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桃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我的小阿姨,我如何忘记你呢?”
“如果你没有忘记我,要记得带着少爷、小姐们到我家玩?”那个少女说,“你每次和施小姐来时都不去看我。”
“是因为我们来时匆匆忙忙,然后匆匆忙忙地回去了,所以没有去看你。其实我心里很想你,你是最关心我的小姨。”赵春桃说。
乡亲们都看着她俩。两个少女也相看着,那个少女含笑说:“春桃,别叫小姨了。叫我秋琳吧。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后来你去跟施小姐了。我真的好想你和春花。听说今天你娘和你哥回来了,全家团圆了,我真为你高兴。”
“哥哥,你过来!”赵春桃叫着赵天剑。
赵天剑走到她俩的身边,问:“什么事?”
“哥哥,这是陈秀才的妹妹,秋琳小姨。”赵春桃对她的哥哥说。陈秋琳是小时候最爱她的人。有时她想着娘和哥哭的时候,陈秋琳也同情地哭了,所以春桃永远没有忘记她。
“你就是求源哥哥吧。叫我秋琳,别叫小姨,把我说老了。女子是最怕别人说她老的。”陈秋琳笑眯眯地看了赵天剑,然而露出羡慕的目光,一直看着他。
赵天剑笑呵呵地说:“你好,我是求源,现在改名叫天剑了。谢谢你及乡亲们对我妹妹的关爱!一声谢谢是不能表达我兄妹的感激的。”
“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天黑了,大家先回家吧,我们明天见!”陈追日秀才出来对大家说。
乡亲们都依依不舍地回家了。今天他们看到了这些少年英雄把色魔打败,色魔平时都没有对手,也没有谁敢惹他,漂亮的女子一见他就赶快躲开,躲不急就遭殃。今天见几个漂亮的少女将色魔打跑,这是人间罕见的事。所以他们都是非常爱慕着这些少年英雄。如果村里有这样的英雄,谁还敢到村里来撒野。
陈追日对妹妹说:“春桃家里小,你带着各位小姐到我们家休息,我带着少爷们到伯父家休息。”
这时,韦护爱、施家艳、罗玉瑛、罗玉琼、赵春花等人走近了他们。施家艳含笑对陈秋琳说:“真是才子配佳人。不错!不错!你就是陈秀才的夫人吧?”
赵春桃笑嘻嘻地说:“小姐错了。她是我的小姨,也是陈秀才的妹妹陈秋琳小姐。”
“你这个调皮的小女侠还是那样调皮。”陈秀才摇头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小姐!对不起陈秀才!”施家艳不好意思地说。把人家兄妹说成夫妻,是对人家的一种侮辱,要是别人说她的话,一定挨打了。于是,她急忙说对不起。
“我这个表妹向来说话不讲分寸,请两位原谅她。”罗玉瑛说。
“我们才不计较呢?因为不知者无罪!”陈秋琳微笑说,“我想请各位小姐到我家休息,不知道各位小姐赏不赏脸?”
“我也想请各位少爷到我伯父家休息,不知道各位少爷意见如何?”陈追日跟着说。
这时,赵春花的母亲陈秋果走出来,含笑对陈秀才兄妹说:“我正要去找你兄妹,正好你们都在这里,进家来坐坐。”
“不必了,姐姐,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各位少爷小姐也不是外人。”陈秋琳说。
陈秋果看了大家,赵春花说:“娘,这里都是亲友,有什么就说吧。”
“陈秀才兄妹是书香门第的后代,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想请你兄妹带着少爷小姐们到你家休息。”陈秋果说,“对不起,各位少爷小姐。”
“我正要请各位少爷小姐到我家休息,不知道各位少爷小姐如何?”陈秋琳看着各位青年英雄说。她是多么喜欢这些青年英雄,她是多么希望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和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的。
赵春桃叫赵春花带着各位小姐跟着陈秋琳去她家,叫她哥带着少爷们跟着陈秀才去休息。她告诉大家,陈秀才兄妹是村里最好最通情达理的人,陈秋琳也算是一个才女,他们兄妹从小就关心她,并叫她一起读书。当她到施大侠家时,她也常常想着陈秋琳和陈秀才。
“我和春桃一起照顾伯母。”韦护爱说。
“不行,小姐。第一,你是我娘的恩人。第二,你是客人。第三,你也很累了。好好休息,明天见。”赵春桃说。她一个人照顾她娘就行了,不想麻烦别人。她娘现在需要女儿的照顾,女儿应该照顾好娘,不应该劳累别人。
“叫我小姐,我听起来好别扭,叫我姐姐吧。”韦护爱说。她不想让赵春桃叫她小姐,她也不是小姐。
“春桃,你也跟着小姐们走吧。明白了吗?”陈秋果说。她担心春桃不去,那些小姐也不会去,就像今天吃饭一样。
“我明白了,娘。”赵春桃点点头说。她心里想,等等她们睡着了,她又偷偷地回来照顾她娘,她娘现在受伤,自己怎么不在她的身边呢。如果不在她的身边,自己就是不孝的女儿,娘心里一定很痛苦的。
赵天剑兄妹和各位兄弟姐妹向逍遥道姑告别,跟着陈秀才兄妹走了。陈秀才兄妹带着赵天剑等人往家走,忽然看见一个青年疯疯颠颠在走过来,嘴巴不停地说:“是太子害了我,我要向皇上评理!是太子害了我,我要向皇上评评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屋里出来,停在那个疯子的前面说:“陈峰,你如何向皇上评理呢?”
“我要陈秀才帮我写状子,我要告太子,是他害了我。”那个疯子说。
“你到哪里告太子呢?”那男人说。
“我去衙门告他。”疯子说。
“你要告谁?”那男人说。
“我要告太子,是他害了我。”疯子说。
“你也别闹了。太子,他几时害了你?”男人说。
疯子陈峰一怒,顺手抓来一根木棍朝那个人打去,那个人急忙要躲开,但是他已经躲不开了,哎哟一声大叫:“我的手膀已经断了。”
陈追日急忙大喝一声:“陈峰,你为什么打叔叔?”同时急忙过去看着那个中年人,到底真的伤了没有。
“不是我打他,是皇上打他。”疯子陈峰说。
“陈峰,回家吧。不然我不帮你帮你写状子了。”陈追日对陈峰说。
陈峰听了默默地回家去。
大家急忙去看那个中年人,问他伤得如何。
那个人说没事。他是吓陈峰一下。
“他是疯子,你还惹他,自找苦吃。”陈秀才批评那个人。
“他是疯子?什么一点也不像疯子?”赵天剑怀疑地问。
“看他好像没有疯,其实他已经疯了。医生说他是精神病,很难治疗的。”陈追日说。
“陈秀才,既然他是精神病,他为什么听你的话?”罗玉琼问。
“他是遭受到冤枉的牢狱之灾,精神受到了打击,成了疯子。他时时想去告衙门,时常求我帮他写状子或陪他到衙门告状,所以我的话他是最爱听。”陈追日叹气说。
“陈秀才,你的话我不明白。”罗玉琼好奇地问,“既然他知道自己受到不白之冤要告状,他的头脑清醒才对,为什么你们说他是疯子呢?”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也不是医生。两年前他在外省打工,有一个夜晚和朋友出去玩。正逢到在调查案件的衙门捕头,疑他们是偷盗者,是这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就把他们抓到衙门拷打,他们被逼供出自己是偷了一个养鸡场的鸡,衙门问他们鸡卖到哪里去。他们根本没有偷如何说呢?说卖给谁,衙门必去查,查不出又被拷打,干脆说自己吃了。于是被判坐牢半年,主谋被判决一年有期徒刑。他们出狱后,其他人又出去打工了,只有陈峰疯疯癫癫的。”陈秀才说。
“不是自己偷的,为什么要承认?太傻了。”罗玉琼说。
“不承认就挨毒打。”陈追日说。
“朝庭不是下令不能对犯人逼供吗?”罗玉琼说。
“你怎样知道朝廷下令不能对犯人逼供呢?”陈秀才反问。其实他是知道这事的。朝廷下令是朝廷的事,下面执行不执行是下面的事,朝廷不知,老百姓更不知。官有十条路,九条民不知。
“是我爹说的。我爹就是县衙门的捕头。”罗玉琼说。其实她爹还说,这个文件让许多没有能力的捕头头痛,他们说,不逼犯人,有哪个犯人承认自己是犯罪呢。
“朝廷下令是朝廷的事,下面执行不执行是两回事。曾有一个捕头说,不打他们,有谁志愿说自己是犯罪呢。我说,如果你爹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你把他交给我,我照着你去逼供也可以要他自己承认是个强盗。他如果不承认,他会不死也残废,聪明的他宁愿承认坐一两年牢就是了。那个捕头说,秀才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我等都是冤枉好人?我说,你们如果对犯人逼供,冤不冤枉人家你们自己心里明白。他说,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抓起来。我回答,那我就不说了,不然我自己也被卷入冤枉案件中。自己本来想救无辜人,反而变成了罪人。”陈追日说。
他们边谈边走,来到了陈追日的家。他们看到陈秀才家的大门有一副对联:
白云自有千般喜,
绿雨方得万物欢!
他们见过了陈秀才家的各位长辈。陈秀才的爷爷、奶奶、伯父、伯母、爸爸、妈妈等人都热情地欢迎他们。
陈秋琳向他们介绍了她家里的人。她爷爷也是秀才。她读书都是爷爷教的。爷爷现在还在村里教书。
这时,有两个青年人走进来,对赵天剑等人说:“听说你们的武功很好,敢跟我兄弟比试比试吗?”
陈老秀才喝道:“你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来我家捣乱,不想活了是不是?”
“爷爷,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我们是想比武。想知道他们到底有多高的武功。”一个青年说。
“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给我快滚!”陈追日生气地说,想不到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不给自己面子,来到他家找客人比武,他真的想把他俩痛打一顿,“他们是我家的贵客,也是我们村的贵客。你们两个不来欢迎,反来闹事。小心我把你俩赶出村去。如果你俩真的有本事,今天为什么不去斗色魔保护亲人。而我的这两位小姐却救了两个道姑,一个是春桃的娘,也就是我们的亲人。今天你两为什么躲开?”
“今天中午我们不在家,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保护她们,打魔王。”那个青年说。
看着他们得意的样子,施家艳真的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吹牛!”陈追日说。
“我们才不会吹牛。我们现在的武功没有多少人是对手的。”那个青年得意的说。
“好吧,来吧,既然两位大侠武功了得。我来领教几招?”施家艳说,“请到外面去。”
陈追日对施家艳说,要给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教训,这样他们才好好做人。一个真正有才华的人从来不自吹自擂的。他们一起来到院子里。
施家艳说:“你两一起出招吧。”
“还是一个来吧,两个一起上,你如何是对手?你能打败我一个你已经是了不起了。”一个青年说。
“难道你比魔王的武功高不成,两人一起上。”施家艳说。
“那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一个青年说。
“有什么高招就使出来吧!不用客气。”施家艳说。
施家贵等朋友们心里都担心施家艳也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人家有备而来,武功一定不错。于是,他们也都在提防着,以防施家艳大意而受伤。
那两个同时扑向施家艳,,一个一拳打向施家艳的头部,一个一拳朝施家艳的腹部打来。施家艳微微一笑,轻轻地一闪,闪开了他们的拳头,回身一个扫荡腿将一人扫翻。另一个又扑来,拳头朝着施家艳的身上打来,施家艳又一闪开,还是一个扫荡腿将那人扫翻。
陈秀才的家人鼓掌。赵天剑和韦护民问那两个青年受伤了没有。那两个青年说,没事,赞扬施家艳身手轻快,非常佩服。
施家艳说,不是她的身手快,而是他们的武功太低了,可能只懂得基本功,还不比春桃和春花的武功。春桃和春花还可以接她十几、二十招,而他们一招都接不了,还要吹牛敢斗色魔。而她一人还不是色魔的对手。如果见了魔王,最好不要说自己会武功,躲开他们为妙,因为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睛的魔鬼,他们更恨会武功的人。这只是和他们以武会友,只将他们扫翻,不想伤他们。这样,他们摔倒只有痛,没有伤的。
那两个青年对施家艳心服口服,嘴巴不停地赞扬她,并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一个叫陈追星,一个叫陈追月。问施家艳的师父是谁。施家艳告诉他们,她是施福的女儿。
陈追星和陈追月惊问:“施福?莫非是岭南奇侠施大侠?救春桃、春花的人?”
“看来你也太傻了。你如何知道施大侠?你认识他吗?”施家艳说。
“我没有认识施大侠,武林人士有谁不知道施大侠的名字?我师父曾经向施大侠求学,施大侠不肯收他为徒弟。后来我师父得到了一个江湖侠客的指教,会了武功。”陈追星说。
施家艳问他,他的师父叫什么名字。她以为他们的师父一定是武林高手。然而陈追星告诉她说,他的师父叫杨安。
施家艳说,没有听她爹说过杨安这个武林人士,并问赵天剑和韦护民听说过这个杨安没有。
赵天剑和韦护民说,他们刚出江湖,没有听到这个人物,也没有听师父说过这个人,不知道是哪路的高手。
陈追日说,他想杨安不过是个江湖上没有人知道的一个武林人士吧,但不一定是高手。
然后请大家到家里坐。陈追星和陈追月也告辞回家了。
赵天剑等人欣赏陈追日客厅的书画。每个人都赞不绝口。
赵天剑说:“陈秀才,能不能让我们欣赏你书房里的书画?我也是一个喜欢文艺的人。”
“兄弟姐妹们,请!得到你们的欣赏我说不出的高兴。”陈追日含笑地请大家到他的书房。
“我已经欣赏过你给护爱妹妹的佳作,也看看你客厅里的墨宝。我想你最好的书画应该藏在书房里。各位兄弟姐妹们帮我看着陈秀才,我想偷了他的书画,因为他的书画太迷人了。”赵天剑开玩笑说。
大家都笑了。
罗玉瑛说:“陈秀才的书画美极了,客厅里的书画早已经被迷住了。我也想偷了。”
“只是我不懂礼貌,被他的书画迷住了,因此厚着脸皮闯他的书房。陈秀才要小心,这帮小偷要偷你的佳作了。”赵天剑笑眯眯地说。
大家又笑了起来。韦护爱说:“天剑哥说出了我心里的话。”
“你们这些武林高手能欣赏我的书画,我说不出的快乐,你们喜欢那一幅可以拿走。”陈追日呵呵地笑着说。知道他们在开玩笑,要是他们真的喜欢他也高兴。
书房门有一副楹联让这些英雄们沉思:
读书破万卷,休思伯乐居何处!
看史识千秋,独锁吉祥爱此生!
他们在书房里欣赏着陈追日的一幅一幅的书画默默,口里赞叹不已。其中有一幅书法深深地印在他们的心中。那幅书法写着:
清官是一滴泪,一滴泪怎能解渴?
污吏乃两把火,两把火岂不燃烧?
赵天剑呆呆地看着那幅书法,久久地沉思着,想着自己含恨而死的父亲,父亲被夏德武踢下楼,抬回家不久就逝世了。而人间有许多人含恨而死,没有钱给衙门,衙门的那些爱民如子的官员们理都不理他们的死活。韦护爱见他如痴似醉,知道他已经入了迷,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赵天剑微微一笑说:“陈秀才是个德艺双馨的书画家,能不能送给我一幅书画。”
陈追日点点头,问他想要什么书画。