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这下该如何是好啊?君主怪罪下来怎么办啊?”牢狱官身旁的一些守卫惊慌失措地拉扯着他的双臂,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但是包括牢狱官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一想到君主震怒怪罪下来,甚至还会连累他们,所有人纷纷都是不寒而栗。
牢狱官尽力地克制着自己波澜不已的情绪,随即便是立刻吩咐道:“快!去彻查今日到底有谁来过这间牢房!来到过牢狱里面!一个都不能放过,快!”而他的脸色也是依旧是一如方才的惊慌。
众人似乎是还未从惊恐之中彻底脱身,听了牢狱官的吩咐之后,都是摇摆不定,面面相觑,没人照做。
“啪!啪!……”牢狱官转身愤怒地面对众人,连扇了好几个手下的脸,训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众人如此见状,方才是十分慌乱的行动起来,一下子所有人便是在牢狱官的面前一哄而散……
时间过去许久,牢狱官站在牢房之外,呆滞地看着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面色深沉,十分地难看,随即也是吩咐几名军士尽快地把尸体给尽快不动声色地处理掉。
虽然几个人并不是很情愿插手这件事情,但是在牢狱官的施压之下,几个人还是只能照做不误,他们来到尸体的面前,面露难色,双目紧闭,犹豫地伸出双手,将尸体抬起来,但是当他们的眼神再一次看到近距离地看到那“医生”非人一般的尸体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厌恶之情,直接是下意识的将尸体随手这么一扔在了地上,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再加上难以接受的视觉冲击,他们也是随即出现了生理反应,两个人纷纷都是俯下身子“呕”的一声接连不断的干呕起来。
牢狱官见状也是颇为的生气,严肃的吩咐道:“你们自己赶快,半个时辰之内解决不好,君主若是发现你我都不好过,听见了没!”
两个人听后,望着地上姿势十分怪异的尸体,虽然颇为为难,但是也只能是轻声地回应道:“是……”。
如此一来,牢狱官才是转身离去,一路来到了牢狱中记录事件的房间,此时的房间之中已经是有着好几个身影。牢狱官本来以为他们会正在不做任何间隙地校对着这几日牢房的访客,但是出乎他意料的便是房间之内的众人纷纷都是不做任何的动作,清一色的低沉着头,坐在桌边,面露难色。
见到众人如此,牢狱官便更加是气上加气,一掌拍在木门上怒吼道:“你们在干嘛,怎么不做事?啊!”
牢狱官整个训斥的声音回荡在牢狱之中,此时的牢狱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完全平静了下来,能够感受道了全部都是牢狱官的怒气。
听闻牢狱官的训斥,房间内的众人却是默不作声,牢狱官随即又是询问道:“怎么了?怎么全都这幅表情?”
众人微微抬起头,不过并未看向牢狱官,反而是几人面面相觑,牢狱官亦是十分地疑惑,完全不解为何众人全是这种奇怪的反应。
只见人群之中有一男子缓缓站起身来,低沉着头,有些羞愧的样子,为难地来到了牢狱官的面前,发出低沉的哽咽的声音,欲言又止。
弄得牢狱官自己也是着急不已,训斥道:“要说什么快说!”
男子似乎也是被牢狱官的训斥有些吓到了,嘴唇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我们刚才校对了这几日来到牢狱中的人,但是发现……”
男子又是不说话了,只是微微地抬头,怯懦地看着面前焦急的牢狱官停顿一一会说道:“去过那间牢房的人只有大人您和今日的川溪大人!”
这一句话就如同是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是喊不掩饰地在牢狱官的脑海之中炸开,原本心中灿烂无比的晴天却因为“医生”的自杀身亡而暴雨不断,现在也更是因为校对下来的这个消息使得他的内心之中立刻蒙上了层层迷雾。
“川溪大人……?”牢狱官的口中轻声地说道,容不得多想,立刻吩咐众人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露!”,但是他也是顾不得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二话不说的便是随即便是冲出了牢狱之中,取来一匹快马,立刻向着川溪的府邸冲了过去。
而川溪府邸之中,川溪带着真正的医生进入到府邸之中,那先前的小乞丐便是甩开了下人,立刻冲到了川溪的面前,眼中带泪,哭泣着拉着川溪的双手不断地询问道:“叔叔,我父亲呢?我父亲呢?”
川溪看着他沉默不语,看着他的双脚,并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这时,一墙之外的街道上便是已经响起了极为匆忙的马蹄之声。
听到这声音,川溪便是已经猜测到了会是什么人,便是让下人把孩子带离此处,自己则是带着昏迷的医生来到了大堂之内,静静地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川溪刚刚才是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面,门口处便是传来了一阵阵打闹的声音,仔细一听,便是听的一男子正在不顾门卫的阻拦,想要冲到这川溪的府邸之内。
川溪看着远处扭打在一起的几个身影,嘴角闪过一些邪魅的笑容,开口说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是已经直接是冲了进来,还差一点自己也摔了一个踉跄,只见他怒气冲冲地跑到川溪的面前,还未开口,便是已经发现了一旁昏迷的医生,如此一来,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川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川溪则是那一一旁桌子上摆放的热茶,稍微的吹了吹气,边喝边说道:“看来,那个人死了……对不对?”
面对川溪的答非所问,牢狱官也是无奈,整个人进一步地靠近川溪,五官生气到一种扭曲的状态,挣扎着说道:“所以呢?你到底想干嘛?我和你无冤无仇,就收了点银子而已,你至于这样?”
“哈哈哈,你想多了,我并不是因为银子的事情……”川溪回应道,他自己也就是若无其事地品尝着手中的茶水,茶水入喉,川溪也是随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你面前也就只有两个选择了。”
“什么选择?”牢狱官愤怒地心情听到自己有两个选择的时候,也是有所平复。
“要么,站在我这一边,我保证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不会有什么后果。要么,站在我对面,不过我可以先提醒你,站在我的对面的话,我依旧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你和你的兄弟们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该怎么站队,你应该心里面很清楚……”
面对川溪语重心长的解释,牢狱官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是下意识的往川溪的身旁靠了靠,但是他依旧是严肃小心地询问道:“你不会有事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我是君主的重臣,我还是天子的使臣,现在天子暂居浅朝,就算这件事情君主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得罪天子,降罪于我?还是拿你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开刀?”说罢,川溪的眼神也是死死地锁定在了牢狱官的身上。
牢狱官听闻川溪的话,他自己本人十分的为难,自己的身体也在靠近与远离川溪,坐在川溪身旁与站在川溪对面的多个两者选择间不断地来回徘徊,摇摆不定。
见到牢狱官迟迟不做回应,川溪也是收起手中的茶杯,无奈地说道:“哎,既然你摇摆不定,那么我来帮你做决定好了!”随即便是唤来了下人,对他吩咐了些什么,并且嘱咐道:“现在赶快去!”,下人便是迅速地离开了大堂之内。
牢狱官惊恐地看着下人离开大堂,心跳越来越加快,额头上的汗也是接连不断地冒出来,而下人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内心便也是越来越备受煎熬,就在下人走出府门的一瞬间,牢狱官便是双目一闭,没有任何的犹豫坐在了川溪的身旁。虽然心里面并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时势令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坐在川溪的身旁,自己也是惊魂未定,拉着川溪的手祈求道:“大人,你让他回来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千万不要让君主知道这件事情啊,我家里面还有老母亲……”
川溪听闻如此话语也是颇感厌烦,甩开自己被拉扯的手,微笑地看着身旁害怕不已地牢狱官说道:“我不过是让他去买一点东西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如此一来,牢狱官也才知道是虚惊一场,短暂地平复心情过后,牢狱官也是不再犹豫询问道:“我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