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用军费可是死罪,可是也没有人去举报。二虎私下和兄弟们商量,哥几个来的时候,都有几十两的盘缠。说是盘缠,可是吃住都不用自己出。这钱也没别地用去,便商量着凑一起,帮大毛把这钱给垫上。
其中有一个家里实在是贫穷的,有些犹豫。
“要说,这钱不用咱们凑吧。二虎哥,你说咱们大毛和老爷那是什么关系。二百两而己,老爷应该不会怪罪的吧!”
二虎拍了他头一下。
“你懂个屁呀,大毛这次是昏了头了,我们不能跟着发昏。老爷要做的事情大着呢,自古做大事的人都会大义灭亲。再说了,那只是大毛的堂姐夫,他堂姐还不是正室。”
那小子还是不应,其他几个人便卷袖子作揍人壮。
还七嘴八舌的议论。
“你小子真够小气的,不就是钱吗,钱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以前大毛没少照顾你吧,你刚出来时,身无分文,还是大毛给你家里留了二两银子。”
。。。
二虎倒是很冷静。
“我知道你家里不宽裕,可是你现在又回不了老家。再说了,咱们这趟任务结束,老爷肯定另有赏赐的。”
这小子倒也不光是小气,他是在赌。
如果大毛因此事而被撤了,那么谁会上。不管谁上,自己都有机会。因为自己和其他几个是并列的,只有夏大毛,那是姻亲关系。
于是,他便以自己的钱要留着急用为由,没有参与进来。
其实不管凑不凑,吴磊都会知道此事。
这些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把宝全押在夏大毛身上。
这边亲事刚刚平息,吴磊已经收到了急服。
按道理应该是问责夏大毛的,可是自己现在既不是官,也不是王。
重要的是夏大毛的做法,一半也是为了公事,公事公出,没什么不妥。
“荷儿。你给大毛写封信,让他公和私分清楚。以后不能胡来!”
亲信的信件,夏荷已经看了。让她回信,吴磊就是要看夏荷会不会把亲信是谁这个机密告诉夏大毛,如果告诉的话,那以后有的事情还得避着些好。
夏荷的回信,并没有立即被送走。
“嗯,你立马把这回信送走,交待下去,要过一个月之后送到。”
随从小心地把信口重新封好,并没有问为什么,径直离去。
这是他从人贩子那里买的三个随从中的一个,被他很夸张在命名为天地人三差,刚才的这个便是天字号亲信。撑管着他的最高机密!
半个月过去了,并没有问责文书下来。那没有凑钱的小子又暗暗后悔了。
要是当时自己哪怕出个三五两,那以后也好见面呀。
文书没来,海匪倒是如风而至了。
夏大毛一行人,刚刚把老弱安顿好。
只见五六十条舢板靠上了岸,这些舢板后面还跟着五条大船,每条都能装上百人。不过这些船是准备装载战利品的,并没有满人。
堡垒由半米宽的条石交错三重砌成,每块条石都有孔槽中间嵌入小石块,这样的堡垒要么从底部空,要么从顶部往下拆除。不然想靠撬杠拆除其中一块都难。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重型火炮轰击,可是这些水匪靠的就是速度,神出鬼没以逃避官府的剿杀,否则这沿海也不会成为法外之地。
江无底,海无边。即使是21世纪,沿海走私那也是无法完全禁止的。
这些海匪一上岸便分散成五六人的小队,直奔各处民居。
这里来了一些官兵,他们早就打听到了,可是他们更清楚官兵不可能长驻此地,别的不说,光是给养就很难运送。
之前夏大毛白天让人假装离岛,半夜又折了回来。这会正埋伏在要道上。
村中的男人早就握着武器等待,与以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早就想和这些海匪拼杀一番了,可是每次这些孬货都拿女人小孩做人质。
只能眼看着妻女受辱却无可奈何,最后还只能眼看着他们带着漂亮的女孩和搜刮来的钱财扬长而去。
夏大毛自己带着一支十人队埋伏在王欣家附近,几个人也没穿什么,这会竟然光着下身就往院子里冲,显然是事先踩好了点。
“留神点,抓活的。这些畜生!”本来已经瞄准要害的枪手便把枪口对准这些人的腿部。
十把枪对五个人,这些人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被放倒。
“捆起来,塞上嘴,等会慢慢杀!”
慢慢杀,这三个字吓得这些人一阵抽搐,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捉住,以往被捉住也没事,头领肯定会拿人质去把自己给换回来。
就算被官兵抓到,那也不过是砍头。这会还不兴砍头了,都是枪决,可是刚刚那个毛孩子,虽然人不大,可是从内心散发的那股杀气。让人遍体生寒。
能没杀气吗,如果不是这么一遭安排,夏大毛都不敢去想王欣的遭遇。这种情况以后都不许再有,这次必须把根给去掉。
自己的人本来是够用了,可是大毛不想让这些人觉得自己保护他们是理由当然,不然以后哪家少了一只羊都要自己帮着寻了。
那些男人对上杀人如麻的海匪终究是处于下风,有二十多人受了重伤,更有三人丧命刀下。
也是这会的枪不能防潮,海匪也只有船长会带枪,其他人大多还是用冷兵器,对方要都拿枪,夏大毛估计自己都会被吓得尿裤子。以枪对刀,自己是处在绝对安全之下才敢这么搞。
不过胆气都是练出来的,像今天这样,就算是自己手里没枪,那王欣的家总也是要保住的。
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也不能让王欣在自己眼前受辱。
不对哈,这不是妾吗,自己干嘛这么在乎。
海匪见情况不对,准备撤退,这是他们的常用套路,可是这次却行不通了。
只听得三声急促的钟响,这是大船的海匪报警声,意思船被偷袭。
这些海匪本来是想且战且退,至少把伤员拉走。这钟声一起,断后的人夺路而逃,抬伤员的更是直接扔了伤员飞奔。
这些人的逃跑路线都是往船的方向而去,便省了好多事情。
这种肉搏的事情,夏大毛就不干了。
带队的是凤阳君府上的家将朱大成,近乎赤膊的海匪对上持盾贯甲的兵丁,根本毫无悬念,纷纷弃刀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