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那可是猛虎。他阿母的,足有这么大个。你乃公我身上的肉加起来才多少斤?杀它,乃公疯了!”
“哈哈哈哈,徐老三你倒也是有自知之明啊!”
听到这徐继这么说,一点都没有因此而感到羞愧,一行人便也不由为之哈哈大笑起来。
以至于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王国正在担忧他哪位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的妻弟。
……
“王兄,这都日入(五点钟)了。你哪位妻弟却还是没有出现,莫不是……要不咱们进入找一找?”
等时间过了好久,还不见赵旭出现,余下之人倒也不由为之担心起来。
而听到众人这话,王国却也难以掩饰心头担忧了。
赵旭是他这个做姊夫的带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就真的没脸向家中娇妻交代了。
尤其一想家中娇妻此时还怀有身孕。这个时候要是自己的哪位妻弟真的出事了,可以真的就是麻烦大了。
因而在不掩心中焦急的向周遭好友拜托了一番,王国当即便也就准备带着人进山林之中寻找。
“姊夫!”
“恩,二郎。”
“姊夫,哈哈哈,我回来了。”
马背上背着一张虎皮,赵旭脸上却也真的是一点不掩欣喜。
而见到他这幅模样,再看赵旭胯下战马上背着的那张虎皮,王国一行人自然便也就明白了一切。
故而方才还为赵旭担忧不已的王国,此时却也不禁欣喜自豪的大笑起来。
“好,好,好。真不愧是鄣县射虎郎啊!”说着,不由再度狂笑起来。
“哎,看看人家赵郎,再看看我徐继。我这一把年纪,还真的是全活到犬彘身上去了。”
“哈哈,看,诸位。方才我没有说错吧,这徐老三真的是有自知之明啊!”
“我去你的。”徐继作势欲打。
而一旁赵旭默然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却也不由为之越发灿烂。
因为他知道,今日过后他的名字便也要借他们之口,在汉阳郡流传了。
……
“二郎,路途遥远。你在路上一定记得要招呼好自己,平日要多加餐饭。等回到家后,也莫要忘了代阿姊向父亲、母亲他们问好。
就说阿姊想念他们,望他们二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离别时刻,最是伤情。说着说着话,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有些多愁善感的姐姐,便也不由垂起了眼泪。
故而见此,立在阿姊旁边的姊夫王国,便也不由温柔的抱住了妻子的肩膀。
自己的这个姐夫虽然乃是一个侠客性格,可对待自己的妻子,却也真是出奇的温柔。
“二郎,姐夫这里反正是永远都欢迎你。不过下次你再来,姊夫可定会将你多留几天,万万不会像此番这样只让你在这待个五六天。”
“恩”笑了笑,看着自己垂泪不舍的阿姊,赵旭也不禁感到有些伤怀。
不过因为担心自己阿姊这样一直伤心下去会伤了胎气。因而便就也没有说太多那些让人伤感的离别之语,只是对着两人道了一声“保重”。
便也就带着在城门外的道路旁等候着的一行人离开了这里,向着家乡鄣县的方向赶了过去。
不比来时,因为都是刚刚走过不久的道路,因而来路上着实也是乏善可陈。
但倒也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便就是往常寻人便就会吹嘘个不停的赵晆,在返程的时候却不禁显得出奇的安静。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马车上读书,除了照常在落门聚的女闾那过了一夜之外,其人变化倒也真的不禁让赵旭为之有种刮目相看之感。
……
“呦吼!大半个月,我赵晆终于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放在书籍,坐在马车上的赵晆抬头一眼看到不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鄣县城墙。却也是不由忽的从马车上站了起来,放声高呼。
见此,赵旭默然看了他一眼,又见他像个没事人一般拿着赵旭赠送给他的《史记》,向人吹嘘这些天来在他书中得来的见解。
心下倒也不由为之腹诽一声,‘果到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诚不欺我啊!’
“绩叔,接下来你便就带着他们回庄园吧。等回到庄园后,每个人也给我赏上五十钱,算作我给诸位此行的犒劳。”
“好哎,公子豪气!”
闻言一行人顿也不由为之欢呼。五十钱,着实是不少了。
因而在欢呼之后,一行人当即便也不由加快了速度向着庄园赶去。显然,他们也都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见此,赵旭也不禁为之一笑,“好了,阿默、阿骐,循兄、族兄。咱们便也就进城吧。”
说着,轻催了一下胯下战马,一行人便也就进入了鄣县城。
……
“公子,您回来了。”
“这,怎么,家中出什么事了吗?”
回到家宅,见到家门口竟然只有两个仆人在此候着。刚刚从外郡返回家中的赵旭自也不由感到了一阵奇怪。除了没人欢迎他之外,更是让他从仆人们的举止中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这……公子,您回家看一看便就明白了。”
吞吞吐吐,一看便就不是什么好事。
因而心下担忧的赵旭也是顾不得其他,抬脚便就快步进了自家宅院。
“这,这味道……”
在家中下人们的指引之下来到他仲父的院门外,却还不等进去,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便就传进了他的鼻腔。
而猛的闻到这股味道,赵旭的心头便也不由为之一跳。
他的仲父也是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数年时间都不曾生过什么病。这草药如果真的是为他仲父熬制的,那显然他的仲父应该是受了外伤了。
“恩,旭儿你回来了。”
“父亲,这,是仲父他出事了吗?到底怎么了?”
“哎!过来说吧。”
“前日,你仲父从郡治狄道返回,本来是一路顺利,但却是不成想,走到马面山时,却是被一群突然出现的羌贼给袭击了。
你仲父那时没有防备结果中了箭矢。幸好那时有家中门生宾客拼命保护,要不然……”
说着,怒火中烧的赵权也不禁狠狠的砸了一下身旁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