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琅的魂灯本由最亮突然将至到最弱,微弱的几乎快看不见火星,仿佛随时都能熄灭,这一变故惊动了驻守的金丹真人,莽山岭秘境已被查勘的危险还不足以伤害这群精英弟子,更不用说重伤致死的危险,可叶琅的魂灯突然如此变化,预示着此时的叶琅正生命垂危。
这一变故惊动了内门六峰的座,六人接到传讯后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密室门口,神色各异的看着那盏微弱的魂灯。
而凤凰空间内,一抹奇异的景象让人觉得温馨无比,一只白色小马背上驮着着一个受伤的人,最前面一只小小的松鼠不断的挑选最平坦的路为它指路,后面一群灵智未开的小兽步步紧跟,半空中也飞着不少飞鸟,众鸟兽带着叶琅去往宫殿的方向。
宫殿中的灵气更加的浓郁,叶琅的伤口处血液已经干枯不再流出,身上的黑气也在趋渐淡薄,白色小马屈膝半跪在地,将叶琅放在一张玉石床上,只见叶琅一接触到床面,四散的灵气在玉石之上形成一幅人体脉络的纹理,与叶琅体内的脉络几近相似。
叶琅周身的黑气瞬间消散,断裂的手骨恢复原形,身体上的伤口也慢慢消失,就连腹部那个伤口,也只留下一小块疤痕。
围拢的小兽见到这一情况,出愉悦的声音,随后转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每只鸟兽嘴上都携着一两样的灵药,放在叶琅身边之后就头挨头的挤在一起,等待叶琅的苏醒,就连包子也是紧紧挨着叶琅的头,蜷缩在她肩膀旁。
只有白色小兽,一直坚守在叶琅的身旁,紧紧的盯着叶琅,它出生的晚,却是空间内唯一拥有灵智的神兽,对,就是神兽,它隶属于独角兽一脉,也是三千大世界唯一的一只独角兽,识海中传承着它祖辈的记忆与智慧。
叶琅的出现让它从蛋壳中醒来出生,那么叶琅之于它,是与母亲同样的存在,所以它不希望叶琅又任何的不测,也许说凤凰空间内的所有生物都不希望叶琅出事。
昏迷中的叶琅完全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失去意识后的她再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依稀能看到地面画着棋盘的样子,而她,仿佛再次进入到了游魂的状态,叶琅就这样飘在空中看着地上对面而坐的两名女子。
那两名女子长相极为相似,不同的是一人着红衣,一人穿白衣。
红衣女子将她那份艳丽表现的极致,脸上似怒似恨,眼角眉梢都是诱惑与不屑,而白衣女子穿着紫霄的道袍,玉冠将青色丝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嘴角抿着一点笑意,眼中纯白无暇,一身正气不容侵犯。
明明是相似的面貌,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怎么不认识自己了吗?”红衣女子看了看白嫩的指尖上染着的胭脂色花色。
白衣女子随着女子的目光看向她的指尖,红色很配她,嘴唇亲启,淡淡吐出一句:“认识!”
语气清冷,不悲不喜。
“你呢?”谁知女子转头,看向叶琅的方向。
叶琅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别人是察觉不到自己的,谁知突然被红衣女子目光一扫,脑中空白一片,怔怔的不知如何回答。
“痴了?傻了?亦或是魇了?”女子问完,突然又觉得特别的好笑,捂着嘴唇,娇笑连连。
叶琅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难道不是死了吗?
“你们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知,一个迟疑不决,一个优柔寡断。”红衣女子不笑了,手指轻点,将白衣女子与叶琅都包括了进去。
“无知吗?”叶琅心中暗自思索,不得其法,手掌捂住心口,感觉不到丝毫的跳动,看来她是真的死了,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无知吗?你知道你是谁吗?”静谧的空间里,叶琅并没有开口,红衣女子却能直接道明叶琅的心思,
“我是叶琅。”
“那你知道我是谁?”
这话一出,叶琅脑中钝痛不已。
“你……你是……叶琅!”叶琅脑中出现不少画面,最为清晰的就是自己那种脸,各种各样的,与红衣女子和白衣女子的面貌相重叠,一模一样,她们都是叶琅,她也是叶琅,全都是叶琅,为什么会有三个叶琅。
红衣女子呵呵一笑,声音悦耳好听:“想起来了吗?我们……都是叶琅,都是你。”
就连白衣女子古井无波的脸上听到这话轻微的点了下头。
是了,都是叶琅。
“你看,你多蠢,又被白凝雪那个贱人得手了,死一次还不够吗?忘记死亡的疼痛了吗?忘记师尊被妖兽吞噬的画面了吗?”
“我没有忘记。”叶琅撑着头,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怎么会忘记呢。
“没有吗?可惜,她忘记了,忘记了那些辜负我们的人。”红衣女子转眼看向白衣女子,眼神透着恨意,嘴角带着嘲讽,似乎想要将面前之人杀死。
叶琅随着红衣女子的话,看向白衣女子。
只见白衣女子的嘴角挂着的笑容有些僵硬,随后又一变,恢复如初:“没有,只是不再恨了。”
叶琅对那些人也没有那么的恨,百年的灵魂状态,其实已经消磨掉了她的恨意。
“不恨?可笑至极,近百年的欺骗,最后被送给魔修作为玩物,好不容易想要安宁的生活,是谁打破了这份宁静,是白凝雪,是慕云轩,是他们,难道你忘记了剑刺进身体里,苟延残喘的看着自己鲜血流尽,痛苦而死吗?”
红衣女子越说越激动,眼圈泛红,吐出的话语却是越来越尖利。
“能够重来一次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让白凝雪嚣张了十年,这一世的她比前世更加的风光,你不在意你不恨,可是我恨!”
白衣女子抬起的手想要安慰红衣女子,却被红衣女子一手打偏,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不能断定一个人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总要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也许一切会不同?”
“确实是不同了。”红衣女子抿着笑意讽刺的说道
白衣女子见她有些冷静下来后,道:“我只想保护师尊,或许能交上一两个知心朋友,难道你不想过上这种生活吗?”
红衣女子看到白衣女子脸上的微笑,仿佛带着圣洁的光芒,看着让她很是讨厌,树欲止而风不静,以为宽恕就能解决掉一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