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能救命啊!”
一个年过四旬的老民夫在看到口诀上的内容后,也不禁当着那些个年轻后辈的面道出了这样的感叹。
是以在民夫们的主动配合下,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近乎所有人便也都能熟练的背诵这口诀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祸事出现了。
……
我们都知道,叛军最先攻占了金城郡。然后将金城郡和安定、北地等地作为了他们的根据地,联军一路向东,一直打进了右扶风,曾直接威胁到了大汉皇陵。
但即便不得不说的是,即便是在叛军最为强盛的时候,叛军也并没能攻克凉州州治冀城。
从头到尾,冀城都是在汉家朝廷的掌控之下。
这一点,尤其是等到当初的汉阳郡长史盖勋因功升为汉阳郡太守之后。作为汉阳治所的冀城,就更是被盖勋经营成了铁桶一座。
所以为了避免在和汉军主力大军作战的时候,盖勋领兵从后面偷袭他们。
叛军便就不由在冀城留下了两万兵马,负责看住在冀城的盖勋。
因而不单单是在美阳那边叛军和汉军相互对峙了数月,其实就连冀城这边,以太守盖勋为首的汉军也依旧和叛军对峙了极长的一段时间。
直到前不久叛军在美阳大败,周慎这个家伙作为先锋一路杀到汉阳郡之后,这两万羌族兵马方才解除了对冀城的包围,逃向了北方。
而这,则便也就是祸事产生的苗头了。
“这群羌人根本就没有逃回安定,他们一直藏在了平襄和显亲两城之间,咱们中计了!”
立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猛然间涌现出的上万羌人士卒,赵旭原本那平淡无波的脸上顿也不由被愤怒与狰狞所取代。
‘这次的追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笑话,他们被羌人耍了!’
赵旭的心中这般想着,而后转身看向了身旁的吴良、周琦、马循、莫讷等人,便也不由发现这些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惧。
“赵军候,咱们现在改如何是好。董司马昨天带着两千兵马和一只运粮队伍走了,城中现在留守的所有兵马不过就千余人,可城外的羌贼却不下万人。这,这该如何抵挡啊!”
一比十的差距,即便有一道城墙阻隔,可同为军候的吴良还是不禁生出了一种心惊胆战之感。
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这一千多人防守城池都勉强,若是城外的叛军一拥而上,他们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求援,伯阳咱们必须要求援。仅靠城中的这点兵马,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面对这样的局面,庞德也不禁紧张了。
这群羌人此番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分出了一万兵马来到了这望垣城,另一万人估计早就断了北上大军的后路,将孤军北上的董卓他们堵死在了荒郊野外也说不定。
局势猛然间恶劣到了这种地步,显然也就只有求援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是以当庞德话语落下后,一旁赵晆便也就不由赶忙道:“二郎那咱们现在变就去冀城哪里求援吧。冀城距离此才不过五六十里,不过就是两个多时辰的脚程,有了冀城的援军,我想咱们一定能化解眼前的危急的。”
“求援,冀城!”
听到这话,赵旭念叨的了一声,而后放眼望向城外。见呜呜洋洋的上万羌人,已然开始着手封锁望垣城的对外道路,便也知时间不等人。
“好”赵旭应了一声,“不过你们也看到了,羌人此时已然开始着实封锁道路。他们人多势众,故而此番求援,非悍将而不可为!”
“伯阳,此事便就交给我吧!”
二话没说,一旁庞德闻言直接就主动站了出来。
“好!”赵旭见此顿时不由高声一赞。
在赵旭看来,此时最合适做这件事的人也非庞德莫属了。
所以在高声赞了一声后,赵旭便也就不由看着庞德言道:“令明我给你三十骑。等下我会让人打开北门,并趁着敌人现在刚刚渡过渭水立足未稳的时候发起攻击。
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便就领三十骑从西门杀出,而后前往冀城求援。不过你一定要当心,我怀疑羌人此番很可能在去往冀城的路上也设下了伏兵。
若他们果然在路上设下了伏兵,那你便也就立即带人撤回来。到时咱们再想其他对策,明白了吗?”
“诺!”
“好!”赵旭点了点头,随后便也不由立即对左右高声下令道:“快,立即调精骑三十人予令明。余下所有骑士,则随我去北门!”
“诺!”
周遭众将忙声领命,随即便也不由各自散去召集兵马。
“令明!”
猛的出言,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同样准备离开的庞德,赵旭顿了顿,然后便也不由从腰间接下来自己经常佩戴的一枚玉佩。
“冀城的大部兵马现在都虽周慎征讨边章、韩遂他们去了。如果冀城留下的士卒不足以克敌,或是说冀城守将不愿意出城来援,那令明你便就带着这枚玉佩去冀城西南二十余里的大王寨去寻我姊夫王国。
我姊夫乃是汉阳郡的豪侠,家中蓄养着上千门客,当也有能力领兵前来支援我们。不过此乃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该如何,令明到时可自信决断。”
“诺!伯阳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庞德应了一声,随即便也不由将赵旭递来的那枚玉佩贴身收好。
“哈哈哈”见此,赵旭朗声一笑,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手从身旁一名士卒哪里接过自己的长槊,而后举槊高呼了一声,翻身上马便也不由领着城中仅有的二百七十骑直接从北门杀了出去。
“鄣县赵旭在此,谁敢战我!”
一马当先奔行与前,为了尽可能的吸引注意力赵旭当下也不由拍马舞槊大声呼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