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薰又不想浪费宝贵的汉民劳动力去做开山开荒的粗活,所以只能把目标定在那些一直都不安分的东吁遗民身上,不灭了他们就宛如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怎么能忍?
只是自古以来行军作战征伐国家都是需要理由的,萧如薰也不例外,也是需要理由的,以前没有,现在有了,那些传教士就是萧如薰的理由。
萧如薰临走之前已经把全套应对措施和袁黄商量好了,袁黄只需要按照萧如薰临走之前的安排调兵遣将就可以。
当然在此之前,还要做一件事情。
“诸将都来了,也都知道老夫唤你们过来的原因了,那么老夫就不多说什么了,洞武国遗民造反了,杀了咱们派过去的弗朗机人,袭扰了咱们的边防驻兵,胆大妄为!
萧侯临走前曾吩咐,一旦洞武国遗民造反,则务必全力清剿,不使其一人漏网,以绝后患,如今我军陆军总兵力在三万,有三千驻军在吕宋,有三千兵马跟随萧侯北上抗击北虏,如今除去海军,我军可动用的兵力不过两万,人数太少,因此,萧侯嘱咐,兵力不够时可将预备役编入正规军当中,扩军!”
袁黄一声令下,步军四大营的将领们都开始兴奋起来了,因为一旦扩军,最主要的扩军目标就是他们手下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营。
在他们看来,骑军的话,限于镇南军的马匹数量和地形限制,三千骑军够用了,骑军两大营是不用增兵的,炮营自成体系,有自己的预备炮兵,和步军骑军是分开来训练的,管不着。
因此,这扩军主要就是扩张步军四大营。
果不其然,袁黄直接下令。
“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营在七日内完成扩军至一万人的任务,七日后一早阅兵,老夫要看到四万能战之兵!要看看你们平时的训练到底是不是真的用心了!”
袁黄一声令下,四大营八位主要将领齐声应诺。
“末将领命!”
“骑军战狼狂狮两大营各自扩军至两千五百,届时老夫需要看到五千骑军!”
步军诸将一愣,看向了骑军四名主要将领,见骑军四名将领面色激动,显然是等待这一日已经很久了。
“先生,咱们有那么多战马吗?”
赵虎疑惑地问道:“平时问他们骑兵营要点儿战马来用他们都吝啬的要命。”
袁黄微微一笑:“当时是没有多少富裕的战马,现在有了,前日,萧侯和阿拉伯商人订购的第一批战马共两千匹已经运到了,后续还会不断的有战马过来,萧侯决定至少要购买一万匹战马来扩军骑军。”
步军诸将互相看了看,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一万匹战马啊!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只是,大家始终不明白,缅甸这个地方需要那么多骑兵吗?
“炮营随萧侯北上一千,驻军吕宋一千,还剩三千,着七日内扩军至五千整,不得有误!”
炮营副将石可抱拳领命。
“遵命!”
好嘛,炮营也扩军了,这也就意味着……
镇南军全面扩军,要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了。
“咱们三年不扩军,扩军也不能等三年才成战斗力,往日让诸将多多训练预备役,诸将是否都牢记在心?”
诸将抱拳。
“不敢有误!”
袁黄点头。
“好!两万军队扩军至五万,老夫不想看到军队战斗力锐减的情况发生,我们即将面对的是兵力以十万计,口众以百万计的洞武遗民,其军队规模不会少于当初咱们对付的洞武国正规军,咱们的军队人数也比当初要更多,只是萧侯无法参加此战,诸将可有信心打赢此战?”
诸将抱拳,齐声喝道:“有!”
“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明和萧侯现在需要你们了!你们要对得起大明的军饷,要对得起萧侯的照料训练,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纳税养你们的百姓!七日后一早,南安城西校兵场阅兵,出征!”
“遵命!”
诸将抱拳行礼,而后缓缓退出镇南侯府。
看着诸将离去的背影,袁黄的心里是没有多少担忧的。
此战虽然没有萧如薰指挥,但是缅甸镇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洞武遗民,在袁黄看来,那些洞武遗民就是跳梁小丑,武器军械军队组织度和战斗力皆远远不如训练精良的镇南军。
各种情况综合下来,镇南军的军力对洞武遗民那是碾压性的,不存在任何失手的可能,一旦开战,必然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很快就能摧毁他们。
更何况镇南军对此战谋划已久,对他们的地形驻地和可以动员的兵力都有详细的考察和论证,什么军队攻击什么方位可以最快速的打败他们,对于这些都已经考虑得差不多了,所以,此战志在必得。
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战后的俘虏安排问题,虽然早就已经规划好了该如何对这些俘虏安置,如何最大限度地压榨他们的劳动力然后送他们去死,实际操作起来还是需要一番周折的。
但是这些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最重要的是此战已经成为定局,必须要灭掉他们,消除掉缅甸镇的最后一个隐患。
三年磨剑,一朝亮剑,身上肩负着萧如薰无与伦比的信任和雄心壮志,袁黄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误,所有事情他都要掌握好,规划好。
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当初的诸葛亮有点像,只不过萧如薰比刘禅要厉害得多,但是现在不在,自己可不就是总览军政大权的诸葛亮吗?
他此前也未曾想到,自己能有如今日这般成为诸葛武侯一般的人物,执掌数万兵马兴兵讨伐敌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理想,实现对自己信任的人的承诺。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殊啊!
袁黄默默的打开了面前桌子上的那个盒子,盒子里整齐划一的排列着陆军的七块玉符,那是萧如薰留给袁黄的调兵信物,是兵权的象征。
他以如此信任和如此托付与我,我怎能不为他效死力呢?
我年已花甲,此生也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就是想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并且,对得起他的托付。
此战,务必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