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世界看着还真是奇妙啊,不但人是看着那么灵活,连武功也真实不虚。也不知八思巴是如何做的,竟然能达到这个地步?”看着周围谈论的众人,岳方兴心中想道。他这次转战少林、武当、棋仙派、五毒教等门派,求取各派绝学,本意是为了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孰料参悟得到的武功之后之后,却发现这些武功不但毫无虚假,反而各有可取之处,心中不由得大为惊奇。“若是我能得到这等神奇法门,岂不是说各种绝学手到擒来,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才是。”岳方兴心中暗道。
正想着,岳方兴目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艘大船,向着海岸漂了而来,仔细看去,上面正是侠客岛的旗号,体型颇为庞大。侠客岛以往邀人多用两人小舟,但依着岳方兴的身份,自然不能那么简陋,这次前来迎接的,也是一条大船,可以说是侠客岛最大的船只。
“来了!来了!真的是大船,大伙儿都能过去了!”没过多久,海岸上一些江湖人士也看到了漂来的船只,大叫道。侠客岛这次不知为何,不但将邀请的地点定在了一处,还派遣大船过来一并迎接。如今这处海岸之上,不但有许多收到铜牌的武林人士,还有许多听到消息赶来的没有收到铜牌之人。他们本来还心有疑虑,但如今看到船的模样,却顿时高兴起来,无论能不能上船,有着大船踪迹,他们都能前往侠客岛了。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颇为热闹,更有人吩咐早已藏在旁边的船只,做好起航准备。
不多时,船只已然靠岸,一个黄衣汉子走上岸来,朗声道:“侠客岛迎宾使,奉岛主之命,恭请岳先生和各位英雄启程。”然后走到岳方兴身前,躬身行礼,说道:“岳先生,岛主说未能前来亲迎,十分惭愧,到了岛上一定好好招待前辈!”
岳方兴看了他一眼,略含深意地道:“无妨,只要妙谛大师还在就行!”说着转过头去,望着华山方向,暗自道一声别,便径直上了船只。见此,岸边许多有或没有铜牌的江湖人士也是跟了过去。
那黄衣汉子还在想着岳方兴为何那么说,看见这些人过来,急忙道:“诸位,岛主说这次为岳先生贺,大伙儿有兴趣都可前去。有铜牌的可以上船,没有铜牌的可以自备船只跟随。”说着站在船头,查验各人的铜牌。
闻言,一众没有铜牌的武林人士俱是欢呼雀跃,早有人传下消息,命准备好的船只划了过来。这些船有大有小,装下岸边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那黄衣汉子见此,也不理会,待持有铜牌的人全都上船后,掉转船头,扯起一张黄色三角帆,吃上了缓缓拂来的北风,向南进发。其余大大小小的船只,也都随了过去。
入夜之后,船只转向东南。在海中航行了数日,第四日午间,方才到达侠客岛。
侠客岛虽然处于海中,面积却着实不小,岳方兴站在船上,便看到岛上有一座高耸的石山,山上郁郁苍苍,生满树木。岛南是好大一片沙滩,东首石崖下停泊着四十多艘大大小小船只。在这不远处,有着一位老僧,在那里静静站着,仿佛等候已久。
“六十年了,你我终于见面了!”下得船来,岳方兴走到那老僧面前,当先说道。
那老僧——也就是妙谛大师,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施主初次见到老衲,老衲却是第二次见到岳施主了。五十八年未见,岳施主风采依旧,老衲却已是风烛残年了。”言语之间,颇有些唏嘘之感。五十八年前,他的这具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和尚,而五十八年后,却成了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想到这些年的蹉跎,妙谛大师心中当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见到岳方兴时,这种感觉也更为强烈。
听到他说起五十八年前,岳方兴脑海一转,已然明白过来,点头道:“是了,应该是第二次了,那次在禅室外偷窥的人,想来就是你吧?以弱冠之龄继位少林方丈,大师在少林寺千百年历史中也是佼佼者,可惜!可惜!你是不应该来侠客岛的。”
闻言,妙谛大师默然无语。过了良久,才听他问道:“四十年前,老衲受邀前来侠客岛,那时岳施主的伤势应该还未尽愈吧?”
岳方兴点了点头,也不讳言,说道:“我的伤势是在二十年前才完全痊愈的,若是大师没有来到侠客岛,想来当时已经修成易筋经了。那时的我,可不一定能敌过你。”二十年前,岳方兴的九转易身诀的第六转易筋功成,身体才终于彻底恢复。而相比之下,若是妙谛大师一心苦修《易筋经》,只怕三十年前就会接近大成了。以此和身体未愈前的岳方兴相抗,胜算可谓不小。而不会像如今这样,苦苦追寻着自己道路,才能仍然有面对岳方兴的资格。
长叹口气,妙谛大师道:“往事无需多提,以胜负论,老衲确实不该前来侠客岛;以武道论,却是应该来此。岳施主,这侠客岛的武功图解你已见过一幅,今日来此,应该已经知道如何破解了吧?”说到这里,妙谛大师双目已炯炯有神,神情也极是热切。四十年苦苦参悟,能否解出侠客岛上的武功图解,他和岳方兴之间谁胜谁败,也就要看这次了。侠客岛这次不禁来人,也是因为此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