,祈雨无应。如有四方过往,不拘何等之人,能说法降雨,救济生民者,揭榜前来,本县待以师礼。降雨之日,本县见敛就一千贯文在库,即时酬谢,决不轻慢。须至示者。
大周天圣五十六年。
宝相夫人看罢,向老者拱手道:“贵县几时没雨了?”
老者见他道貌不俗,忙起身答应道:“自今年三月,到今并无滴水。将有六个月亢旱了!”
宝相夫人道,“真是可怜,如此长的时间没有滴雨降世,不知道苦了多少百姓,我自幼在山中学道,略知道一些呼风唤雨的本领,却是要揭了这榜单,解一下黎民百姓的燃眉之急。”
说着,当下就走上前去,一把揭了榜单,早有人看到宝相夫人揭了榜单,便吆喝着,带着这宝相夫人所化的道士,前往渭城的官府。
河底生尘,田中坼缝。树作枯焦之色,井存泥泞之浆。炎炎白日,天如怒目生威。滚滚黄埃,草欲垂头而卧。担钱换水,几家买夺争先。迎客款茶,多半空呼不出。浑如汉诏干封日,却似商牲未祷时,途中行客渴如焚,井底潜龙眠不起。
本县也有几个道观,儒道们各依本教科仪,设醮修斋,念经祈祷。
县令每日早上往福德正神庙行香一次,全无应验。百姓起个口号道:朝拜暮拜,拜得日头干晒。朝求暮求,求得滴水不流。县令没个主意了,只得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