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墨心、墨剑,陪娘娘去一趟墟市!”莫闲笑着对石生说到。
石生这半年来修行虽有进步,不过相当于凡人中筑基,这还是他天生灵异,但莫闲知道他最多不过天仙,除非转世在轮回中打几个滚,这已很了不起。
石生等应了一声,陪伴着绿如出了门,虽是四人而行,驾起祥云,石生只是墨剑将他拎住。车错毂一见,忙在空中相迎,绿如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还不放心,派遣手下一员大将英布起在空中,化为原形,一只巨大的鹰,远远地跟着绿如,做好保卫工作。
绿如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说破他,随他跟着,向着千里之外的云中墟市赶去。
莫闲待她走后,手一翻,取出了烈焰阵,阵图已修复得差不多,但三根幡杆还缺一根,此种幡杆,只有西昆仑山的数种玉树可以行,看来,自己得去一趟西昆仑。
他处于禁足之中,不便以真身出去,愿身出去,又势必惊动他人,罢了,他以领悟造化之道,虽然层次还很低,但已经足够了。
他手中出现了星辰印,他将手中印往虚空中一扔,印在眼前消失,祖师眉头一皱,望向栖灵山,见莫闲还在那里,低头算了一会,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便放下心来。
地仙界的西昆仑山,突然出现一印,接着光芒起,很快,虚空中风暴起,真空无量海涨落,一个身影出现在距离西昆仑万里之遥的沙漠上,这只能算莫闲一点神念化身,而且是星辰印中神念化身,但在莫闲的造化之道的作用下,却现出化身,而且,与真人无异,不过一身功行只是初入天仙,要是愿身在此,怎么说也是太乙散数。
莫闲西望昆仑山,诸山遮不断,他不是不能在昆仑山显形,但昆仑山是元始天尊的道场,又是西王母的道场,虽然两人早已上升至三十三天,但两位都是神通无量,在昆仑山出现,会对两位表示不敬,所以莫闲偏了上万里。也许他们不在意,但做为道门中人,对他们应该表示足够的尊敬。
莫闲向西飞去,正行期间,眼边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行色匆匆,不如和贫僧一起走。”
莫闲低头,原来地面有一个僧人,长得好相貌,一身月白的僧衣,手持禅杖,正昂头看着莫闲,而莫闲却看不透他的修为,心中震惊,落下云头,合什问了一声:“大师,你要那里去?”
“我到去处去!和施主有缘!”和尚也合什稽。
莫闲眉头一皱,说:“我到西昆仑去求借一样东西,相见便是缘分,大师却往东走,却和贫道不是一路。”
“谁说不是一路,莫闲施主,你说呢?”
“看来大师是专程来找我的,不知大师是谁?”
“兴而至,兴尽而归,我是倪幕,在此特地等候莫闲施主,施主在孟盈丘受到排齐,不若归我佛门,来去赤条条无牵挂,施主有慧根,何不入我西方,八宝池边,清净自生,强于为俗事奔波。”
“和尚大胆,居然敢叫倪幕?”
“和尚从来大胆,你有故人叫倪幕,却不知倪幕不过代号而已,万物皆物,何况一名乎,贫僧就是尼摩,不过此为我俗家名姓。”
“原来大势至菩萨光临,菩萨有何指教?再说,我是道家的人,而三千莲花界早已施舍于道家。”莫闲说到。
“道无二,三千世界得施舍于道家,这点没有问题,但施主却得到贫僧辛苦培育出的混元珠。”
“原来是想要回来法宝,但三千莲花界已归于道家。”莫闲当然不会归还他法宝。
“施主误解了,我只是说施主和我之间有了因果关系,而非有他意。”大势至菩萨说。
莫闲摇摇头不差点被说:“我与佛门的因果早就在纠缠在一起,我在凡界时,就差点给佛门害死,弄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到现在为止,还有我的化身处镇压着大量业力。”
“施主是明白人,那处业力是施主自己所惹,而且,施主镇压业力的清静白莲,却是我佛家遗留下来,再说,施主诛杀九婴,如果没有业力,恐怕无能为力。”大势至菩萨说。
“我是个体,处于弱势,在弱势下绞尽脑汁,菩萨大慈悲,却看着而没有行动。”莫闲语气很平淡,但那一种讥讽大势至菩萨怎么没有听出。
“那个世界虽是我创,但也不是我所能控制,它的展完全是自然的,我的干涉越多,世界越扭曲,你自己所经历,怎么也好怪我!”大势至菩萨苦笑着说。
“不错,我是不好怪你,世界的因果是真是假?”莫闲问到,大势至菩萨苦笑,知道莫闲的意思,既然世界自由展,想用先天宝物牵住莫闲,那是不现实的。
“当然是真,不然我佛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大势至菩萨斩钉截铁的说。
“受教了!”莫闲也一本正经的说,大势至菩萨既然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莫闲也知道他的意思,佛家是目前仙界几家占据主流的势力,其存在自身,也说明佛家的道自有它的意义。
“你知道善恶是如何定义的?”大势至菩萨又问到。
“愿闻其详!”
“诸恶不作,诸善奉行,一些不知道根由的人,奉此二句为圭旨,世界本无善恶,如果说有,只存在成住坏空的过程,人类将一些影响自身生存及其他方面的行为以为恶,而将相反行为以为善,而在仙界,这种善的力量占统治地位,为了防止恶的生,一切都有监督,那就是天地神灵,不知如此,那落入有为的俗套,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一切都平衡,有为世界本身就是不完美的,那些恶业到哪里去了?”大势至菩萨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