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刘一鸣走出堂屋门的时候,王翠花并没有上前拦着他,而是把刘一鸣吃剩下的半碗大米粥,以及大半块的黄面饼子拿了出去,放在了堂屋门口旁边的狗食盆子里。
此前,被刘一鸣吓到墙角不敢出来的那条大黄狗,见到女主人往自己的饭盆里面倒了东西之后,这才慢腾腾地跑了过来,站在饭盆子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走出王家院门的刘一鸣,自然不是王翠花想象中的那样,他走到大王庄村的村头,顺着山坡上的羊肠小道,直奔三十多里地外的县城而去。
要知道,在没有穿越到一九三八年,以及附体在年仅十八岁的刘一鸣身体上之前,他不仅是一个来自八十年后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更是一个退伍的特种兵,徒步行走三十多里地,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如果一个人普通人徒步走的话,每个钟头大概走八到时里地,可是,刘一鸣又不是一般人,作为一名拥有特种兵身体素质的他,从大王庄村到县城之间三十多里地的距离,一路慢跑的他,走了大概两个半钟头的时间。
距离县城还有大概两百米的地方,热的满头大汗的刘一鸣停下了脚步,他发现在县城城墙的门洞前,有全副武装的两名日本士兵和十多名皇协军士兵,对从门洞进出的人员和车辆进行盘查,搜查是否携带了枪支弹药进出。
这个时候,刘一鸣不仅蓬头垢面,而且,还衣衫褴褛,干脆从路边上捡起来一根木棍,装作是一个穷要饭的叫花子,想要以此混进县城。
打扮成叫花子模样的刘一鸣,刚一走到县城城墙的门洞前,原本负责对过往行人和车辆进行检查的那两名日军士兵,以及十几名皇协军士兵,立马就躲到无米开外,不停地打着手势,示意刘一鸣赶紧从门洞里面进去,不要靠自己太近。
按理说,穿着破衣烂衫的刘一鸣,不仅没有携带枪支弹药,而且,他全身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即便是不伪装成要饭的叫花子,也可以通过门洞的检查进入到县城之中。
刘一鸣之所以先假扮成要饭的叫花子从门洞里面进入县城,是因为他是在为自己等下,离开县城从门洞里面走出来避免接受检查做准备。
对于在县城城乡门洞前,负责对过往行人车辆检查的那两名日军士兵,以及十几名皇协军士兵,看到要饭的叫花子以后,一没有任何油水可以捞,二脏兮兮的太膈应人,自然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免检产品”。
进入到县城以后,凭借着他脑袋里面的记忆力,先是去了一趟原来他父母此前工作的县城中学,走到学校大门口这才发现,原本好好的一个县城中学,现在被变成了占领县城的这个大队小日本鬼子的驻地。
顺着这一条大街走了没有多远,刘一鸣发现路边有一家日本人开的居酒屋,他停下来脚步,观察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看到有十几名身穿军服的小日本鬼子,成群地进入到了居酒屋之中花天酒地。
见此情景,刘一鸣觉得自己与其漫无目的地在县城里面寻找落单的小日本鬼子下手,还不如守株待兔等现成呢,蹲在这家日本人开的居酒屋旁边,估计不出半个钟头的时间,就有从居酒屋里面喝得酩酊大醉落单的小日本鬼子,到时候,自己再尾随跟上去动手干掉了也不迟。
念及至此,假扮成叫花子的刘一鸣,就蹲在居酒屋前面大街斜对过的墙根下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居酒屋大门进进出出的小日本鬼子。
等待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蹲在对面墙根下的刘一鸣,看到有两个身穿肩章少尉军衔的军装,各自腰间佩戴着一支十四年式手枪的小日本鬼子,互相搀扶着彼此从居酒屋的大门口出来,晃晃悠悠地迈着蹒跚的步伐。
顿时,就让刘一鸣眼前一亮,他暗自在心里头喜不自禁道:真是没有想到,我原本在这个时候只想等待一个喝醉了落单的小日本鬼子出来,现在,却等来了两个喝得烂醉的酒鬼,反正一个小日本鬼子也是干,两个小日本鬼子也是干,就选定对这两个小日本鬼子下手。
由于这家日本人开设的居酒屋,距离设在县城中学的日军兵营大概有五百米而已,前来光顾居酒屋的小日本鬼子自然是络绎不绝。
站起身来的刘一鸣,跟在那两个喝醉酒互相搀扶着走路的小日本鬼子的身后,生怕被人发觉不敢靠得太近,保持着大概二十米的距离。
眼看着,走在前头的这两个小日本鬼子,距离日军兵营还有不到两百米的路程,刘一鸣又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直接动手,一旦把事情闹大了,小日本鬼子关闭了城门,他就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可谓让此时的他暗自在心里头叫苦不迭。
可能是这两个小日本鬼子刚才在居酒屋里面喝的酒水太多,在距离日军兵营大概有一百米处时,有一个小巷子,他们俩就互相搀扶着彼此拐了这条小巷子,膀胱撑得有些憋不住了,先撒一泡尿才返回兵营休息。
在巷子口捡到两块砖头的刘一鸣,也紧跟着拐进了这条巷子,站定在此时解开裤腰带正进行撒尿的这两个小日本鬼子的身后,此时的他不由分说,两只手各拿着的一块砖头,“嘭嘭”两下,分别狠狠地砸在了身前这两个小日本鬼子的脑袋上。
要说,这两个小日本鬼子真够倒霉的,在他们俩离开兵营之前,都还戴着头盔呢,二人商议去兵营外的居酒屋喝酒时,他们俩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戴上了布料做的军帽。
各自脑袋上挨了一板砖的这两个小日本鬼子,他们俩的尿刚撒到一半,就“咣当”一声,轰然倒地,躺倒在了他们自己刚才撒的尿液上,脑袋上破了一大窟窿,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汨汨流淌。
对小日本鬼子恨之入骨的刘一鸣,再次拿起掉在地上的板砖,朝着躺倒在尿液和血泊之中的这两个小日本鬼子的脑袋,又是“嘭嘭嘭”地一顿狂砸。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那两个小日本鬼子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不仅鲜血直流,而且还脑浆迸裂,已经彻底死翘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