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望启程之后,村民们便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并没有一人想到愿意招待留在村中帮助大家的陌生人。一时,整个村庄只剩村长,鲍穆侠,宁云三人。鲍穆侠因曾经游历过江湖,小有见识,又曾在山上采药之时,看到过毒人群行凶过程,便邀请宁云到自家商讨毒人假如来攻,如何防御的对策。只听鲍穆侠说道:“毒人残忍且数量众多,加之并无痛楚,寻常刀剑入体亦可继续行走伤人。假如毒人来攻,为今之计,只能退守村中。尽量巩固村中防御,拖延毒人来势,方位上策。只是村中各家各户,人人将所有木柴瓦片尽数用于封闭自家门窗。村外篱笆简陋,实是拖不住毒人。”
宁云沉思道:“那是否可以有劳村长游说村中村民,大家一起将村外篱笆修筑巩固,只留一门让大家进出?并且在村中大道小路上设置障碍。”
村长摇摇头说道:“俺也想啊,可是村民们不肯啊。”
宁云惊奇道:“你是村长,大家都不肯?”
“大难当头,谁还管俺是不是村长。现在大家都是人人各扫自家门前雪,尽想着保住自己的性命。”村长摇头叹息道。
宁云眉头微蹙,转头对鲍穆侠问道。“既然如此,敢问鲍大夫,假若毒人来攻,是否有办法将毒人击杀?”
“虽寻常刀剑砍入毒人体内,毒人亦可行走伤人。但以老夫寻走江湖多年经验看来或许有办法击毙毒人!”鲍穆侠想了想回答道。
宁云一听,急切的问道“哦?是何办法?”
“毒人能行走伤人,却并人之情感。依老夫只见,只需砍下毒人脑袋或者用火焚烧毒人。”鲍穆侠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
宁云点点头:“如此,不知村长能否凑到大量火油、烈酒一切能燃烧之物?”
村长听宁云问自己,点点头说道:“这个俺可以做到,俺可以做到。”说着便急匆匆的出了门,去村中各家讨要火油、烈酒。
等村长走后,鲍穆侠对宁云问道:“虽说用火攻或许能击杀毒人,只是哪怕整个村庄凑,也并没有那么多火油可以用。”
宁云肃然道:“如果在村外篱笆上浇上火油,再集起大量火把,或许能抵挡。”
鲍穆侠听了大惊,说道:“如此,篱笆烧毁之后。整个村庄不是暴露在毒人面前,倒是,村中安危……”
鲍穆侠还未说完,宁云便继续说道:“篱笆脆弱,毒人攻来,便毫无用处。再者,焚烧篱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若毒人攻进来,就分发火把给大家,尽量抵挡毒人进攻。”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毒人之中不乏江湖中人,此类毒人可比寻常毒人要残忍,且更难对付”鲍穆侠郑重说道。
宁云毅然道:“如此,我便砍了他的脑袋。”
如今村外虽然并没有毒人出没,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究竟何时会有毒人攻来,而且得毒人数量众多,它们之中不乏曾是练武之人,实力令人不容小觑。一时想到可能将至的恶战,宁云心中盘算着。
时间在表面上平稳中度过,内里却汹涌着即将到来一触即发的杀机。
村长回来后就将各家村民中讨来的火油交给宁云,只见宁云将火油围着村庄篱笆一一浇上,再捡来树叶,松毛覆盖与篱笆之上。接着寻来一些木柴,独自一人坐在门前,将木柴缠上粗布浸在火油中以做火把之用。
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毒人来了,毒人来了。”此时天色已暗,一时只见各家各户听到毒人来了,迅速将门窗关上,吹灭灯火。
村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道:“村外似乎有毒人来攻的迹象,这可怎么办啊?”
宁云寻思:‘虽此地有毒人作祟,只是毒人并没有来过村中,也并没有发现过村庄,其中恐怕有疑。’便对村长道:“村长,你先躲起来,容我去看看再说。”说完便点上一支火把,背上“龙泉“往村外行去。
还未走到村外,便隐隐看到火光摇曳,隐隐约约听到喊杀之声。宁云心中焦急,加快步伐,往前掠去。与此同时,村外一群人,当先几人赶着马车往村里驱来,身后跟着一群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钢刀跟在马车身后。只见人群末尾,几名手提钢刀的人正与几具毒人缠斗在一起,边打边退。宁云看得惊慌,远远瞧见一架马车上装载了几坛烈酒。
宁云心中念头一转,施展轻功往前一跃三丈,跳上马车拿起一坛烈酒,往毒人方向丢去,刚好砸到一名毒人头上,酒坛碎裂,烈酒撒出,浓浓的酒味传来。宁云飞身赶上,瞧准一具毒人,龙泉出鞘,使出坤元刀术中一招“裹脑还刀”,只见那名毒人还未反应过来,刹那间便身首异处,倒地不起。另外几具毒人,也不管宁云,张牙舞爪的往其他人攻去。眼见毒人攻势汹汹,宁云大喊一声:“让开。”脚尖一踮一挑,踢中一人手中的火把。只见火把直直往前飞去,掉落在地。地上枯草沾了烈酒,一点就着,瞬间着起一条火龙往毒人蔓延而去。不一时,剩下几具毒人身上纷纷起火,毒人攻势一缓,几名被毒人缠斗的人得以逃生。其中一人似乎气不过,跑到马车旁又提了一坛酒,往毒人砸去。烈酒遇火,火势更旺。眨眼间,几具毒人便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