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钱已经说定了,五两银子不变。如果他能赚得更多,则按多的算。这是再好不过的待遇了,吴磊当然不会蠢到偷懒去拿保底的五两,那样不用两个月就会滚蛋了。比这差的活多了去了,鬼才知道会被安排去做什么。二十年呀,二十年。
“什么?”吴磊听到这个消息,浑身毛都恨不得刺人。
急跑到前台道:“季掌柜,我家时有急事,能不能预支五十两?”
“不能!”
吴磊也不想多纠缠,带上自己这些天的赏钱然后去找王家车马行找王三小姐。
“三妹,能不能借我五十两。我家里有急事!”
“给!”
王三小姐二话不说,从荷包里拿出五十两。吴磊刚来去接。
“亲我一下,这就是你的了,不用还!”
“算了吧!”
吴磊调头就走,都是些啥人嘛!
走了两步又回来,直接雇了一辆机车。一文钱一里,来回二百里。因为是远途,还要再加三百文,但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扔了半两银子就让司机发车,好在这车不是紫月开的那辆。带车棚,双排座。吴磊拉上吴老二就走。
“我是赶着驴车来的,你先回去吧。我还要赶车!”
“驴车放在车马行,托人管着。你先和我回去吧!”
吴老二也知道,多个人就多份力,便一起上了车。
因为急着赶路,便走了从淮安府到安东县的官道,这官道上的河道都有桥,但是要多绕三十多里路。
到底不是老爷车,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家里。
“乖乖,这玩意也太快了吧。”吴老二赞叹。
到了老吴家,吴磊直接找到了吴大嫂。
“把那八亩地契拿来!”
“凭什么,给我了家的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算我借你的,如果明天不还给你,明年我还十亩给你。”吴磊也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
“行,但是得立字据!”
吴磊从大勇房里拿出笔墨,不一会写好文书,按上自己手印。
“要不要让大勇读读看?”
吴大嫂没作声,拿出八亩地契。吴磊又从吴母那里拿了十两带上。
来到镇上,赌坊当然不肯放人。
“兄弟。”吴磊好声说,“我有功名在身,如果杀了你。那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家的婢女。你那契约,按前朝旧制是有用的。但是本朝,买卖人口,不通过牙行,私自绑人。判个个,一点问题没有。你放不放人?”
“你当老子是吓大人?县令大人还常和我家老爷一起吃饭!”
“我不管你家老爷和谁吃饭,如果我一纸状子递上去,官差肯定要来拿人。”
“拿就拿!怕了你不成?”
吴磊拍拍他肩膀说:“你别发抖呀,你家老爷什么身份?能和捕房的捕快攀上交情就不错了。我可是认识佐二爷徐大人的!”
“徐大人。。。”香丽在一边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觉。
“欠债还钱!认识哪个大人也没用吧!”
“那是当然。不过你手上的契约,虽然拓了手印,可是手印是真,契约是假。不管什么样的制假高手,到了府城邢侦院,一查便知。你确定要把这事捅到府城吗?我可是刚刚从府城赶回来!”
那赌坊掌柜心里已经把段东亚骂了一百八百遍!
可是他不能输阵,一输了,以后就再也别想混下去了。
“吓唬谁呀,就算要我坐牢,我也要把这丫头毁了,让你难过一辈子!”
“笑话,我只是为了找场子,这样的丫头,我家里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你没看我出门都不想带她们,我要是府城没有更好的,会把她们放在家里吗?”
“你尽管毁好了,毁了你正好可以多判几年。干脆我再使点钱,判个无期得了!”
“你使钱?县衙你家开的?还无期。”其实掌柜心里已经彻底崩溃了。
“啪!”吴磊拿出一块牌子往桌上一扔。
“那,这是府城万家的令牌,我拿着它,到县城取一万两和玩一样。县衙不是我家开的,可是你这样的人,想找点案底不和玩的一样。民不举,官不究。我要是再联合几个秀才举人联名上书,判你个斩立诀你信吗?”
“人你可以带走,这假契约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你得把三十两银子府了,这些天的利息我就不追究了!”
“老身那五两银子可以和你兑现,但是其他银子,你该找谁要,找谁要!”
“人你带走吧。”说作,那手下便给夏荷松手。
“荷丫头!”吴磊还没有来得及,吴母早就抢上一步,抱着夏荷痛哭。
“掌柜的,你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遇到第二次,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从府城带人砸了你这烂地方。不过,欠债还钱,谁借的你问谁要,杀了剐了,我管不着。只要不是我吴磊名下的!”
“行行,吴公子,你慢走!”
吴母刚刚放开,吴磊便紧抱着夏荷。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故意那么说给他们听的。。。”
“公子,我不怪你。我知道,如果我不那样说,他们肯定会坐地起价!我没事,真的!”
回到吴家,吴磊让吴父拿着契约,先问段东亚要了二两借款。段东亚得的五两还没来得及花,当下爽快的把二两还给了吴父。
前脚刚走,后脚赌坊的人就把段大郎带走了。
吴磊也懒得理会,回家把地契重新给了吴大嫂,换回了墨还没干透的字据。
然后吴磊便带着三个丫头直奔府城。
最终,吴大嫂要拿地契去帮段东亚还债,被吴大老打了一顿后老实了。至于段家,除了成天听到哭声之外,也没有什么大动静。
白白折腾掉了七八两银子,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是原主,当然可以上告,可是吴磊现在对这些流程一概不懂,县城的人际关系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好在这赌坊的掌柜也是个胆小的,不然自己也只能拿钱消灾了。
好在前段时间读了一些律法,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公子,你那令牌?”香丽觉得那玩意质地太差,根本没什么用。
“这牌子是真的,可是是出入我上班的那个院子的凭证。这些人还能去府城问不成!”
“哈哈哈。。。”夏荷和香丽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